“前辈请稍等!”覃宇连忙唤住独孤真。
“前辈,晚辈与妻子携子从岳家归来,身边所带之人全部命丧黄泉,如今晚辈妻子已然受伤,为了不让孩子哭泣,一直喂他迷药,前方肯定还有刺杀,还请前辈出手相助,晚辈感激不尽!”覃宇说着,单膝跪了下去。
“前辈……”赵秀雅抱着孩子跪了下去,“求前辈出手相助!”
“……”
独孤真叹息一声,“你们起来,跟我走!”
他一个人倒是不怕,但主要还是孩子。
就覃宇,说起来,还要喊他一声姑公,虽然覃宇的姑婆已经去世多年,他和覃家、第一庄早不走动,但真见死不救,他做不到。
“多谢前辈!”覃宇、赵秀雅连忙出声。
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
覃宇从妻子怀里接过昏睡的孩子,独孤真一手抓住一人手臂,运气跃过了遍地尸体的案发现场,朝停靠在河边的船而去。
谢知暖的船上挂了几个灯笼,很容易找到。
感觉到独孤真的靠近,谢知暖先出来,见他一手拎着一个人。
“……”
谢知暖错愕。
独孤真喜欢看热闹,可不喜欢管闲事,如今把人带回来,很明显这闲事他管了。
谢知暖没有多言,“先进厢房再说!”让人去厨房烧热水。又上楼去喊陈婶拿一套衣裳下来。
独孤真已经给孩子检查起来。
“前辈,如何?”覃宇、赵秀雅急切的问。
“喂了这么多迷药,醒来还需要时间,就怕……”
迷药吃多了,伤了孩子的身子,尤其本来就虚弱的身子。
他忽地想到谢知暖,“知暖,你给看看!”
“……”谢知暖哼了一声。
从独孤真的神色,就知道,他在算计自己。
可偏偏她还拒绝不了。
应了句,上前给孩子把脉,“……”
脉搏很弱,和谢毅强劲的脉搏完全不同,微弱的快要找不见,她经验还少,但也摸出来这孩子体弱是天生,这次又服用太多迷药,真要醒来,也会痴傻,活不了几年。
谢知暖看了独孤真一眼,孤独真心虚的扭开头,不敢直视谢知暖的眼神。
这个老家伙。
自己看出端倪不说,也不向她求药,反而让她上前来把脉,是算准了她心软好欺负是不是?
轻轻的收回手,谢知暖犹豫着要怎么说。
赵秀雅已经忍不住问道,“姑娘,帽儿他,他怎么样了?”
声音轻轻又嘶哑,带着紧张和忐忑。
谢知暖抿了抿唇,见她身上好几处伤口,原本上等布料都染了血,可她却完全不顾自己,都想着自己的孩子。
谢知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尤其是做了娘后,知道带一个孩子多么不易,就她对谢毅,那也是一心一意,满腔疼爱,更别说这是人家十月怀胎,拼命生下来的心肝肝。
真真正正做母亲跟她这种半路做母亲到底是不同,少去了十月怀胎,少去了从得知他在肚子里时的欣喜和期盼。
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牙牙学语,慢慢走路,颠颠的朝自己扑来,满心信任和欢喜,那种幸福只有自己做了母亲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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