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把赵秀雅哄了回来,但是气氛还是怪异。
都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饭桌上没人说话。
好一会后,覃帽抖着手舀了一勺子粥,轻轻扯了扯赵秀雅衣袖,然后递给她,“母亲,吃粥!”
“……”
赵秀雅愣住。
忽然间,又似乎什么都值得了。
儿子还是那个儿子,如谢知暖说的,他依旧爱着她这个母亲。
低头含住调羹,把粥抿到嘴里,“帽儿也吃,慢慢的吃!”
“嗯嗯!”
覃帽点头。
覃宇瞧着,眸光微微一扫,见谢知暖这个主人眸中含笑,福灵心至的,夹了菜放到赵秀雅碗里,“你尝尝这个,味道很好!”
赵秀雅微微红了脸,娇羞的点了点头。
临吃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覃宇,笑意加大了不少,见大家都含笑的看着她,没有丝毫恶意,有几许揶揄。
她觉得,夫妻之间恩爱,被人瞧着揶揄、打趣,有几分卖弄之嫌,但她心里欢喜极了。
犹豫好一会,也给覃宇夹了菜。
这么一互动,气氛就好多了。
覃宇也好似开窍一般,知道要如何讨妻子欢心,给赵秀雅夹了几次菜,还问谢知暖道,“谢姑娘,帽儿现在能吃点别的吗?”
“暂时还是不要,先吃两天粥,把肠胃先调理,适应适应再换别的!”
“好!”
等吃了晚饭。
覃宇见赵秀雅陪着覃帽睡过去,才去寻谢知暖。
谢知暖正在岸边草地上练武。
说是练武,更多只是拉伸身体,简单的运动而已。
“谢姑娘,打扰了!”覃宇行礼。
“覃公子,不必多礼!”谢知暖收了手,与覃宇站在河道边上。
看着这夜空中的繁星,“覃公子是为令公子来,还是为了夫人而来?”
谢知暖问的直白。
倒是让覃宇不好隐瞒,“为夫人而来!”
“……”谢知暖不语。
覃宇又道,“有谢姑娘在,孩子会渐渐好起来,但是夫人她……”
“莫非你没发现,你家孩子能看得见了?”谢知暖忽地出声。
是的,覃帽能看见了。
但好似无人往这方面去想。
“什么?”覃宇惊呼。
怎么,怎么会,但是仔细一想,还真是。
儿子确实能看见了。
“我竟忽略了这些!”覃宇自责道。
谢知暖没有言语。
而是静静站着,朝船二楼方向看了一眼。
开了一个缝隙的窗户立即被关上。
谢知暖轻笑,木柔柔!
“其实令夫人也病了,覃公子知道吗?”谢知暖问。
“今日之前,并不知晓,但晚饭的时候,我瞧出了一些!”
覃宇叹息,“在江湖行走,多少都会点医术,只是比起谢知暖这般专研医术的,我们只能算是略懂皮毛,我一直以为秀雅她只是爱哭,为了孩子的病,这些年委屈她了,我知道她压力很大,也知道她受了委屈,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
他瞧着心疼,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出言。
但是今日,他才发现,妻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压抑,如谢知暖所言,是生病了。
可是作为丈夫的他,竟不是第一个发现,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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