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此以后,就得听谢知暖的吩咐了。
“……”
覃宇深深吸了口气,“我听祖父提起过您!”
“他一定是在骂我吧!”独孤真笃定道。
老东西当年就瞧不上他,一个劲的阻拦,就连嫁出去的妹妹还要管,因为妻子的离世,他们闹的很僵。
“不是的,祖父他很自责,说当年若不是他,姑婆不会英年早逝……”
这些年祖父身子一直不好,对当年的事情记得格外清晰,是以格外自责。
姑婆时了,姑公下落不明,一夜之间从江湖上消失。
“呵!”独孤真冷笑。
却是不愿意接这个话头。
或许因为独孤真说了身份,两人相处的时候,瞬间便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覃宇听父亲说起过这个姑公,也曾好奇过,想不到如今见到,却是他们命在旦夕,出手相助,救了他们。
若不是离别在即,他也不会说的吧。
“姑公……”覃宇轻唤。
“别,还是喊我前辈吧,姑公这身份早不存在!”
“……”
覃宇抿唇不语。
独孤真也不勉强,两人就这样子沉默下来。
“明日你们要走,我就不送你们了,覃帽放这里尽管放心,我会护好他,等你们两口子来接的时候,一定是个活蹦乱跳小家伙!”独孤真轻轻出声,“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安静的喝酒!”
“……”覃宇起身,抱拳行礼,转身出了厢房。
站在门口,覃宇轻轻呼出一口气。
想起早年算命的说,他三十而立前会大波大折,丧妻丧子,若是得遇贵人,则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往后余生都会顺顺当当,名震天下。
他谁都不敢说,便是秀雅都没敢提一个字。
如今遇到谢知暖、姑公,他知道,他已经遇上了贵人。
悄悄的下了船,往第一庄在藁城县的暗桩而去。
赵秀雅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趴在地上玩五子棋的覃帽,小小年纪,也会让着赖皮的木柔柔,任由她偷偷拿走了一颗棋子。
眉目间都是温柔。
像他父亲,很温柔,又像他表舅舅,很会包容。
谢毅靠在一边,无聊的抖着腿,角落里还有一只狗、一头狼,睡的正香。
她都舍不得出声打扰。
就那么看着。
她不知道,这一走,还能不能再见到自己的孩子。
但她作为一个母亲,最希望的还是孩子平安。
似心有所感,覃帽抬眸,看向门口,见到赵秀雅的时候,抿唇笑了笑,“母亲!”
“嗯,你们在玩什么?”赵秀雅应了一声,慢慢的走进了厢房,坐在覃帽身边。
轻轻的亲了亲覃帽的脸颊。
“和柔姨下五子棋!”覃帽轻声。
木柔柔笑了笑,“嘿嘿嘿!”
她过了几天欢喜的日子,觉得这样子才安逸,活的开心,以前的日子,太压抑,压抑的她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帽儿很聪明,我都下不赢他!”木柔柔连忙夸了一句。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很认真了,但还在下不过一个孩子。
覃帽,太聪明了些。
谢毅,她都不愿意跟谢毅玩,谢毅太聪明了。
她和覃帽联手都玩不过,可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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