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暖的房间在第二间厢房,听到脚步声,她便坐起身。
“臭丫头,是我!”孤独真说道。
“有事?”谢知暖问。
“有点事,我在船甲等你!”
“……”
谢知暖心中已然有所猜测,独孤真为什么而来。
“嗯,好!”
还是应了一声,慢慢吞吞起床,穿了衣裳,去打开衣柜拿出一个小瓷瓶。
她下楼的时候,见到了覃宇,正打算上楼。
“?”
“谢姑娘!”覃宇也是意外。
“有事吗?”谢知暖问。
也是没想到,覃宇会上楼,是找她?还是别的?
“有事,本想上楼去找谢姑娘,您下来了,正好!”覃宇说着,摸出了房契、地契,递到谢知暖面前,“千言万语不足以道尽心中感激,而这一点东西,对谢姑娘来说,更不值一提,还请您务必收下!”
覃宇十分诚恳。
而目前,他能给的,也就这宅子了。
谢知暖看着覃宇,寻思片刻后,伸手接过,“我今日去看过那个宅子的房契?”
“嗯!”
“何必呢,不管是他开的价格,还是卖给你的价格,都远超过宅子本身的价值,何必花这冤枉钱!”谢知暖无奈道。
覃宇抿唇不语。
对他来说,值得的。
“得了,我收下了,你们明日就要出发,东西可都准备妥当了?”
“嗯,都妥当了!”
他们夫妻的东西很少,妻子衣裳都是谢知暖的新衣,也就两套,他的衣裳都是侍卫的衣裳,也是两套。
覃帽小孩子的衣裳快一些,有人给他做新的。
谢知暖收下宅子,覃宇松了口气。
“那谢姑娘早点休息!”
“好,你们也早点休息!”
多的,谢知暖也就不说了,总是有聚有散,没有别离,何来相遇。
她看的很开。
覃宇回厢房,谢知暖去船甲。
“……”覃宇意外,却没有多问。
谢知暖拿着房契、地契到船甲上的时候,独孤真正看着码头方向。
这个时候,码头很安静,倒是对面客栈、酒楼还有灯亮着,但是隔的远,声音也传不过来。
谢知暖站在他身边。
拿了瓶子递过去。
“……”
独孤真瞧着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求这个?”伸手接过了瓷瓶。
“猜到的呀!”谢知暖轻声。
既然猜到了,又何必等人家开口。
这东西确实很珍贵,但有些时候,情更珍贵。
独孤真要面子,一般东西他根本看不上眼,他既然半夜三更不睡,很明显考虑良久,才舍下了脸面。
“你这臭丫头……”独孤真想说点风凉话,可第一次,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真的,从未遇到过像谢知暖这样的姑娘。
大气、温厚,但绝对不纯善。做事情有自己的准则。
很多事情,她不愿意计较,只因为心胸开阔,看的更远,也是因为压根没放在心上。真真正正放在心上的,她便会小心翼翼的去守护。
“多谢!”独孤真最后只说了这两个字。
“嗯,不客气!”谢知暖笑着应了一声,跃上二楼窗户,轻轻的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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