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众人立即躁动起来。
谢知暖下了马车,看了看那弯弯扭扭排出去的队伍,在看看左右店铺,好似生意比起之前要好些的样子,谢知暖笑了笑,让人开了铺子大门。
对春雨说道,“开始吧!”
怕焦氏见着孙艺桉难受,今日便没让她来。
让她在府里跟着陈婶,把府里拾整一番,丫鬟、婆子们也要好好教规矩。
第一个进来的人,大约三十多年纪,满脸凄苦,身边跟着两个男人。
谢知暖给他把脉,心咯噔了一下。
“……”
病入膏肓便是如此了。
“我可以看看你以前的脉案吗?”
男人没说话,其中一个说道,“我大哥早前还好好的,也就是去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间就晕过去,请了大夫看诊,也吃了不少药,就是不见好!”
脉案放到谢知暖面前。
谢知暖看了看,都是些解表固体的药,对这人的病情,并无多少效果,而且他身体累还有毒。
应该是日常服药的时候,被下了慢性剧毒。
比起覃帽的病还严重。
覃帽五脏六腑虽病变,但一直良药续命,而这个男人则是五脏六腑都烂了。
便是她拿出药丸来,也未必能救。
“你们前来是为了银子?”谢知暖问。
“不不不,姑娘您别误会,我们送我大哥来,是为了请姑娘您看诊,能不能开个药方!”男人说着,便跪了下去,“姑娘,求求您,救救我大哥!”
“……”病重的男人红了眼。
他早知道,自己已不能活。
可兄弟不放弃,他也是想活的,才过来,想着万一有一线生机呢。
“其他大夫怎么说?”谢知暖问。
“皆说无药可救!”
“……”
谢知暖沉默了。
寻思片刻后才说道,“我可以医治,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才学医不足一年,医术不精,能不能治好不一定的,说不定我治着治着,人便没了!”
“我不治了!”男人轻轻出声。
握住身边两个弟弟的手,“我不治了,咱们回家吧!”
又看向谢知暖,“给您添麻烦了!”
两个兄弟能带着他走这一趟,他已心满意足。
“其实你的病,一开始并不严重,就是开的药方有问题,后面又有人在你的药里下了毒药,才成了如今这样子,你如今大小便都便血!”
男人瞪大了眼睛。
错愕的看着谢知暖,倒是他身边男人男人想到了什么,面上都是愤怒。
“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开几贴药……”谢知暖出声。
男人微微摇头,“不必了!”
让两个兄弟抬他离开。
谢知暖张嘴想说点什么,男人却在转头的时候,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谢知暖小坐片刻,才对身边侍卫说道,“你去看看!”
“是!”
谢知暖又给后面的人把脉。
很多人都是为了钱来,有两个病重的,谢知暖想给他开药方,人家还不愿意,就单纯为了钱。
“……”
谢知暖颇为无奈。
是一点没办法。
她愿意免费开药方,甚至抓药,人家不信她。
最后索性就专心把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总不能强迫一定要吃她开的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