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可以施展,这小镇镇丞的幕僚,也只能够混口饭吃。
不过那句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了镇丞做靠山,儿子在镇上也开了间不大不小的铺子,女儿也嫁了好人家。
为此,师爷还是十分尽心。
若是昨夜镇丞就此事与他商议,他肯定会让孟镇丞从另外一头着手。
“师爷请讲!”孟镇丞虚心受教。
“老爷也说了,那谢姑娘身后是戡王,她便算是戡王的人,如今她来到了藁城县,您觉得孙县令一家子做的事情能瞒过去?”
孟镇丞一愣。
自然是瞒不过去的。
“有些事情天理昭昭,报应不迟,既然做下了,迟早是要还的,不可能永远都被掩埋,如今谢姑娘既然来到了藁城县,您觉得戡王殿下会不会来?”
师爷抿了一口茶,“就算戡王殿下不到藁城县,谢姑娘身处藁城县,她能不知道县城的情况?听您对她的描述,应当是一个颇具正义心的良善女子,既然如此,她若知道藁城县曾发生过的事情,她定会跟戡王提及,到时候也会提到这山匪……”
师爷觉得,孙家迟早要完蛋,县令之位肯定会空悬出来。
而戡王,作为大周国嫡皇子,他要罢免一个县令,提一个县令,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老爷,富贵险中求,这是您的机会!”师爷又道。
只要这山匪悉数抓到手,余下的事情其实压根用不上镇丞。
那谢姑娘身边的侍卫就是戡王的人,面对恶贯满盈的山匪,便是打杀了,又有人能说什么?自会夸一句,戡王殿下教导有方,便一个属下,都正义凛然。
能做到为民除害。
孟镇丞还在犹豫。
师爷轻声说道,“若是老爷把山匪一事处理好了,往上一步也不是不无可能!”
往上一步?
这一点,孟镇丞是很心动的。
“可,万一……”孟镇丞轻声。
“老爷,这便是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既已确定那女子便是戡王红颜知己谢姑娘,您不必太过于阿谀、奉承,也不必太忐忑不安,只需要平常心对待,前去听候她差遣便是,须知过犹不及!”
太急落了下乘,忐忑不安上不得台面。
平常心、淡然一些恰恰好。
“那我一会过去怎么说?”孟镇丞问。
“便说大人您想明白了,身为父母官,哪能为了性命置身事外,您先把人调集到一起,自己一人过去询问,等问清楚后,再回衙门带人去协助!”
那样子便不会抢了别人的功劳。
也不会落下自己。
对于孟镇丞来说,能搭上戡王身边的人,已经是天大的运气。
“我这边去!”
就算要去客栈那边,孟镇丞还是去梳洗了一番,就带了一个小厮,驾驶的倒是马车,不过青布马车很小,马儿也有些老,跑不快。
孟镇丞心里有些紧张,还有几分怕。
到了客栈门口,客栈大门紧闭,他下了马车,左右铺子的掌柜立即出来,“见过大人,大人来了!”
“嗯,这客栈今日怎么没有开门?”孟镇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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