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那是还有情分,休书就真的一刀两断了。
孙艺桉写好了之后,盖了印鉴,又看了看那锦盒,“自己收好,往后若遇上好的,嫁了吧!”
多的,也就没了。
这几句话,也算是全了那句夫妻一场。
孙艺桉迈步离去。
宁凝立即让人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走。
她这院子的人素来管教很好,没有人染病,要走也快的很。
“姑娘,家具物件这些带走吗?”管事嬷嬷问。
宁凝微微摇头,“值钱的东西收拾齐全就好,有些东西该丢便丢了吧!”
跟命比起来,这些东西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只是没有想到,孙艺桉最后会成全她。想到孙艺桉,宁凝不免叹息。
她不知道他曾经遭遇了什么,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但她希望孙艺桉能悬崖勒马,改过自新。
只是他手里沾染太多人命,造了太多孽,该他还的,他跑不掉。
也躲避不掉。
“是,奴婢明白了!”
宁凝早早就在一个小镇上置办了宅子,留了人在那边打理,还买了几个庄子。离了孙艺桉,她也能过的很好。
孙县令得知孙艺桉给宁凝写了休书,气的砸了不少东西,但他不敢扣留宁凝,毕竟宁凝父亲官职比他高,他还得仰仗着亲家。立即过来找宁凝说话,宁凝见了孙县令。
任由孙县令口水说干,也坚持要走。
气的孙县令拂袖而去。
抽了荆条要去打孙艺桉,又得知人早就出府。
“逆子,逆子!”孙县令气的吐血。
天蒙蒙亮,谢知暖便起来,先在院子里跑了几圈,又打了一套拳,练了一会剑,才喊春雨、立春打水沐浴。
等她沐浴好出来,早饭已经准备好。
“那几个孩子如何?”谢知暖问。
“很好!”陈婶连忙出声。
吃得好,睡得好,虽然开始有些活计,但也不至于累着。
谢知暖颔首。
想到去请,请不来的那位夫子,她微微凝眉。
等县城染病的人都控制下来,或者治愈后,她还得亲自去跑几趟。
因为有谢知暖早早准备了药材,才不至于乱,但老百姓还是心中忐忑,那些早前来把脉赚钱的人,倒是不急,毕竟他们没有病,也没有乱来。
但去过妓院,或者跟人乱来的人,却心中惶惶,想着谢知暖早些轮到他们。
谢知暖今天还是要去妓馆。
尹素问早早就等着,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谢知暖,好几次欲言又止,谢知暖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去忙别的了。
对谢知暖来说,尹素问早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没有必要去搭理。
那个口口声声想留下孩子的妓子,最终还是选择流了孩子,为自己赎身,找个地方过平静的日子。
谢姑娘开了药。
女人小声问,“谢姑娘,若是我认真喝药,这个孩子生下来,能否健康?”
“我不能保证!”谢知暖认真道。
是真的没有办法保证。
她没有精密的仪器来测量血液里是否含有病毒,是否有传给胎儿。
“领养一个吧,只要你有心,从小养大,生恩不急养恩,他会孝顺你的!”
不孝不悌之人毕竟是少数。
夫人点点头。
跪下给谢知暖磕头,谢知暖扶她起来,“你大可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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