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根据住在隔壁的小男孩的证词,红马放在窗户边的时间在晚上七点半左右,而风水师和她先生离开去喝酒是在七点二十分左右,所以不可能是他们。”
“而且,我们在家门口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继续跟踪调查,大概也有5分钟左右,这段时间也没有火灾的迹象,”柯南补充道。
“我还是很奇怪,他们为什么回来那么快?”千羽影问道。
“听说是住在附近的居民打行动电话通知那位先生,”弓长警官说道。
“这么一开,可疑的人就只有被害人的姐姐以及那个畏头畏尾的男人了,”毛利摸着下巴上隐隐的胡茬。
“被害人的姐姐似乎是个算命师,不过最近生意不太好的样子,”千羽影插了一句。
弓长警官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起来,杯户车站前的大楼有一层全部都是给人算命的嘛……”
“这样说来,那个女人很可能就在那里!”
服部一锤定音。
一个算命师显得神秘而诡异,但是一排算命师的时候……
“哪个是她的姐姐?”
弓长警官问道。
“应该是这个,”千羽影指着侧面的一家小门面说道。
“什么!亮子死了!”
在得到弓长警官肯定的答复之后,全身笼罩在紫色长袍里的女巫权藤系子捂着脸,指缝里流出泪水
“真是太傻了,我明明告诉过她最近小心火光之灾的。”
千羽影挠头,他只听说过血光之灾,火光之灾是个什么鬼?
“她就是不肯定我的话……父亲的葬礼都还没办好呢……为什么大家都离我而去……”
千羽影抽了抽鼻子,淡淡的洋葱味。
“恕我冒昧,晚上七点三十分左右,当时你人在什么地方?”
“我就在这里!”权藤系子猛地抬起头,除了两道泪痕不见丝毫伤心。
“对吧,隔壁的?”
她探出头问隔壁小间里的男人。
“是啊,因为我们当初签约时说好就是从七点半开始摆摊算命的,”男人回答道。
“那么打扰了,”弓长警官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权藤系子被捂着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的妹妹死了?那不是正好!
“看来只剩下那个畏首畏尾的男子了,”弓长警官虽然这般说着,却完全没有放松的意思,“你们还记得他的特征吗?”
“身高一米六左右。”
“戴着圆框眼镜。”
“应该是在一家古董店工作。”
“根据他发传单的位置来看,店面也在附近才对。”
弓长警官没有回应他们,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虽然判断古董店就在附近,但是他们并没有找到那个男人,天色渐晚,只好暂停调查。
“毛利,你们来看,这就是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四匹红马了,”弓长警官取出四个装在物证袋里的红马雕塑。
服部和千羽影立刻仔细检查了起来。
由于都经过了大火的烧灼,辨识起来难度不小。
“可是,为什么只有第一个雕塑下面还有台座呢?”
千羽影接过雕塑,伸手摸了摸台座,神色一动,把雕塑翻到过来,“上面有个‘兔’字。”
“红色的马,又有个‘兔’字,难道是……”
“赤兔马!”
说起赤兔马,就不得不提到坐在赤兔马上的那位将军——关羽。
服部说道:“关羽不仅是一名勇武的将军,同时也是保佑生意兴隆的神明。”
“有了!”柯南举起第一个雕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看到马身上有东西!”
“这是人的脚,”千羽影说道。
“果然那个大叔很可疑!”
“你们说的男人,该不会是……”弓长警官在兜里摸了摸,掏出一张照片。
“没错!就是他!”毛利肯定地说道。
“警方调查过他?”千羽影问道,否则没有理由警官会携带他的照片。
“是啊,他的名字叫玄田隆德,和你们判断的一致,他在杯户镇经营一家古董店。”
“你们是怎么盯上他的?”服部问道。
“他在第一次纵火现场的围观人群中,一边看着火焰,一边嘟囔着爸爸、爸爸的话,他的父亲是个消防队员,但是在他小时候一次救火时冲进火灾现场就再也没有出来。”
“难道说!”
“没错,我们警方也有想过他是因为思念父亲才放火的可能,也许,他心里有一种‘如果着火,爸爸就会飞奔过来’的错觉吧?”
偏执型精神病?
千羽影皱眉。
“这个大小尺寸倒是很符合,我记得他准备送给诸角太太的赠品盒可以放下这匹马,”服部比划了一下说道。
弓长警官去调查这位玄田先生,毛利则打电话去安抚怒气冲冲的小兰。
出人意料的是,古董店的赠品从今天开始刚刚被换成了招财猫。
也就是说,至少,今天的纵火案不是他做的。
“什么!有人送你骑在赤兔马上的关羽造型的钥匙圈!”
毛利惊慌地喊了一声。
“千羽……大叔的事务所是几丁目啊?”服部语气中带着怀疑。
千羽影一愣,随后明白过来,脸色一变,“五丁目!”
如果说,诸角邸就是四丁目的纵火现场,那么五丁目……犯人选择的地方莫非是毛利大叔的事务所!
一路上谁都没心思说话,只希望能尽快赶到事务所。
万幸的是,在他们赶到时,并没有任何火光出现,反而在事务所楼下看到了一辆警车。
两个巡警打扮的警员扶着玄田隆德走进警车。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穿着睡衣的小兰,“爸爸?”
“小兰,你们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我们没事,刚才这个叔叔前来拜访,要收回之前送给我们的钥匙圈,还说‘这里马上就会发生火灾,叔叔很快就就会因为这匹马来纵火的’,说完就放声大哭。”
“玄田,是真的吗?纵火案真的,是你干的吗!”
弓长警官上前,冲着坐在后面神色沮丧的玄田喝问道。
“对……对不起!”
目送警车远去,弓长警官的脸色难看了许多。
貌似这位警官一直在火灾犯搜查一系,那么玄田的父亲,说不定他也认识。
心情不好也就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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