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什么玩笑?”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夏梓鸢震惊的忍不住唏嘘一声,尽管现在身处密不透风危险不明的实验室,但是她丝毫都不觉得自己是在大题小做。
自从她进入了实验室的大门之后,穿过了层层的机械自动门,左拐右拐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期间,她是丝毫没有放松过警惕的,可是,料是夏梓鸢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组织究竟怎么做到的。
在她穿过了一堆形态各异的实验器械之后,她进入到了一个露天的大台之中,莫约百米的半径,不算大,也不算小。夏梓鸢正要抬头看的时候,只见台上的红光一闪,接着一个巨型的大铁笼就开始朝她的位置,也就是大台的中央坠下来,夏梓鸢一惊,还以为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连忙往旁边一躲,险险的躲过了。
就在她喘息着做好了心理准备去应对那些突如其来的警报和围堵而来的人群的时候,她紧张的一抬头,却发现周围居然什么都没有。
虚惊一场吗?
夏梓鸢茫然的走了一圈,却发现了对面不知何时居然开了一个小门,感觉像是个什么便捷通道,莫约容纳两人肩并肩走的宽度,是一个向下的斜坡。她握紧了匕首,侧身贴着墙壁,小心翼翼行进,期间仅仅左转了两次,最奇怪的是,她明明清楚的感觉的到自己是在向下方走动,但在第二个转弯之后,她就能看到水平的一条路,通往的,正是她刚刚经过的台面,对面就是她进入实验台的通道入口,偌大的机械门,现在已经关上了,夏梓鸢不知道进入门后会有什么。那个奇怪的通道,总是给她一种进入之后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的感觉。
在一阵的惊讶和唏嘘过后,夏梓鸢走出了小门,向着之前的入口走去,在她接近之后,通向外面门口的自动门立刻又打开了。
在她走过了两道自动门之后,她已经确认过了,也没有必要再往回走了,实验室里面的走道还是之前的走道,按照这个下去,她只会走出实验室,接着在门口看见那个不知名的守卫的尸体。
夏梓鸢决定重新回到那个实验台了,虽然说那个实验台带给她的感觉是真的很奇怪,有一种做了升降电梯的感觉。她只能够这么做比喻,因为她在进入门后,就能够清楚点感觉到自己在往一个正在向下倾斜的方向走着,然后她左转,向前走,依旧是如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次转弯之后,她就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实验台。
不行,她必须再试一次。
夏梓鸢这次的脚步放缓了许多,她一边小心翼翼的防范着周围可能的突发危险,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周围一切的变化,以防止自己在某一步之后,脚下的路就已经开始改变了。
组织的手段确实很多,夏梓鸢没想到,他们除了手段异常的残忍之外,居然还善于愚弄人心。
难怪这附近没有什么监控,就算有人进来也很难发现其中的缘由。就算是费尽心思进来估计也是无功而返……
不过嘛,夏梓鸢的美眸眯起,眼中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有点意思啊,不可能的空间关系吗?但是,这都只不过是所谓实验室的一块,遮羞布而已。
夏梓鸢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转角处的天花板与墙壁的接触的墙缝线中,只听到“嘶啦”的一声,一股电流顺着她手中的匕首传递而来,夏梓鸢一惊,眼前好似一条电花闪过,她的右手连同手臂已经全部都麻了,匕首也随之掉到了地上。
“啧啧……”夏梓鸢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发麻的右手,又轻轻的揉捏着,试图靠这个样子让自己恢复一些知觉。她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别在了后腰,一脚踢开了裂缝,接着,对面的墙就好似出现了一个门的轮廓,开始向内凹陷起来。
夏梓鸢弄开了上面如同包装一般的“假墙”,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显然是一道嵌入墙中的门。她扭动了门把手,平平无奇的,门后面又是一条不知通向哪里的路
门的后面,原来就只有这些东西么?夏梓鸢小心翼翼的继续行进,想着也不知道里面还会不会出现什么守卫。她沿着道路走了许久,累了就倚靠在墙上休息一会。好奇怪,为什么这周围的人都不见了呢?难不成,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来过了?
要说别的地方没有守卫都还能勉强说得过去,可是这里可是实验室,也算是组织的半个核心地域了吧?这里没有守卫,一开始夏梓鸢还是能够勉强用机关来搪塞理由的,可是走了这么久,她也开始有些难以置信了。
不远处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夏梓鸢屏住了呼吸,尽量将自己的动作的放轻缓了些。不是吧?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唉~”人都还没走近,夏梓鸢就已经听到了一声叹息声,接着是听到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你说大人把我们叫进来做什么呢?跑了大半天的路,结果什么事情也没有,就是白跑一趟。”
“嘘,小声一点,别说了,你想被大人惩罚吗?”
“本来就是,我就要说!真把我们当做工具使,以为我们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我们是人,是人,我们也有自己的思想和自己要做的事情好吗?真的是搞笑,累个半死过去,就说一句没事大家散了,谁跟他那么闲,一天到晚啥也不会,就知道指挥人,来来去去,反正累的也不是他,花费的更不是他的体力,所以啊,呵,他当然是怎么样痛快怎么样叫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么?”
“没有,你……说的确实在理,可是现在我们身处何地你也知道。你是新来的吧?难怪这么有……活力。”
“是啊,新来的怎么了?听你的语气,你是看不起新来的喽?”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唉~”守卫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语重心长的说:“等你长大,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你就会懂了。”
“哦?是吗?”
“你年纪不大的样子,又是新人,怎么会进入到实验室当守卫来的?”比起大人今天叫他们白跑一趟的事情,他是已经习以为常,波澜不惊的问身边的人,就好似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似的。
但是,如果组织之中的人,都是这样简单的,那可别提有多好愚弄的。对于新人,当然是先了解一下底细,再决定能不能欺负能不能留,或者哪些人,又是自己根本就高攀不起。当然,如果对方嘴欠,把对方做的一些“好事”,以及对组织有一丁点的损害的话都告诉了自己,那自己不就得了一个升官发财举报给上司讨赏的机会了吗?
“我?被自家老大给送进来的。”
“你们老大对你不好吗?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般人进来了,这辈子估计是别想再出去的。”
另一个守卫笑而不语,哪里会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刨根究底的问下去的意义何在,彼此的心里怀了什么鬼胎,彼此都知道,但就是不说。
等守卫走远了之后,夏梓鸢才缓缓地从他们的身后现身,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总有一种大事不妙之感。顺着那两个守卫来的方向,夏梓鸢终于看见了成群结队的守卫正在从中心散开,向四面八方涌去。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在不久之前,一场变故,令他们口中的那位所谓的“大人”发号施令,将除门口之外的所有的守卫,召集到了实验室中,但是在守卫们到达之前,事情好像又莫名其妙的给解决掉了。
该不会是,顾傲尘他们出现了什么意外吧?
夏梓鸢越想越担心,她跟随在混乱的人群之后,来到了一扇大门的面前,只见上面写的明晃晃的三个大字:监控室。
她掏出了开锁的利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监控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夏梓鸢才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一个人惊讶地站在了门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那个人立刻意识到了形势不太对劲,张嘴就要喊人,不过夏梓鸢的动作更快,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掷出了匕首,刺穿了那个人的小腿,接着快步上前狠狠地一掌劈在了他的后颈上,男人立刻就晕了过去。
锁上门,夏梓鸢将之拖进了监控室里,用绳索将之捆绑在了坐椅上。
看这监控室的规模,貌似要比她之前去过的电脑室(1)还要小上一些,夏梓鸢扫了一遍屏幕上的所有画面之后,确定没有看到顾傲尘及其同伙的身影,又把目标移到了桌上的光盘上。
她将光盘放入了电脑之中,轻易地就破解掉了电脑的开机指令密码,进入电脑界面。
只见桌面上空空如也,除了基本应用之外看不到什么多余的文件和应用。按理说,没有人喜欢被奴役的生活,而监控室的管理员应该能够有获得跟外界联系的办法,从而向外界传递这个地方的信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居然没有这样做。
夏梓鸢想着,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男人,不应该啊,他的智商应该没有问题吧?看他刚才看到自己的那一副反应,也不像是弱智啊。怎么会傻到这种程度呢?夏梓鸢疑惑不解的
输入了代码,一切顺利,十分轻松的就穿过了拦截网把位置和消息传递给了外界。不出她所料的话,警方应该是在外界布下了严密的监控以及包围圈。
屏幕上显示着在数公里开外的地方信号已经被接收,夏梓鸢如释重负的松开了手,画面上也随之跳出了她刚才打开的文件视频。画面之中的几个人影颇为熟悉,令她松懈的目光也忍不住为之一怔。
画面上的人都穿着面具人的衣服,但是从他们的言行举止来看,分明就是受过教育的优雅致士,从容不迫,侃侃而谈,这些都是在座所谓的组织的“被奴役者”无法表现出来的。
视频经过了剪辑,好像是把监控录像之中所有的关于这几个可疑人员出入经过的所有画面都拼接了起来,视频断断续续的,看上去就知道这位剪辑的人员水平不高。在短暂的黑屏过后,夏梓鸢看到了在实验室通道之中进入的几个人,他们的脸上带着面具,但并非都是穷凶极恶之徒。经过长长的走廊通道之后,他们迎面遇见了来往巡逻的六人为一队的守卫队,看后面那几个人的步伐,很显然的有些退后胆怯了几分。虽然步履和幅度并不够大,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们的心虚。
为首的面具男人轻咳了一声,手里的外套往自己的肩头上一甩,痞里痞气大摇大摆的从巡逻队眼前走过。也就是他的这一副姿态,让跟在他的身后的人无比感激的调整心态和淡定的继续跟紧了他。
夏梓鸢注意到,这些人脸上的面具跟之前那些在组织之中算得上是上层的顶尖之人脸上所带的有些不太一样,才想起来郭晓幽曾经跟自己说过的,在组织之中,面具的颜色代表着身份的尊卑,一般只比普通人要稍微高一点的,都是佩戴白色面具,而更为高贵的则是黑色,再往上,就不是她们所能触及到的领域了。
画面之中的几个人戴的都是灰色的面具,介于黑白之间的颜色,同时也说明了这一批“客人”是灰色地界的人。社会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而他们从不会在意所做的生意对象是哪一个地带的人,他们认识的,就仅仅只有利益而已。
虽说她对组织的印象十分的深刻,但是也仅限于她童年时期经常活跃的那一块而已,对于那之外的,别说人物关系,就连地形构造她都无从知晓。
一进入房间,男人就开始肆无忌惮的摆弄起来,桌上的样品陈列,被他看了又扔扔了又看。
“老规矩,先验货。”男人脱掉了手套,径直走到了座椅前坐下,优哉游哉的架起了二郎腿,甚至还为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如此嚣张跋扈的态度,连夏梓鸢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知道这是哪里吗?这里可是组织的核心据点,众多的据点之一,也是唯一一个拥有实验室信息室的据点。但凡有人敢有半点的叛逆心思,那他绝对看不到明天早上升起的太阳,更别说是,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跟组织的头目说话了。
交易都还没有开始,她就已经能够感觉得到,这一批人想要走出组织的希望,不太大了。
“可以。”脸上带着红色面具的人开口了,他一挥手,后面几个黑色面具人上前,用托盘送上了一件件的货物,看他的行为举止,以及那些黑色面具人对之的诚服态度,这应该又是高他们一层的“长官”了吧?不过男人依旧没有多看两眼,而且听他嗤笑的声音,像是对这里表示十分的嫌弃。
“你们就这条件啊?什么组织,化工厂实验室,我看比外面那些私人做出来的货,啧啧……差的太远了。”男人说完,还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地吐出一团的烟雾,遮住视线,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就连红色面具人左右的下属都快看不下去的时候,红色面具人抬手示意他们退下,接着皮笑肉不笑的问男人:“不知道您,想要些什么货。”
男人继续吞云吐雾,好一会儿才回答他的问题。
“有什么宝贝,尽管拿出来,我出低价,至少这个数。”男人伸出了食指,淡淡道:“你们这的规矩我知道,没有买不到的,只有出不起的。”
红色面具人低笑了一声,微微颔首,声音也变得尖锐了几分:“爷,这宝贝呢是有,不过爷是有心买卖,还是别有用心……”
“做生意的,不就图一个利字吗?”男人朝身后招了招手,另一个灰色面具的人上前将手中的行李箱打开,里面是满满的百元大钞。“我不希望我这一次,是空手而归。你们存的那点干货,忽悠别人还好,但是忽悠我们的话……”
红色面具人的眸子眯起,看着男人手中玩弄的枪支,注视了良久,才略显轻松地叹出一口气来。很显然的,刚才男人的一番话,令他的思维有些跳跃性的滞停。他有些看不懂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来历,以及他深埋在深邃眼眸之中的心思。
“爷,这边请。”面具人十分客气的给他们引路,看方向,应该是通往实验室最深处的。
镜头再次切换,这一次夏梓鸢能够清晰地看见带着灰色面具的脸,当然,以及清楚的注意到了他身侧的另一名灰色面具人如今已经不知所踪。他们走了很久,途中经过一些实验室,在实验室之中传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但是实验室的门是紧锁的,光是声音根本就无法一探究竟。
只听到“砰”的一声,就好像是玻璃瓶子碎裂的声音,随后视线所能及之处,就出现了被人扣住双手和双肩的灰色面具人,是之前跟在为首的面具人身边的那个。
“你在做什么?”红色面具人显然的有些不悦了,语气中带着恶狠狠的警告,“这里的东西都很危险,别因为好奇,反倒让自己丢了性命。”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了。”面具人唯唯诺诺的点头,一听他的声音,夏梓鸢就辨认出来了,这,这不是景蓝桉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但是细细一想,夏梓鸢又不觉得奇怪了。敢情他们这群人是组团混入组织啊,真的是够胆大的,如此正大光明的进入组织,夏梓鸢可没他们这么大的心。
“他刚刚弄碎了什么东西?”红色面具人问架着景蓝桉的两位手下,其中一人开口回答他说,是把前些天放在角落里装着童子尿的花瓶给踢翻了,红色面具人闻言,脸色大变。
“怎么?贵组织还信仰神佛?也是,亏心事做多了,半夜难免会害怕鬼敲门。”景蓝桉依旧嘴硬的说着。
“这倒也不是。”红色面具人闻言,脸色居然开始慢慢的缓和了几分,给他们解释说:“各位有所不知,这恶童,可比一般的鬼神可怕多了,而且一般白天都不出来作乱,一到晚上可就难说了。”
“居然还有你们会怕的东西。”为首的灰色面具人轻笑一声,说:“我倒是很感兴趣呢,恶人跟恶童,究竟是哪一个,能够更胜一筹?”
“爷说笑了。”红色面具人带着他们走了没多久,在一间实验室的门口停了下来,随后红色面具人开始在密码锁前仔细小心翼翼的操作了起来,就好似一个操作失误自己就会随时丧命一般。
监控在门口就停止了,好似里面是什么绝对禁区一般,莫约过了一个半小时左右(因为夏梓鸢注意到画面上的时间数字跳动了一下),画面再次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接着就是众人出实验室的画面。
“期待与你们的下一次合作。”为首的灰色面具人礼貌性的与红色面具人握了握手,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了,一伙人才走了没有几步,在长长的走道之中,响起了刺耳的孩童笑声。
忽明忽暗的灯光,笑声伴随着小脚丫踩在地上的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突然,人群之中有一个男人叫了起来。听声音大概在三十多左右,一位中年男子,而且还是组织这边的人。
“你们看那里!”
顺着他的声音和手指的方向,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门口,都忍不住为之震惊,只见一排的小脚印从刚刚关上的实验室的门口出现,甚至开始朝他们的方向走来。长期被关在组织之中的人,早就已经被扼杀了最基本的人性,哪里还会相信什么科学?虽然他们不爱惜别人的生命,可是却极其的爱惜自己的生命。
最后一声笑声在他们的三米开外响起来的时候,黑色面具人一个个都蠢蠢欲动,想要各自为命分散开逃了,要不是碍于有红色面具人在现场,他们才不管什么贵客不贵客的早就跑光了。
“什么人装神弄鬼?出来!”红色面具人在这种情况下,也适当的拔刀示威,只不过他话音刚落,脚步的主人就掉转了方向,接着一跑一跳的离开了。
这笑声,他们不认得,可是夏梓鸢认得,这不就是自己在实验室门口遇到的那个小男孩吗?因为被残害和暴虐,面部肌肉僵硬和声带受损的他,即便是开心的笑着,也是发出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瞧瞧这群人居然怕成了这副鬼样子,夏梓鸢就感觉他们是罪有应得,活该的!
只是,那个小男孩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这一切呢?好奇怪,小男孩怎么会对这个地方这么熟悉,而且他似乎还不受这个组织的管制,感觉就像是有些,无所事事的样子。想至此,夏梓鸢就有些懊悔,真是的,早知道就该多问他一些关于组织的消息的,或者让他进来协助自己……算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不就是害了人家吗?
顾虑的实在太多,真是让人苦恼。
“大人,这件事情要不要向……”黑色面具人的话都还没说完,就直接被红色面具人的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是要向上级汇报一下,毕竟组织里出了这种事情,影响也不好。”为首的灰色面具人“好心好意”的提醒了一番。
“客人费心了,这件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的。”红色面具人的话很显然的拉开了与灰色面具人的距离,别看我们大家的脸上都戴着面具,可是规矩就是规矩,我是主,而你,是客。
“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不是有能力解决啊,要不要我们帮忙,我们可是十分热心的。”景蓝桉的话很显然有些欠揍,听得几个组织中的面具人眼中是满满的不爽,仿佛只要红色面具人的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动手把景蓝桉给揍一顿了,但是红色面具人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波澜不惊的说:“客人,请移步。”
“如果,我说不呢?”为首的灰色面具人站在了原地,全然一副不肯走的样子。
“我记得您说过,您只在乎利益。”
“我确实是只在乎利益,但是我不觉得一群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乌合之众,能给我带来什么利益。小心啊,面具戴多了,早晚会烂在脸上。”
“跟我们合作,还装作一副一尘不染的样子,您不觉得很可笑吗?”
“可笑?”灰色面具下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与红色面具人对视着,目光之中,就好似能够擦出什么火花来一般,周围的气氛立刻安静紧张了起来。
“嗤~”气氛最终是在红色面具人的一声嗤笑中被打破的,面具人朝之伸出了手,说:“你是我见过,最谨慎的客人。”
“彼此彼此。”灰色面具人并没有握手言和的意思,而是继续逼问他:“不知道能否有幸,一睹这位神秘人的尊容?”
“呵,你们?配吗?”红色面具人话音刚落,就已经抬手向着灰色面具人攻击而去,灰色面具人的反应有那么一小瞬间的迟钝,立刻在众人之前展示了他敏捷有力的身手,红色面具人被打得狼狈的后退了几步,一挥手,示意身边的人跟自己一起动手。
打斗的场面十分的混乱,已经看不清谁是谁了,夏梓鸢的目光在人群之中一直在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最后在找到的时候,他的身后也露出了一个人狰狞的面孔,双手持刀,朝着他自上而下的刺了下去!
“小心!”夏梓鸢实在是忍不住的叫出了声,接着画面一黑,令她有些接受不了的,视频居然就这样就结束了。搞什么鬼?!夏梓鸢低骂了一声,就见身边昏迷的男人神情痛苦的呻吟了起来,眼睛都还没睁开,就一副痛不欲生之态。
没过多久,男人醒了过来,对于夏梓鸢,他先是一惊,才问了一句她是谁,下一刻就被如被针扎的疼痛折磨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救……救救……”
“喂,你怎么了?喂?”夏梓鸢拍了拍他的脸,又掰了掰他的眼皮,双眼通红,眼球上是密密麻麻的血丝。
“药药……药……”男人痛苦的挣扎着,手一直伸向了自己上衣胸口的口袋,好似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夏梓鸢掏出了里面的一个小药瓶晃了晃,药瓶很轻,听声音里面只有为数不多的药片,夏梓鸢打开从中倒了一片放到了男人的嘴边,想了想,还是将药片扔入了男人的口中。
“作为交换,你不许向任何人暴露我。”夏梓鸢如是警告道,男人点了点头,目送夏梓鸢离去,在一刻钟以后,他拿着通讯器的手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拨给了守卫……
夏梓鸢依稀还记得,男人这样对她辩解说,既然你都救了我,那就好人做到底吧,反正对你而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只要我向组织暴露你的行踪,我就可以记一次大功,那样,我就可以离开这个监控室了。
“他的贪婪最终还是战胜了他的狼心,组织靠药物控制高层的人,以防他们生出逃跑之心。”
出了实验室,夏梓鸢心中一直被一块石头压着的感觉终于减淡了许多,她长呼出一口气,还有些道路未曾进去探索,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和机会了。
因为,她也不相信监控室的那个管理员,儿时在组织之中的经历,让她学会了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像是……之前在她的身后拿枪指着她的男孩一样。她相信那一次不是意外,等到以后,有什么舍弃自己就可以获得利益的事情,她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同伴之间同甘共苦生死相随的男孩也会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
所以,她选择了先发制人。
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吗?
“收到指令,前往实验中抓捕可疑人员。”
“女人?奇怪……”
“怎么了?之前实验室门口的守卫传来的消息不是说是个穿绿色衣服的男人吗?”
“不知道,反正有这两个特征的都抓吧。”
夏梓鸢靠在了乱石之后,凝神屏息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就这样走掉吗?不行,她不甘心。她都还没有找到顾傲尘呢。无论如何,现在,先去跟大叔汇合,再想想对策吧。现在人群大量的向着实验室聚集,正好给她们进入信息室创造了条件。
大叔比她想象之中的要快上很多,夏梓鸢抵达信息室门口之外的时候,大叔就已经在招呼她过去了。
“怎么样大叔?你的女儿找到了吗?”
大叔想了想,摇了摇头,夏梓鸢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短暂的思索是在想些什么事情。“你呢?”大叔反问她。
“没,只有线索,人……现在还没见到。”
“你要找的人,是顾少吧?”
夏梓鸢一惊,不假思索的问道:“大叔,你是怎么知道的?”话一出,她才意识到了自己居然又说漏了嘴。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在找女儿的时候打探到的,关于顾少的一些消息。”
“已经都这么人尽皆知了吗?”那顾傲尘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你放心,他现在的处境也不算危险,跟我们差不多,组织现在也在找他。”
夏梓鸢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过一段监控视频,心中不禁懊恼,早知道就该把视频给删除掉的。
“我已经把组织的位置发送给了外界了。”
“你们两个……”大叔闻言,忍不住的想要笑了,说:“这个组织遇到你们两个人算是真的倒霉,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收集组织交易的证据,一个给警方报组织的位置。真乃……绝配。”
“夸奖我就收下了,我们先进信息室吧,通过信息室的资料库,应该可以找到你女儿的信息。”夏梓鸢说着,已经开始推枪上膛了。
“我看过了,门口两个守卫,里面的人数还尚未可知,但是进入的话需要密码。”
密码?有点麻烦啊。之前她去实验室都是靠那个小男孩给她开的门,现在没有人帮忙,她哪里会知道密码是什么,就郭晓幽之前对她说过的话而言,组织的密码可是一天一换的,背都来不及背。
想到实验室,大叔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夏梓鸢:“你在监控室那里做了什么?怎么闹得那么大的动静?”
“额……这个……咳咳。”夏梓鸢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粗略的给大叔讲了一番自己刚才的经历。料是历事之多的大叔,显然也有些难以想象得到她的遭遇,相比之下,大叔这边的收获就极其甚微了。
“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我总觉得,自己所知道的这一切,就好像是……被某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被人刻意的安排好了一般。”
“别想那么多了,年轻,还是要有些鲁莽才算完整。”
“说的也是呢。”夏梓鸢回眸一笑,将枪口对准了门口的两位守卫的,身侧,连开数枪,愣是把两位守卫给吓傻了,然而就在他们瑟瑟发抖的看着嵌入门中的子弹一个个都是擦着自己的身边而过时,大叔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一枪托砸晕了一个。
夏梓鸢与之对视了一眼,一枪打坏了锁门的机器,大叔一刀划过自动门的中间缝隙,成功的将刀刃刺入其中,接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转动刀刃,将门给撬开了一道容人侧身穿过的缝隙。连夏梓鸢看到都忍不住想要赞叹,大叔这刀用的是什么上好的材质啊?这都不坏?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信息室,信息室把守的人不少,但是十分的松懈。夏梓鸢敲了敲自动门,跟大叔两人都穿着被她们打晕的守卫身上的衣服。
“信息室是组织的重地,我自己走吧。”大叔最终在一个有巡逻的守卫的入口叫住了夏梓鸢,“我是去找女儿,你没有必要进去。”
“我?”夏梓鸢无所谓的一笑,说:“我这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
“凭你一个人想要全身而退可不容易,带上我的话,勉强有些胜算。”
“丫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你也说了,顾傲尘藏起来了,我不进去看看,我怎么能知道,他,是不是就在信息室里呢?”
大叔被她说服了,本来他是不想这个小丫头跟着自己冒险的,因为要不了多久了,警方早晚会发现这里的,她只要安全的待到警察到来就行。
多亏了这个小丫头,否则真没办法这么快就告知警方组织所在的位置,不过看小丫头的样子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什么人?!”巡视的守卫才刚刚说出了一句话,就被大叔精准的枪法送去领了盒饭。接着其余人也立刻警戒了起来,不过他们哪里会是受过专业训练实战经验比他们多出千百倍的夏梓鸢和大叔的对手,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通通的被撂倒在地。
“走。”夏梓鸢拉了拉有些松了的弹药包对大叔说,两人动作迅速的进入了信息室的深处,那一路是过关斩将,丝毫不手软。现在她们的眼中,只有自己要去拯救的人,她们神同步的执行着的是同一个指令:效率要达到最高。
“快通知总部,有侵入……”
夏梓鸢吹了吹还在冒着白烟的枪口,只见她们的对面,缓缓地走来了两位红色面具人。
“小妹妹,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两个人应该就是组织所说的,入侵者吧?”
“废话真多,姐这就送你们去见阎王!”夏梓鸢纵身一跃,手中拿着匕首就朝两人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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