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半响方道:“所以,我一个人去查?有没有期限?”
虽然不太情愿,但他显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对,全权交给你来处理了,没有期限,对方只说尽力就好。”
没有期限,且尽力就好。
眼波流转,心下已经有了打算。
“呐,明日对方的人会来买药,这是信物,你到时候将它佩在腰间,那人自然知道来找你。”
有些嫌弃的接过卫若衣递过来的香囊:“这么个绿不溜秋的玩意儿配小爷我这身衣服未免也太磕碜了,谁爱佩谁佩,反正我不佩。”
他的衣服价值不菲,那香囊只是寻常棉布缝的,他自然是在嫌弃这个。
不过卫若衣扫了一眼那一身亮眼的红和一个小小的,但分外扎眼的绿,不由笑了:“虽然廉价了些,不过这颜色倒是搭得很。”
红配绿,赛狗屁。
拎着香囊,满脸的不相信:“搭吗?”
“搭啊!”卫若衣肯定道:“不信你问文卿。”
“咳。”文卿轻咳一声,淡淡吐出一个字:“搭。”
是以虽然不太相信两人的审美,但是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将香囊佩上了。
盐肆那边正是忙的时候,文卿也是半路突然被抓过来,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他自然就回去了。
张麻子从外面进来:“夫人,外面好多病患排着队,说想要找您看诊。”
卫若衣站起身来,悠闲道:“开业前三日,每日只看一人,今日的病患已经看过了,想要看诊让大家明日请早吧。”
说完见还在,连忙挥手赶人:“药馆那边还需要人呢,百公子慢走不送,别忘了你还欠我六千两银子,一定要好好努力赚银子哟!”
从欠下这笔银子以来卫若衣基本见他一次就要提一次,不见也要写张纸条去提醒提醒,搞得现在一听到银子都犯憷,听她一说赶忙脚底生油跑了。
虽然不用再看诊,但是卫若衣也并未回将军府。
她收拾了医药箱,再去了一趟知府衙门的大牢。
几天过去,大寿身上那些斑点也慢慢的发生着变化,本来只是有几分似金莲的形状,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同金莲越来越相似。
卫若衣近期每日都会去大牢里看他一次,尝试着用了几种药,但却很遗憾的并未将人治好。
只不过也并不是全无发现,虽然第一次加了她血的药没有效果,但是以“祸世”的传播能力她每日与大寿接触都并未被传染,是以她没有死心的坚持着每日给自己放血。
这么几日下来,虽然人没治好,但是至少大寿的身体并没有再恶化下去。
没有恶化,但那朵“金莲”也实打实的越来越成型了。
卫若衣留意着“金莲”的成型速度,同“祸世”取人性命的时间差不多,这也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等“金莲”完全成形的时候,也就是大寿命归黄泉之时。
不仅是大寿,以往患了“祸世”的人应当皆是如此。
事情越来越紧急,留给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今日卫若衣给大寿尝试了一种针法,从他身体各处都取出一些血来。
之前说过,这东西可能是血咒之术,既然是血咒之术那么问题应该是出在血里。
但是卫若衣将这些血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最后愣是没从里面看出什么不同来。
这一发现直让卫若衣头皮发麻,也进一步相信了血咒之术的说法。
一个人就是一个整体,身上若有一个地方出现了问题,那么对别的地方也多多少少会有影响。
十分常见的,比方说肚子疼,最基本的会让人食欲不振,影响睡眠,进而让人精神不济。
以大寿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血液竟然同常人无异,这绝对是怪中之怪。
有了这一发现,卫若衣思绪突然开始偏移。
每一种毒药被创造出来都会带着创造者的心意,尤其“祸世”这种带着血脉诅咒的,血脉诅咒本就离奇,那么它的解法是不是也不走寻常路呢?
尤其还刻意的留下了金莲的印记,纵然如所说这是姬氏一族固有的习惯,但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比如这其实是线索?
这想法本不该是一个崇尚严谨的大夫该有的,但偏偏卫若衣从被便宜师傅领进门之后就不太知道严谨是何物,是以有了这想法之后竟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若金莲是线索的话,那金莲怕什么呢?
她想了一路也无解,回府之后两只信鸽从将军府飞了出去。
暮色四合,天地间归于黑暗,又被一盏盏灯笼点亮。
晚膳时刻,瑞丰楼今夜格外热闹。
将军府少有客人在府中留膳的,一留还是留两个,全府的下人们开心得跟过年似的。
厉管家接到卫若衣的通知之后立马吩咐了下去,林嬷嬷大展身手弄了一桌子菜,丰盛得直接让卫若衣吓了一跳。
也不怪他们如此,厉钰虽然是将军,但是人一天到晚都在军营里,逢年过节都没什么人情往来。
厉衡倒是可以闹腾,但又厉钰在他就是有心也不敢呐。
千盼万盼来了个将军夫人,府里虽然热闹了许多,但她也忙碌得要命,尤其这阵子一天到晚的见不到人。
府里统共就三位主子,又不在家,又不掐架,冷清得下人们将府里每一片树叶都擦得锃亮还嫌无聊。
这下好不容易有客人来了,积攒许久的热情全部用在了晚膳上,自然很容易过头。
卫若衣虽然诧异,不过偶尔一次,也就没说什么。
刚刚坐定呢,外面便传来了乐滋滋的声音。
隔了些距离,卫若衣并未听清他在说什么。
很快的,一袭红衣翩然而至,大步跨进门,笑得满脸古怪,后面还跟着神情淡漠的文卿。
“小衣衣,没想到啊没想到,本以为你无趣之极,今日方知你也是个妙人儿。”
“坐。”卫若衣招呼文卿坐下,这才看向他:“哦?我这突然是妙哉哪里了?”
“瑞丰楼啊,这难道不妙?”语气暧昧。
卫若衣茫然之际:“一个名字而已,哪里妙了?”
诚然她的确觉得这是个好名字,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察觉出嘴里的妙和她理解的妙不是同一种妙。
但却并打算同她解释:“它自然有它的妙处,你体会不了的,小文文倒是可以去体会体会。对了,这名字是谁取的?”
如此妙人,他定要会上一会。
正巧厉钰和厉衡这时候走进来,卫若衣素手一指:“说曹操曹操到,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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