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衣本来也是刚刚救治完一个病人正在歇息中,所以才有这功夫来看看这些普通病人,聊了这么一会儿,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后院有人喊她,于是喝了一口茶,赶忙继续忙活去了。
她一走,伙计立刻恢复正常,不过他并没有没走,如今这卫记既然已经来了,还在这里躺了这么久,再逃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是以他抹了两把眼泪,索性又躺了回去。
折枝刚包完一包药,转身回来见他又躺下了,有些无语:“我说你干嘛呢,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既然没有事还请快些走吧,把这个床让出来给有需要的人行不行?”
伙计睁着眼看她,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你这小药童怎么回事啊,我都快染病了你知道吗?我都快死的你晓得吗?你怎么一点慈悲心都没有还来赶人啊!”
嘿,我这暴脾气。
折枝也不是个能忍的:“染什么病啊你,死什么死啊,我看你是脑壳有病,脑子死了,怎么的无家可归了见着我们这儿有床就想来赖是不是?本姑娘不发威你当我真当我是病猫,还欺负到姑奶奶我头上了,来人啊!”
店里的几个伙计立刻过来。
“这儿有个混住的癞皮狗,赶紧的给我丢出去!”
“是!”
几个人抄着家伙就上了,那伙计一看这架势不像是作假,也慌了:“别别别,别丢我出去,我可能得了‘祸世’了,丢出去可不是件小事儿,大家稳住,别乱来啊,也别碰我。”
几人一听这话,也不敢再往前了,都犹豫着看向折枝,等候她的命令。
“得什么得啊,别听他的,卫大夫先前才给他检查了,这家伙没事儿,赶紧把他丢出去,里边一会儿治好了的病人还需要床,磨磨唧唧的半天不走碍眼得很,耽误了病人恢复你担待得起吗?”折枝双手叉腰,气势很足。
伙计却懵了,他是亲眼看着那染了病的小乞丐被抬到卫记的,也亲眼看到了卫记门前的轰动,这个时候了,除了“祸世”还有更紧要的病症吗?
“这,这位姑娘,你们里边儿,在治啥病?又治好了啥病?”他愣愣的问。
“‘祸世’啊,还能是啥?”折枝回道。
说完见他那丢了魂的模样,稍微放软了语气:“我们家卫大夫已经给你诊治过了,你只是惊吓过度导致了昏厥,回去休息休息好好的养一阵子就好,用不着太过担心。我们现在这里是真的忙,真的需要地方,所以您方便的话请赶紧的走吧,对了,到门口的时候记得找门边的人领一包药回去,到时候按时吃就成。”
说完见这人还是不动,折枝拿出她最后的耐心,咬牙切齿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伙计猛地回过神:“哦哦,没有了。这就走,我这就走。”
折枝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背影和还没穿好的鞋子,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我刚刚是不是很凶?”
突然被问到的几个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异口同声的答道:“没有啊,折枝姐姐最温柔啦!”
折枝抿抿唇,可不嘛,她明明很温柔的嘛,果然还是那人胆子太小的问题。
而这边,伙计匆匆出了卫记,走在空空如也的自来街上,这才慢慢的缓过劲儿来,也慢慢的明白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祸世”,卫记的大夫居然能治好“祸世”!
而且他先前出来的时候,还在卫记医药馆门口领到了一包药材,说是这药材一日熬两次,喝了可以避免中“祸世”之毒。
不仅可以医好,甚至还可以彻底避免!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但这种事情却实在的发生了。
而且,卫记说“祸世”是毒。
看着手里的药材包,伙计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他必须得马上回院子,把这个消息告诉掌柜的!
而等他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却早就空无一人,人去院空了。
这边,由于人数较多,卫若衣和冯知初几人愣是忙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彻底忙完,当然了,中间有一阵子两人轮换着来,各去休息了一下才又继续,要真是完整的三天三夜,估计病人没好完,他们两个都先倒下了。
忙完之后,厉钰来接卫若衣回将军府,她靠在他身上,强撑着想要聊些什么,刚说了两个字就睡着了。
厉钰轻轻摸摸她的头顶:“辛苦了,谢谢。”
……
自来街的位置在阳岭城中算是偏中央的区域了,隔着将军府挺近,隔着知府衙门也不算远,隔着两个通政使居住的驿站亦不算远。
这次的事情发生的突然,卫若衣紧急之中将她想到的需要通知的人全都通知了一遍,大家各司其职忙着办事,不知不觉的就忽略了驿站里的两个通政使。
当然,他们的消息却不是完全闭塞的,事情发生没多久,他们就听闻了阳岭城中出现了“祸世”,并且就在离他们不远的自来街的事情,两个通政使将门一关,拒绝一切往来,这下彻底闭塞了。
于是,等卫若衣他们已然料理好一切,平息了这场意外之后,两个通政使这才后知后觉的找上了门。
彼时正值清晨,卫若衣正好下了马车要进医药馆呢,就见两个穿着绿色官服的男人找上了门。
两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神色间颇有几分倨傲:“你就是卫记的大夫?”
来之前他们当然打听好了,卫记的大夫是个女子,而且容貌十分出众,单看这张脸就错不了,不过两人出于谨慎,还是问了那么一句。
卫若衣点头:“是我,不知二位是?”
“你不配知道名字的人。”两人中间瘦些的那人道:“听说你们这儿有什么‘祸世’的解药?”
“有啊。”卫若衣淡笑了一下。
“嗯。”两人对视了一眼,依旧是瘦些那人说话:“好,先给我们拿二十副出来。”
“噗……”这一声,却不是卫若衣笑的,而是来自于她身后的折枝。
那两个通政使的目光霎时落到她身上,折枝捂着脸:“不好意思,实在没忍住。”
二十副,这两人是想把自己喝成水缸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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