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陈游提起父亲,李顾娴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倒在何栖云的怀中,小声抽泣。
“怎么了?哭什么?”
陈游不理解的问了一句,自己不过就是随口想问问她父亲的近况而已,至于如此吗?
何栖云冷眉倒竖,冷声道:“李伯父已经化道了。”
“什么!”陈游恍如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满脸吃惊地看着何栖云,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林白这时问道:“陈兄,你们在说什么?”
陈游短暂恍惚后,对林白解释道:“她叫李顾娴,乃是克州青莲城城主令李天恩之女。”
“李顾娴我并不了解许多,但对于李天恩,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自从于三百年前在楚国克州之内崛起,本是一个弱小家族之子,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在克州闯出一番威名。”
“后来楚国开恩科,开举‘道尊武举’‘道仙武举’‘道神武举’。”
“她父亲李天恩,便以道神境界的修为,参加了道神武举。”
“从克州开始,他父亲李天恩,便是‘郡试’‘州试’的第一。”
“以克州州试第一的身份,前往帝都皇城,在楚帝面前,参加殿试。”
“在殿试上,李天恩以青莲剑法,冠绝群雄,乃是当年殿试上的第一剑修。”
“他不俗的剑道造诣,赢得了满堂喝彩,可惜最终败在了其他二人的手中,只得到了殿试的第三名,称之为‘探花’。”
“……”
“李天恩夺得探花后,在帝都内名声大噪,楚帝格外看重,有意将他召入昭刑司。”
“可李天恩在夺得探花之后,被帝都内各家达官显贵追捧,日夜参加各种酒局宴会。”
“在某场宴会上,他结识了一个女子,便是李顾娴的母亲。”
陈游的声音没有刻意减小,让张伯和何栖云都听得明明白白的。
老一辈的张伯,应该是听说过李天恩的传奇一生。
但何栖云却对这位长辈了解不多,如今听起陈游说起来,不由得心神向往。
陈游看着倒在何栖云怀中哭成泪人的李顾娴
,说道:“她的母亲,楚帝的‘乐平公主’。”
“李天恩在宴会上与乐平公主一见如故,二人很快坠入爱河。”
“后来乐平公主听闻楚帝想要将李天恩派人昭刑司任职,乐平公主知道昭刑司常年在刀口上舔血,不忍情郎,深陷苦海无法自拔。”
“她便跑到楚帝面前求情,楚帝见爱女哭诉求情,只要痛心放弃李天恩这个人杰。”
“后来楚帝赐婚,乐平公主和李天恩完婚。”
“恰逢当时,克州生乱,血神教死而复生,在克州为非作歹。”
“身为克州儿郎的李天恩,不忍看见故乡生灵涂炭,主动请缨,返回克州。”
“李天恩回到克州后,凭借手中一把三尺剑,杀得克州邪教抱头鼠窜。”
“楚帝为嘉奖李天恩,在克州大地之上,划出一座城池,名为‘青莲城’,赐予李天恩极其家族繁衍生息。”
“后来李天恩回京谢恩后,接走乐平公主,回到克州,此后便再也没有回到过帝都。”
李天恩的传奇一生,在克州都不算是什么秘密。
尤其是李天恩夺得殿试第三的探花,更是让克州武者脸上生光。
李天恩在克州武者的心中,就好像是一个英雄般的存在。
这也使得“青莲城”建成后,格外繁荣昌盛,都快成为克州的第一城池了。m.
但令林白和何栖云都好奇的是……在陈游讲述李天恩过往岁月历史的时候,言辞格外平静,语气颇为尊敬,就好像是陈游亲眼目睹过李天恩的一生。
“你究竟是什么人?”
常年在外游历闯荡的何栖云,当即便听出陈游话语中的深意。
也猜到陈游可能和李天恩的关系不浅。
直到此刻,林白也逐渐幡然醒悟,陈游恐怕不是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之前陈游对林白说过……他是来自于齐天宗疆域边境之处的一个弱小家族,修为突破道神境界后,静极思动,想要去楚国游历。
可如今看来,陈游的这一番说辞,显然是在有意隐瞒身份。
陈游究竟是什么身份,林白也
是格外好奇。
不过林白从陈游说起李天恩的来历之时,也隐隐猜到……恐怕陈游的身份,与楚国内的达官显贵有关。
……
距离林白所在山林的十万里之外,明月下的山峰上,林立着数百位武者,远远的眺望着前方。
不多时,他们看见远处夜幕下,有着数百人仓皇逃窜。
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顶点小说
“点子扎手,先撤。”
山峰上,其中一位武者拿起一块传音令牌,上面传来一个声音。
“堂主,看来这些杀手没能奈何得了山河商会的人。”
这武者听完传音后,便往前走出两步,对着前方一位高大人影说道。
那高大人影,月光照射在他左脸上,露出半张阴森苍白的脸。
唇角微微上扬,划过一抹冷笑。
“这些杀手,果然靠不住。”
“黑暗世界的杀手,大部分都是各种流寇、山贼、小家族的弟子、落魄宗门的门徒……靠他们,能成什么大事!”
“看来,还是只有我们自己出手咯。”
这阴冷男子笑道:“这次出手,一定要快,切记不可露出任何马脚,被人抓住了,会坏了圣教的大事。”
“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搬到了李天恩,可不能让所有计划,都前功尽弃。”
“遵令。”山头上,数百位武者点头领命。
“出发。”这阴冷男子飞天而起,直奔林白所在的山林而来。
沿途上,众人飞驰速度极快。
“堂主,这件事情要不要先上报给教主,让教主定夺?”
“毕竟教主可是下过严令,不准我们私自行动。”
阴冷男子身边,有着一位武者,惴惴不安的问道。
听闻此言,阴冷男子没有回话,只是冷冷一笑,盯了他一眼。
那武者吓得虎躯一颤,心头冰凉,缩了缩头,急忙告罪:“属下知错,还请堂主宽恕。”
阴冷男子冷笑道:“这次就算了,下一次一定要想好了才开口说话。”
“在我手下做事,那就得以我为尊!我的话,要比教主更重要。”
按武者颤栗连连:“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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