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看着男人的举动怔了怔,随后又听见右侧的老人说话,侧头看过去,就看见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大约有六十多岁,面容和蔼可亲。
而坐在她身边的也是一位年纪相仿的老爷爷,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保温杯。
很容易看出来他们是一对老夫妻。
老奶奶又道:“他们都喜欢你吧,不管选哪个,都不会错。”
秦舒笑了笑,看在老奶奶眼里,就是不好意思。
傅廷煜侧头看了一眼老奶奶,视线望向面前的女孩以及寒萧,寒萧也正看着他,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就差火星四溅,谁也不服输。
过了一会他才收回视线,柔声道:“我让人准备了温牛奶,现在去拿。”
说完,站起身离开。
秦舒盯着男人离开背影看,解蛊后的他,又恢复到以前,贴心又细心。
之前醒来,脑子里一片空白,空洞洞的,除了满腹疑惑,其它的都没有。
一睁眼看见寒萧,脑海里自动浮现几个形容词,面容俊美,沉稳冷峻,眼神内敛,性格成熟有魅力。
她那时还在想,这么帅的男人,又沉稳,要是自己男朋友多好?
接着是花无言,还有小酒,龙木彦,人一多,脑子更乱。
突然多出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直到傅廷煜出现的时候,她还是处于懵逼的状态,又突然多出一个老公?
帅气的小正太,完美的老公,应该是人生赢家了。
只不过,也没等她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公接触,就到了晚上睡觉。
夜深人静时,渐渐就将以前的事给想起来了。
她那时在想,男人失忆后醒来,应该也是和她一样,脑袋里一片空白,空荡荡的,什么记忆也没有。
一睁眼看见严霜,看着她照顾他,日夜不分,所以很容易相信她,也是正常的事。
所以才会出现,严霜装委屈,把所有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他一时心软。
秦舒叹了口气,所以,也不能全怪他。
寒萧发现秦舒发呆,有些担心:“想什么?”
秦舒收回视线,朝他笑了笑,“没想什么。”
刚才还坐在旁边的两位老人已经离开。
随着太阳的升起,阳光也越来越温暖。
她仰着头,看着蓝蓝的天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已经假装失忆,也要该怎么恢复记忆?
继续假装?
还是突然恢复记忆?
突然恢复,会不会有点尴尬?
要不,慢慢恢复?
那她怎么和男人提去帝都看望君黎?
寒萧看着秦舒,逆着光,面色比昨天要好了一些,她肤色原本就很白,如白玉般透亮没有一丝瑕疵。
让他想起第一天上岐山,比自己矮一大截的小女生,仰着头看他,巴掌大的脸,眼眸清澈见底,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转眼,十多年过去了,时间说长也不是很长,却不短。
没过多久,傅廷煜拿着热好的牛奶的走过来,暼见女孩身边没有寒萧,心里那股子酸劲像是被灌进一瓶清水,没那么酸了。
原本还吊着点滴的右手,针头也拔了,女孩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与身后的花坛,美成一幅画。
他走到女孩面前,暼了一眼她身边空的位置,顺势坐下来,将手中的牛奶递到她面前,“宝儿,这是鲜奶,你喝一点。”
秦舒垂眸看着面前的牛奶,没有急着伸手接,侧头看向男人,好看眼睛眨了一下,长长的眉睫也跟着颤动,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盈,上下扇动。
傅廷煜见女孩不接,视线望向牛奶瓶,发现盖子没扭开,他将另一只手伸过去,扭开盖子,再次递到她面前:“趁热喝,凉了会有腥味。”
“谢了。”秦舒接过来,递到嘴边喝起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失忆时一样。
傅廷煜见她没拒绝,心里隐隐有些开心,他说:“等你出院了,我们回江城。”
秦舒喝牛奶的动作一顿,回江城?
她停下喝牛奶的动作,侧头看向男人,“为什么要回江城?”
傅廷煜解释道:“你是我老婆,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暗示性的回了一句:“我不回江城,我想去别的地方玩,更大的地方。”例如帝都,比江城大一点。
傅廷煜以为她想跟寒萧去启华,人要是跟寒萧走了,那他就更别想女孩重新爱上自己了。
“江城也很大,属下三大省,经济发展与帝都齐平,旅游胜地也很多,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去。”
秦舒喝了一口牛奶,没差点呛死,江城她从小待的地方,再好玩也没有不熟悉的地方好玩。
可偏偏她不能这样说。
“你是想骗我跟你回家。”她丢下这句话,一口气喝完瓶子里的牛奶,将空轻递给他,然后站起身就走,刚走将两步,腿上的毯子滑下来,她将毯子也还给男人,然后迈着步子离开。
傅廷煜低头看着空瓶子,以及他刚才拿的毯子,愣了一下,她还是想跟寒萧回启华吗?
他抬起头,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自己的老婆不能让人给截胡了,他站起身追上去。
等追上后,他牵起女孩的手,“宝儿。”
秦舒想抽回自己的手,结果没抽回来,她不满的道:“你别想骗我回家。”
他握紧她的手,想把她抱进怀里,又怕扯痛她的伤口,他只能放弃。
“宝儿,我没有骗你,我们离开家这么久,会有很多人担心。”
秦舒挑眉看向男人,冷哼了一声:“你就是看我年纪小,想坑我。我可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凉,那么好骗。”
说完,也不管手是否被男人握着,迈开步子就走,
男人怕扯到她的伤口,没敢将她拽回来,只能迈步跟上去。
“你不相信你是我老婆,那就和小酒做亲子鉴定,证明小酒是你儿子,你应该相信我是你老公,你也是我老婆,所以必须跟我回江城,而不是别的男人走,那个男人才是想坑你跟他回家。”
言下之意就是,寒萧才是你该提防的,我是不可能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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