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荆市工业园。
某光线电缆厂。
后面是几栋大厂房,正在开着机器。
轰隆轰隆的响声。
几百名工人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
前面一栋庭院式的办公楼。
五楼阳台上。
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如鹰的目光,正盯着楼下大院,一辆兰博基尼毒药正在倒车入库。
“叫齐博奥上来见我。”
他回到办公室,打开对讲机吩咐道。
“好的,齐董。”
几分钟后,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走进了办公室。
“爷爷,告诉您一件好消息,你二十八年不曾找到的小崽仔,我替你找到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柳家那小子,我找到了。”
齐博奥划开手机,点出超跑贵族群,指着群里面那个叫Iykan超跑(卖烧烤的洪七公)说:“这个人,现在叫章泽,其实他就是二十八年前失踪的柳重光。”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老头细小的眼睛发出贼亮的光泽。
“我跟建勤哥去了扶苏,在旅游文化城奠基现场,看见了他摆买一截白棋楠沉香,售价4亿,被衡大的曾祥印买走了。
当时就听见他对助手说,连夜坐飞机上京,把白棋楠沉香送给柳国民治病。
事起仓促,来不及阻止。看来柳老鬼又要起死回生了。
便跟建勤哥在扶苏住了一宿。第二天,听见那里开招商引资洽谈会,便赶去凑了个热闹。
想不到,又在会场碰见了那个摆地摊的小子,并且见到了他填的表格。
一个出身贫寒的穷小子,却开了一辆近500万的猛禽650,并且一根沉香就卖了4亿巨款。据说后来又卖了一对三色手镯,一张齐白石字画,也卖了二千五百万。
对他产生了浓厚兴趣,于是根据他简历地址,找到了弄禀屯暂时安置小区,找到了他的堂叔章克农。
爷爷,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就把事情缘由搞清楚了么?
一万元钱,那个叫章克庆的屯长就把事情原委从头到尾跟我说了。”
齐梁东,又名阮经泉,他冷静地看了面前这个滑头又花样众多的孙子一眼,缓慢问道:“你跟建勤一起去的?建勤呢?”
“建勤哥回兴东市去了。”齐博奥知道还是无法取得老爷子的彻底信任。
但他相继自己一定承继了阮家优秀基因,不管是外形,还是灵活的头脑。
“你呀,做事千万不要莽撞,做事要考虑长远一点。”
阮经泉叮嘱道:“做事要保持低调,毕竟我们是在别国的土地上。假如不是以投资办厂的名义,我们也无法进入这个国家。”
“除了经商,其他的事情都只能绝密地进行。”
他疑惑不解地问:“柳老家伙是什么时候找到他孙崽子的,找到了又为什么不搬到京都去,柳重光一人留在西南市,难道他认为跟我们之间的血仇就烟消云散了吗?”
“爷爷,章克农跟我说,章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这几天的事,因为他占用了他家的征地款,章泽打电话上门,章克农才把真相说出。”
“他没有跟柳老鬼相认,他哪来的亿万财产抄买白棋楠沉香?”
“马上通知你表叔阮三木过来。”
阮三木,E国最精明的刑侦专家,同时也是顶级的杀手。
阮经泉严肃地对齐博奥说:“我警告你,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征求我的意见,不听话,我将你送入国内。”
齐博奥慌乱地说:“爷爷别呀,我都二十八岁,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自有分寸的。”
“当初你爸也是这么说的,而且年龄也是二十八岁。我反复交待他不要擅自行动,他不听,带人在兴东市暗杀了柳湾夫妇,随即遭到兴东边防全境搜捕,追捕过程中被人击毙。”
“我不想你重蹈你爸的覆辙!”
以至于他后来要进入华国,必须改姓换名。
“爷爷放心,我即使要弄死柳重光,也不可能象我爸那么笨,直接派人追杀的。”
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当年爷爷跟那个柳国民老头是结下了怎样的深仇大恨,需要祖孙三代刺刀见红,以命相博?
“我跟你讲讲,我跟柳国民的宿仇吧。”
阮经泉让齐博奥坐下。
然后从后面书柜止取下一本相册。
翻开。
点着一张大的黑白相片说:“你找找,上面哪一个是我?”
齐博奥看见相片顶端一行字:E国入华军事培训人员合照。
中间最后排站在台级中央,个子矮小,且精神旺盛的人。
不是阮经泉,又是谁?
“当时我是军训队队长,带队入华国,学习了半年。”
“当时两国关系如兄弟般亲密。”
他指着前面一位瘦高的青年说:“这个就是柳国民,他负责带队教我们军事知识!”
“啊!”
齐博奥惊讶岀声。
两老头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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