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姚恳请道:“那就请老大夫想办法确保她两刻钟的性命。”
老大夫擦手的动作一顿,无奈道:“我尽量。”
林月姚把王水生按了手印的纸交给边上程三爷:“麻烦你让人现在把这个拿去县衙报备。”
程三爷接过来一瞧,一脸的哑然。
因为这是一份卖身的契约。
瞬间明白了,为何面前这人把王水生腿打断也丝毫不惧。
忙拿着卖身契,亲自喊来管家跑了一趟。
林月姚自己大步往门内走,从袖子中抽出一本书来,边看边对身后的单红道:“带我去厨房。”
她印象中记得有一本《万毒速解》,专门讲解解毒之法,其中有两种解药就是种子。
当初只是随意快速翻了一遍,印象并不深刻,所以还要仔细瞧瞧。
她没有现成的草药,只能寄希望于种子了。
种子她空间倒是不缺。
等走到厨房之时,她已经合上了书,之前并没看错,是真的有三种种子能解毒,其中有一样是对所中之毒有针对性的,剩余两种是能解开大部一般的毒性。
不知那妇人种的是何毒,林月姚不确定这两种解毒药对妇人的毒有无效果,但也只能一试了,反正不治也是个死。
此时还没到饭点,但厨房已经开始忙碌着准备午饭了。
林月姚对程家厨房这些人并不认识,还好程三爷吩咐一个管事跟着,她要什么都马上有人准备好。
也不在意尴尬不尴尬了,林月姚手伸进袖子中,从空间内掏出来两把种子,分别放进两只碗内,指着一碗与绿豆一般大小的黑色豆子交代道:“让人在锅内轻炒一下,研磨成粉,用温水冲泡。”
又指着另外一份与花生米一般大小的白色种子道:“这个稍微煮一下,去皮蒸熟,再放锅内中火转小火炒成干粉末,再滴几滴羊奶,用一碗温水冲泡。”
管事听了立马吩咐下去。
厨房的人都一头雾水,却也都暂时放下手中的事儿,用不着的散至到门外,厨房内只留下几个人开始忙碌起来。
过了一刻钟,其中一份药已经做好了,足足有七碗。
林月姚让人提着药去了门外。
此时门外围观之人已经散了不少,只剩下零星几个人在探头探脑看热闹。
王水生一伙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林月姚也不在意这些人,来到躺着的妇人身边,此时年轻妇人脑袋和身上已经被老大夫扎满了长长的细针。
林月姚让丹红把药给妇人端一碗喂下去。
单红刚要上前。
老大夫忙叮嘱道:“你小心些,这些针不能碰。”
单红应了一声好,忙小心翼翼的扶起妇人。
老大夫此时主动从端药的下人手中接过一个药碗说道:“我来喂吧,你们现在喂不进。”
林月姚知道,这些大夫都会特殊的喂药手段。
只见老大夫用手顶着妇人的脑后,瞬间妇人自动张开了嘴,老大夫把药缓慢的喂了进去。
碗见底之后,林月姚取了一碗递给老大夫道:“再喂。”
老大夫看了碗中的药一眼,他做了大半辈子的大夫,对各种药业算是了如指掌了,一般一闻便能认出来里面有何种药材,但这碗药的味道他闻不出来,心中有些好奇,却也没敢停下,只能继续喂。
一连三碗下去,妇人突然嘴唇蠕动了一下,开始往外溢出药汁。
老大夫忙停了手,对单红道:“再扶起来一些。”
单红忙用身体顶着妇人,把人报在怀里。
等人坐直了,妇人立马小幅度的呕吐起来。
吐出来的脏污都带着奇怪的黑色。
等呕吐停了,妇人眼睛开了一条缝隙,随即又闭上了。
老大夫抽了一口气,伸手去把脉,之后不等林月姚说话,就道:“药给我!”
下人马上递过去一碗。
等七碗喂完,妇人再次吐了两次。
第二种药此时也好了,被人端着送了上来。
林月姚问老大夫:“她如今如何?”
老大夫诊了一会脉,又扒开眼皮看了看,沉吟道:“此前中毒太深了,之前是我用针灸之术强行增强心脉,才能坚持到用药,如今脉象虽有些微好转,却也如风中残烛,生死不定啊,还需时刻观察。”
说罢又问林月姚:“你那药是何药?能把毒性已入心脉之人救回来,此药非同凡响啊,何况还在未知毒性之下,此药我真是闻所未闻啊。”
林月姚并没回答老大夫的问话,只是笑了一下之后礼貌问道:“我本是准备了两种药,如今一种已经起效,另一种,您看,还能给她吃吗?”
老大夫这次奇怪看着她,自己无法用药医治的病人,她能一次性拿出两种药,却并不知道两种药能不能一起吃。
瞧着像是很会用药,却不懂药理和医理,真是奇怪。
但林月姚气质和穿着都不俗,也许手中有稀少珍贵的药方也不一定,他也习惯性的不敢多问这些大户人家的事。
收回视线,回答林月姚提出的问题:“这个我也不敢保证,有些药物短时间内一起服用是会相冲,除非……”
除非把两张药方都给他看看。
这话老大夫没说,珍贵的东西谁也不原意轻易被别人瞧了去。
林月姚也知道这个问题,但这药方就算给老大夫看,他也看不懂。
她只能作罢,问老大夫道:“那还请老大夫留下来看着半日,需要什么药物只管提出来。”
老大夫也对林月姚所拿出来的药感兴趣,就应下来道:“好,不过您那碗药可能否给我瞧瞧。”
他指的是刚被下人端出来的第二种药。
给他也无所谓,林月姚点头答应了。
人放在门口也不是事,程家把妇人抬到了专门给下人养病的院子内。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林月姚又让人准备了一份药给老大夫端过去准备着,免得出什么意外。
回到试药的小院,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内去了空间,把之前用过的两样种子留下一些以备不时之需,把其余的一些种在了中药的土地里,免得不小心用光了,就无处可寻了。
刚种完出了空间没一会,就听见单红在门外焦急道:“公子!公子!府里突然来了衙役,说有人把您告了,要传您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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