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边!”
青雉默默的将鹰眼老头的身形转了一下,正对着门蓝二人,面上毫无尴尬可言。
这都行?
门蓝嘴角抽搐不已。
“不用客气,你们出钱我们办事,天经地义!”门蓝握了握鹰眼的手,却是突然心中一震。
这双手!
看着这双满是老茧,布满风霜,甚至写满了故事的手,门蓝沉默了。
这老头的实力,可能真的不容小觑。
至于青雉所说的三船,门蓝不认识,不过身为铁之国的大将实力应该很强,面前这老头竟然和他是同门。
门蓝将这老头的实力在心中继续上抬了一个层次。
自己和阿飞可能对这老头没有办法,看来只能等迪达拉和蝎过来了。
“这位小友看来颇有些烦恼啊!”
却是突然,鹰眼微笑着道了一声。
“啊?”门蓝一愣。
“小友不用太过思虑成疾,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如果真的决定了,就大胆去尝试,小友年纪尚浅,多得是大把年华,所以凡事也不用想的太明白!”
门蓝全程错愕脸。
这老头在说啥?
青雉将门蓝拉到了一遍,颇有些歉意道:“阁下勿怪,在下的这位师父近些年迷上了算命,不要太往心里去!”
门蓝恍然大悟。
算命,怎么这世界也有这种东西吗?
怎么从来没见过。
“其实我师父算命还挺准的,所以阁下听听也是可以的。”
青雉补充的一句话使得门蓝当场楞在原地。
“冒昧的问一下,鹰眼先生不是瞎子?”门蓝问道。
青雉苦笑道:“师父年轻的时候曾与在下刚才提到的铁之国的三船大将决斗过,然后被崩断的剑刃碎片伤到了眼睛,和瞎也没什么区别了!”
“抱歉!”
“没关系,这是金之国人尽皆知的事情,不过阁下可不要小觑我师父,虽说他眼神不好,但是剑术精湛绝伦,如果现在再和三船阁下打一场,还不一定谁胜谁负呢!”
门蓝没有仔细听,心中震撼无比。
这老头的确是瞎子,但是怎么知道我和阿飞的年龄的?
小友这个称呼可不是叫叫而已的,他怎么确定我和阿飞的年龄不如他呢?
门蓝这才想起来,这老头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小友”,而当时无论是门蓝还是阿飞都没有吭过声啊?
装瞎更没有必要吧?
如果他真的是算出来的,那这就有点东西了呀。
那么他之后说的……
这老头莫非算出了我在为脱离组织找后路?
门蓝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顿时恐慌了起来。
他既然能算出来这件事,那么我们的真实目的他没有理由算不出来啊?
门蓝一脸凝重,衣袖下的手掌心甚至都已经开始出汗。
而老头接下来对阿飞说的话,却是让门蓝当即犹如中了晴天霹雳。
“这位小友,执念之深乃老夫平生所未见,抑郁成疾,自我封闭,骗人骗己,却无法改变事实,假面并不能遮下心中疾苦,或许你该试着放下!”
阿飞愣在了原地,这和往日活泼好动的他完全不懂,整个人也仿佛在那瞬间换了一个人。
门蓝可是知道阿飞一直隐藏着真实身份,这老头竟然三言两语道破天机?
他不瞎又是如何看见阿飞的面具的呢?
“哈哈,前辈,你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吗?”
却是突然,阿飞挠头大笑了起来。
门蓝一愣,也是露出了一缕微笑,但眼神中的复杂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
老头如果真算的这么准,那么阿飞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执念,才能将一个人完全自我封闭,整日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活在面具之下?
也就在这时,老头又转过头去,对着空气郑重说道:“哎呦呦,不得了,这位小友的心病真是不得了,患得患失,多疑成疾,对所有人都不信任,这样下去终害人又害己,或许可以试着敞开心扉,接纳别人。”
“啊?”门蓝黑人问号脸,看向一旁青雉。
青雉一头黑线,苦笑道:“师父前几年确实算的很准,但这几年有些疯疯癫癫,加上眼神不好,所以总是胡言乱语,阁下勿怪。”
说着,青雉上前向鹰眼老头小声道:“师父,总共只有两个人,没有第三个?”
“没有嘛?”鹰眼面色一阵错愕,旋即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是有四个人呢!”
门蓝眉头深锁,他是真的看不透这老头,既像是真的在世半仙,但又像是胡言乱语。
等等,他说四个人,迪达拉和蝎一旦过来不就是四个人了吗?
但是多疑的性格,也好似并非迪达拉和蝎啊,蝎多疑是有点,但也没有到这种程度啊。
这糟老头,到底是什么鬼?
莫非只是乱猜,好巧不巧的又猜中了?
算了,以后小心点吧!
“前辈,这老头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阿飞凑上前来道。
门蓝看了阿飞一眼,也是摇头道:“我也听不懂,可能只是个疯老头吧!”
“让一个疯老头做首席大将,这金之国还真有意思!”
门蓝不再多言。
这老头,如果真不是得了老年痴呆,那就肯定不简单。
先静观其变吧!
“报!报大将,上空出现了不明飞行物,好像是从沼之国那个方向过来的?”
就在这时,突然有武士禀报。
“沼之国?进入我们的护城结界了吗?”青雉沉声问道。
“并没有,飞行物的高度很高!”
“不会是经过的飞鸟吧?”青雉皱眉。
“不是,大将,那飞行物的确是一个鸟的形状,但上方好像还站着两个人。”
“两个人?”
“咳!”门蓝闻言干咳一声道,“大将先生,这两人是与我们同组织的同伴!”
“同伴?”青雉狐疑道,“那为何你们的同伴是从沼之国方向而来呢?”
门蓝耸肩道:“因为就是从沼之国来的啊!”
“嗯?”青雉眯起双眼。
门蓝笑道:“大将先生不要误会,对于我们佣兵团来说,没有什么交情感情什么的,谁给钱,给的钱多我们就帮谁办事,所以在我们来这里之时,我们佣兵团的另外两人则去了沼之国。”
青雉沉声道:“门蓝阁下的意思是,你们是左右逢源,如果沼之国那边给的佣金多,你们便会帮助他们?”
“原则上来说的确是如此,但我们二人与天上那二人虽在同一组织,但任务可以不同,也就是说鸡蛋可以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你是说你们帮我们,而阁下组织的二人也可以帮助沼之国,那这么说来,你们不就会内战了吗?”青雉颇为诧异。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至少能够保证无论战争的输赢,我们都会拿到佣金,不是吗?”门蓝笑道。
青雉继而道:“那你们不会因为其中一方佣金的增加而背叛吗?”
门蓝面色一沉:“大将先生这话说的就过分了,我们一旦接下你们的这桩生意,无论佣金的高低便不会再反悔,虽说我们是佣兵,但也是有职业操守的,没有诚信的话,又如何做生意呢?”
“抱歉,不过门蓝阁下这么说的话,那在下就放心了!”青雉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还说多了分心眼。
门蓝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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