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可是醒着的,当日不醒还没什么,可是如今的伤口不止一处,难免牵扯到复杂的地方。
“我是想说这药换的时候可要注意次序。”南宫承煜看着谢轻谣小心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是吗?”谢轻谣听到这里,面上划过一丝尴尬之色,不好意思的问道。
就在这时,浅秋已是进了来,在桌子上为两人倒了杯清茶端了过去,说道。
“小姐,姜神医已经离去了。”
“浅秋,你下去歇息吧,伺候了我几日,辛苦你了。”谢轻谣接过茶之后,对着浅秋嘱咐了起来。
自己受了伤,最遭罪的倒不是自己,反倒是浅秋,不仅日夜守着,平日里干个什么事,浅秋都是担心的不行。
“是,小姐。”浅秋刚要下去的时候,猛然间想起了谢轻谣早上说的事情,又是开口问了起来,“对了,小姐,今日我们说要去世子府,如今可还去?”
谢轻谣原本一口茶已是喝到了嘴里,听到这里差点将嘴里的茶给喷出来,她怎么还忘了这档子事。
先前自己已是给浅秋说了要一起出去,要不是姜之洋和南宫承煜忽然来了,眼下她们已是走到世子府了。
“不去了,不去了。”谢轻谣几乎都不敢看身侧的南宫承煜,方才她才将这个话题给绕了过去,只是没想到浅秋竟然是主动提了出来。
浅秋听到这里, 点了点头就下去了。
走到外面,浅秋就看到外间聚集了不少的婢女,对着谢轻谣的房间窃窃私语,浅秋走上前,对着众位丫环厉声喝道。
“看什么看!还不下去干活,若是日后被我听到有任何的风言风语,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过你们。”
听到这里,那些丫环才不敢造次,纷纷下去干活去了。
等到浅秋走后,谢轻谣这才尴尬的笑了几声,转过头看向了身侧的南宫承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原来你今日是要去寻我。”南宫承煜这时也是知晓了事情的原委,面上也是闪过了一丝喜色,唇角不住的上扬。
怪不得先前自己问谢轻谣的时候,她避而不答,原来是打算要去寻自己。
他还以为谢轻谣当真如此沉得住气,没想到他们二人是一样的心思。
“浅秋记错了,对,她记错了。”谢轻谣磨蹭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来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只得胡诌了起来。
“那你还想去何处?”南宫承煜看到这里,故作不悦,冷冷的说道。
这下子谢轻谣想不承认也不行了,两人才刚刚和好又岂能再次因为这些小事生气,思至此,她便对着南宫承煜说出了实情。
“你这几日都不来找我,我日夜挂念着你,但是你好似不想我,我这才没了法子拖着受伤的身子去寻你。”
就在谢轻谣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的时候,南宫承煜却是倏地上前将她拥在了怀中,动作很轻,更是细致的避开了谢轻谣的伤口,谢轻谣此刻也终是止住了话题,沉默的靠在了南宫承煜的肩膀上。
“日后不会了。”南宫承煜这才低声对着谢轻谣说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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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虽小,但谢轻谣还是听清了,她知道这不仅是南宫承煜随便说的一句话,更是一种承诺。
两人拥抱了许久之后,南宫承煜这才放开了谢轻谣。
“这几日你好好养伤,秦子萱那里你不用担心,自有姜之洋去照顾,等你身子好些了再去看她也不迟。”南宫承煜看着谢轻谣又是叮嘱了起来,其实今日来找谢轻谣之前,他就已经是打算好了,若是没有办法改变谢轻谣,那就只有自己去保护她了。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谢轻谣听到这里更是连连点头,南宫承煜知道自己担心子萱,能给她说出这些,已经是很为她着想了。
“那我先走了,最近夜里凉,注意身子。”
南宫承煜听到这里,才起身准备离开,顺手将谢轻谣床上的被子朝上多盖了几分。
谢轻谣看着这一切,前几日别扭的情绪早就消失的不见踪影,只剩下阵阵甜蜜,原来谈恋爱竟是这般美好的感觉。当然前几日的生气,也是真的生气。
等到南宫承煜走后,浅秋这才踱步轻轻的进了房间,偷偷想观察看谢轻谣睡了没,只是刚刚探出了一个脑袋,就听到了床上的谢轻谣传来的声音。
“浅秋。”
“是,小姐。”浅秋没了办法,只得回应道
“今日你如此是故意的?”谢轻谣此刻正靠在床檐边,翻看着手中的话本,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浅秋。
今日之事南宫承煜或许会认为是浅秋无意间说的话,但是她知道,浅秋临出门前说的那话就是故意说给南宫承煜听的。
“小姐,你在说什么?”浅秋故作不知,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我相处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过来坐。”谢轻谣此刻看着暗自紧张的浅秋,不由得笑出了声,抬了抬手招呼着浅秋坐到她身边来。
“小姐,你知道了……”浅秋听到这里才终是承认了下来。
“这几日我瞧着小姐受了伤,小姐虽是不肯说,但我也能看的出来,小姐除了忧心身子的伤,更是心绪也不怎么好,但是今日看到世子来的时候,小姐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所以我这才出此下策。”
“好了,就你主意多。”其实谢轻谣也并没有怪罪浅秋的意思,相反的她倒是有些感谢浅秋。
浅秋见谢轻谣并没有生气,面上也终是露出了笑容。
接下来的这几日,谢轻谣基本就一直在卧床养伤,好的心情更是养伤的关键,上次跟南宫承煜和好之后,他虽是未曾再来,但是谢轻谣心里却是有底的,一时间身上的伤也是养的快了许多,除了胳膊上的那个伤口,其他的基本上已是结痂了。
“浅秋,近日这天越发的寒了,你去给我准备准备,我明日要去大将军府。”谢轻谣看着窗外的吹过的寒风,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身子。
也不知最近几日自己没有去,子萱的伤势如何了,可好些了。
“小姐您这身子还未好全,怎么坐在窗口呢,眼瞅着就要入冬了。”浅秋刚一进来就看到谢轻谣站在窗口,连忙就把谢轻谣给扶回了床上,转身才将窗户给关了起来。
“我说这几日这么冷,原是要入冬了,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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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未曾看见过雪,如今到了燕京想必今年能看见雪景。”谢轻谣听到这里,不由得感慨了起来,这几日自己确实是病的有些糊涂了,连日子都记不准了。
“奴婢之前在江南的时候可是从未看见过雪,对于冬天最大的感受就是寒风刺骨,听人说北境之雪最是好看,没想到如今跟小姐一起来了京城,奴婢也有了这等境遇。”浅秋说起雪的时候,还是有些激动。
她们祖辈几乎都生活在江南,今日若不是为了谢轻谣,浅秋也不会来到这里。
“这雪景今年定是能看见,行了你下去准备吧,我瞧着之前谢夫人给我们送来的赏赐里面还有些药材,你从里面拿出来一些分成两份,明日我们先去大将军府,完了之后再去一趟书舍看望一下湘君。”谢轻谣这时也点了点头,吩咐浅秋给子萱和湘君两人准备一些好东西,给她们都送过去。
“是,小姐。”说完之后,便下去准备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二日。
因着天气骤变的缘故,浅秋将谢轻谣裹了一层又一层,生怕外面的天气让谢轻谣着了凉,再加上谢轻谣身上还有伤,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虽说穿的不比冬日的袄子,但是看起来整个人已是臃肿了一截子。
“浅秋够了,再穿下去你家小姐我可就要成了一个大胖子了。”谢轻谣看着镜子中臃肿的自己,不由得劝说起了浅秋来。
“小姐你这身子弱,还没好全,哪里受的这等寒风,来我再给你套一件披风。”浅秋听到谢轻谣这句话,并没有同意,反倒是又给谢轻谣套了几层厚的,最后才披上了出门要用的披风。
两人上了早先准备好的马车,再由浅秋带上礼物,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镇国大将军府走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谢轻谣才下了马车。
镇国大将军府的门口摆放了两具石狮子,比之寻常百姓家的来说足足大了一倍之多,而且门前的台阶也甚是气派,虽是比不得皇家,但也算绝好的材料。
正红色的大门之上悬挂着一方气势恢宏的牌匾,其上写着几个大字镇国将军府。
门口两侧的小厮皆是身着藏蓝色的下人服,每个人的面相都看起来颇是严肃,也并未有人说话。
“劳烦几位小哥通禀一声,我家小姐是谢氏的轻谣小姐,与你家小姐是好友,此次听闻你家小姐受伤,今日特来探望。”浅秋先是将谢轻谣扶到了一旁,自己才上去对着小厮说了起来。
“谢氏?”小厮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浅秋,又看了看不远处等着谢轻谣,喃喃的开口道。
“劳烦小哥了。浅秋见状伸手对着小厮手中塞了几两银子,笑着说道。
“既然是谢氏之人,那我便跑这一趟。”那人似是想明白了一般,很是自然的就接过了浅秋手中的银子,殷切的说道。
正在秦子萱房间看望女儿的秦鸿信和宋吟慧夫妇,正在和自家女儿讨论那日发生的事情。
守门的小厮这时也是进了来,而后秦鸿信怕坏了娘两的兴致,这才走到了外间。
“何事?”秦鸿信一脸严肃的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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