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边滚烫的烙铁就拿了上来,赤红色,触目惊心。
下面丫鬟嘶喊起来。
“求殿下饶命啊!求殿下饶命!”
“殿下!我是冤枉的,绝对没有我啊!殿下!”
“奴婢对王妃对殿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赵宁稷冷笑一声:“开始吧。”
小厮拿着烙铁走向了左边,左边的丫鬟直接吓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赵宁稷道:“从那边开始吧。”
指着的方向,正好是他刚才注意到的一个丫鬟。
那个丫鬟睁大了眼睛,说着,直接起身就想向外跑去,被小厮拦住以后,一把推到在地,她不断的摇着手,急着就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烙铁上火苗滋啦滋啦的响着,赵宁稷压根一眼都不看,小厮走了过去,正当要动手时,那个丫鬟终于尖叫一声:“我说!我说!我都说!”
众人齐刷刷的望了过去。
那个丫鬟脸都白了,连滚带爬的到了赵宁稷面前,哭诉道:“是奴婢,是奴婢下的毒!”
赵宁稷面色沉了下来,让人将剩下的丫鬟带了出去,那些丫鬟听到这话,也知道了轻重,失魂落魄的就走了出去。
院子内只剩下了赵宁稷、丫鬟和管家。
管家怒声道:“殿下在此,还不快都交代了?!”
丫鬟磕头,抽泣道:“奴婢……奴婢不知道那毒是什么,只是下到了平日王妃服用的汤药内,剩下的事情奴婢一概不知啊!”
赵宁稷道:“错了,有一事你一定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丫鬟跪坐在地上,愣住了。
管家见势,上去就打了几巴掌:“养不熟的东西!王府里王妃最为照顾下人,你竟然做出如此阴毒之事?!还不快说!?再不说直接交到刑部,走完了刑罚看你有几个脑袋!”
丫鬟忙道:“奴婢说奴婢说!”
她面色十分难看,很犹豫很犹豫,磨磨蹭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是……是……”
这样的举动也让赵宁稷更加戒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这个丫鬟如此担惊受怕。
“是……是府外的一个人给的我东西,奴婢确实不知道是谁……一直有个人与奴婢联络……奴婢当时也害怕,多问了几句,那人说漏几句,奴婢猜测,背后之人定是与王妃亲近的……”
她一会儿说着,一会儿回忆着,“还有……那个人说过,背后之人好像是往北的方向。”
管家回头看了一眼赵宁稷,只见眸色深深,看向了北方的位置,半天没有说话。
管家道:“还有什么!?一并交代了!”
“奴婢真的都不知道了!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半点也没隐藏啊!还请殿下饶命!”小丫鬟的神情不像是作假。
赵宁稷沉声道:“将她关到柴房。”
管家点头应是。
等赵宁稷一个人坐在这里以后,他看着北方的位置,心中忽然沉了下去。
北方……
宸王府!
丫鬟口中所说,与宁王妃交好……
与秦子萱交好的人,只有宸王妃!
瞬间像是笼罩在了黑暗之中,赵宁稷皱起眉头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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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心中还有一些事情不确定……
他抬头,暗卫出现在面前,赵宁稷问道:“那次夜市灯会王妃动怒情绪转变,是不是宸王妃在身边?”
暗卫点头。
赵宁稷看着暗卫又道:“王妃诬陷池侧妃之前,是不是也刚去过一趟宸王府。”
暗卫道:“回禀殿下,当时王妃为了秦家公子一事,亲自去了宸王妃求助。”
赵宁稷往前走着,忽而冷笑一声。
是啊……之后子萱对晚宁动手,也正是与宸王妃见面不久。
蛊毒最重相引,身边亲近之人,能贴身之人,北方……等等,各种词在他脑中穿梭徘徊。
这种从心底生出的悲愤震怒,无与伦比。
赵宁稷沉寂下来,压制住自己的心情,往前一直走去,脑中昏沉,手下握拳,一拳砸到了树上,鲜血流出,暗卫赶忙上前道:“殿下!”
“你顺着这个方向,查清楚了。”赵宁稷回头,狠狠望了一眼。
“是!”
……
一处府宅内。
“安排的人知道怎么说话吗?”
“您放心,那个丫鬟的家人都在我们手里呢。”
“后续也安排好,若是宁王查了起来,也不能出现差错。”
“是!”
……
这一日赵宁稷终于等来了王祎。
王祎到了王府以后,也并未多说,只是拿出一丸药,道:“此药解所有蛊毒,殿下先给王妃服用了,之后的余毒,在下会去处理的。”
赵宁稷点头,他没有让人跟着,自己往房中走去了。
秦子萱昏迷中,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支支吾吾的叫着:“不是……我……不是……对……我……对不……起……我……”
秦子萱的手也在空中扑哧着,赵宁稷将她手按了下去,温声道:“好,我知道。”
秦子萱还在昏迷中,但也听见了声音,委屈的说道:“不是我……”
赵宁稷柔声:“嗯,不是你。”
秦子萱眼角滑下眼泪,赵宁稷将秦子萱扶了起来喂了她药碗,顺着水喝了下去。此药,是他所有的希望,也是秦子萱最后的救赎。
赵宁稷本身想要起身,谁知秦子萱却死死抓住他的衣角,怎样都不松开,就那样拽着,然后也不再说胡话了,睡得安稳了。
赵宁稷见势,重新坐下,安安静静。
虽然陪伴来的迟了许多,但是这个时候却如雪中送炭。
用了药以后,秦子萱从手腕一处的一些青痕渐渐消失,随后晚上睡觉也能踏实了许多,残留的余毒正如大夫所说,之后慢慢医治。
一点一滴的变化并非是他凭空想出来的,而是切切实实,连着伺候的下人都感受到的。
那个丫鬟道:“之前王妃还经常在睡梦中勃然大怒,但这些日子却再也没有说过梦话,再也没有突然暴怒了,而且白天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赵宁稷点头,松了口气。
心头一难解决了,疲惫感涌上心头,累,很累。
听到秦子萱病情转好的那一刻,他靠在椅子上,躺了很久,浑身的力气都散尽了,也有一种失而复得之感。
秦子萱清醒了许多,白天甚至可以和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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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几句话了,她自己也感觉到了变化,她问赵宁稷这时怎么回事,赵宁稷低头,一笑:“无妨,寻了名医来治病,总算对症了。”
秦子萱一笑。
短暂的美好,总是易逝。
小厮来道:“殿下,宸王妃请见。”
秦子萱面上一喜,笑了起来:“许久没有见到轻谣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因为我之前的态度生气。”
赵宁稷则是将脸色微微冷淡了下去,他看向秦子萱,知道自己不会告诉秦子萱真相,但又不忍看着秦子萱被自认为的好友这般欺骗。
赵宁稷将秦子萱轻轻放下,随后淡淡道:“如今宁王府多事,也不必见了,牵连了宸王府也不好。”
果真,秦子萱一听这话,眼神一黯,但却不再提见面的事情了。
小厮听了赵宁稷的话眼神一变,退了下去。
另一边,宁王府正门外,尽管管家还没有接到宁王的回复,但却已经有了态度,他上前一步,客气道:“老奴拜见宸王妃。”
谢轻谣看着宁王府正门,敛目,沉声:“烦请通传一声。”
管家道:“回王妃话,老奴已经派人进去通传了,只是王妃没有提前下帖子,这几日府内不曾待客,有失礼数,还请王妃见谅。”
谢轻谣看了他一眼,皱起眉头。
管家叹口气:“宸王妃见谅,如今我们殿下也时常闷闷不乐,皇上又下旨废妃,心力交瘁实在无力见客,不知王妃可否改日再见。”
还不等谢轻谣说话,管家又道:“至于我们王妃,老奴深知两位王妃关系亲近,如今我们王妃身份尴尬,也少有下榻,确实不宜见客。”
话说的客气,但是话声中赤露露的回绝之意,她不是听不出来。
谢轻谣第一反应就是秦子萱是否还因为之前的事情生自己气,又或者因为蛊毒以至于还是模糊状态,所以不见人。
种种想法下,她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但却也不转身离开。
里面出来了个小厮,看了眼管家,管家给了个眼神,小厮立刻行礼道:“宸王妃安好,我们殿下说了,如今不见客了,劳烦宸王妃走一趟,还请宽解。”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谢轻谣并非不识趣,她往里面轻轻看了眼,随后转身。
上了马车,全程没有说一句话,莫真跟在身边,小声提醒道:“说起来……宁王妃身子还没好,主子见了也没用……”
谢轻谣黯黯道:“我总觉得心中哪里……怪怪的。”
“啊?”
“像是少了些什么,又像是多了些什么。我觉得我和子萱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可是她也在努力的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啊。
谢轻谣回到了宸王府,回去以后好不容易将情绪缓和了,却见离落匆匆前来,没有丝毫隐晦,直接道:“王妃,公良文轩离京了!”
谢轻谣错愕抬头。
公良文轩?
离落道:“今天早上外面来的消息,刚刚属下已经去确实,公良文轩确实不在了。”
谢轻谣沉声道:“现在如果派人去追,能追上吗?”
离落摇头:“有点难,公良文轩身边护卫无数,皆是顶尖高手,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派人去追,最后也只是白白丧命。”
谢轻谣冷笑一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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