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谁那么无聊还玩古代传统的父母之言。”舒白气汹汹道,“听说那家姓于。”
“于?”公子哥们起哄,“咱圈子里有姓于的吗?不会是个打渔的吧。”
听说是亲事,舒白没听明白就把电话挂断,吵吵嚷嚷的也不知老爹说的是什么于,此时心情糟糕透顶,再次确定今天倒霉透顶。
“今天一定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日子。”舒白说。
“不一定,下辈子还长。”关一北说,“也许明天更倒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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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兴到凌晨,大家伙儿开始各回各家。
有人一边走一边唠叨说身体不行了,哪像现在的零零后,嗨到明早都没问题。
他们十七八岁去网吧开黑玩游戏那会,精神也十分旺盛,睡几堂课之后,黑眼圈就给补回来,但现在就不行了,晚睡两小时,第二天开车都犯困。
舒白喝了点酒,没叫代驾,等着上厕所回来的关一北给她开车。
无聊玩了会手机,发几张自拍,配上夜景,感慨下【星河滚烫,烫死人间理想】,再po几张照片留作以后发。
狂欢后的寂寞,容易被无限放大。
场子散了,舒白不装美了,老老实实擦掉涂粉的额头,给敷上云南白药。
热闹散去,服务生开始着手忙活。
舒白等人的功夫,再次看见酸辣粉妹子。
妹子一身橘红色的工作服,戴着一顶包头发的帽子,步伐轻缓,俯首鞠身的样子很显娇弱。
刚才混战时,酸辣粉妹子溜得还挺快,两帮大佬还没出现时就溜走了。
现在舒白再次看见她,不由得升起一阵恼火,再定睛看去,跟在后面的人不就是她刚分手的小奶狗顾林吗。
“我说了多少次我养你,为什么还要来这种地方陪老男人喝酒?就因为我买不起你想要的gucci包吗。”
“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每次以“你听我说”为开头的故事,舒白很感兴趣,勾长脖子往不远处瞧去。
顾林,也就是第一次对她说分手并把绿帽子扣到她头上的小奶狗,此时正和他的劈腿对象你一句我一句,充满爱恨纠缠地声讨。
酸辣粉妹子其实根本解释不清楚她为什么来这里陪老男人喝酒,她既想要钱又想要颜好活好身材好的男朋友,解释不出来后,只能掉金豆子。
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绿茶天生就有让男人心软的本事,甚至无关外貌。
“好了好了。”女朋友一哭,顾林心软了,搂过她,“我只是担心你会被老男人骗而已,你看你脸上的伤,怎么搞的。”
“刚才……”酸辣粉妹子一边嘤嘤嘤,一边伸手,把手指头往舒白所在的方向一指。
正在感慨绿茶手段高明的舒白一阵懵。
“刚才我被人打的时候,你前女友也在。”酸辣粉妹子小声道,“但是她没打我,我觉得她是个好人。”
“舒白?”顾林一眼便看见那边偷偷吃瓜的舒白,“她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那身打扮,那头发,那妆容……一看就是坏女孩。
发现自己被这对狗男女莫名其妙针对后,舒白心里不由得暗骂,她还没找那绿茶麻烦,绿茶倒恶人先告状了,还表现出“虽然她欺负我但我觉得她是好人”的圣母姿态。
“我只是路过。”舒白用最大耐心陈述,白眼翻得厉害,“还有,你才不要脸,你两都没脸。”
“你……你说我可以,但不可以说顾林。”酸辣粉妹子满眼泪水地反驳。
这种零零后的把戏,身为九零后老阿姨的舒白委实没兴趣和他们继续玩下去。
舒白准备去外面等人时,关一北过来了。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郁景归。
关一北和郁景归身高差不多,高大挺拔,和他们一比,舒白之前的小奶狗男友瘦得跟支竹竿似的。
“哟。”关一北瞅了眼顾林他们,“这不你前男友吗,你咋和他说话,还惦记他啊?”
闻言,似乎感觉到危机的酸辣粉妹子下意识把旁边的男孩挽得更紧,柔柔弱弱道:“亲爱的,我头有点晕晕,你能牵着我走吗?”
顾林也有意在前任面前秀一把恩爱,立刻牵起女朋友的手。
这一幕,让舒白看得既好笑又不甘。
还说“晕晕”,现在的绿茶茶都喜欢用叠字撒娇吗。
她清了清嗓子,也假装绿茶的柔弱口吻:“哎~呀~,我的脚脚好疼疼啊……一北哥哥,你能扶着我走走吗?”
说着,黑葡萄晶亮般的双眸,一眨一眨,撒娇地看向关一北。
那声“一北哥哥”叫得人掉一地鸡皮疙瘩。
三秒后,关一北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两下,问:“你脑子瓦特了?!刚才你不还蹦的老欢,差点和老天爷肩并肩了,脚疼个屁。”
舒白:“…………”
装逼不成,眼看着被顾林他们耻笑,舒白心有不甘,继续扭扭捏捏道:“就因为蹦得欢,才会疼嘛,难道我没资格让人扶吗?”
关一北一副“你可拉倒吧”“老子可不上当”神情。
这时,他身边的郁景归投来凝重目光,嗓音低醇沉厚地问:“脚疼吗?”
愣上片刻,舒白才知他在和她说话,仓促迷茫地点头:“……嗯……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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