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莎将身子躲进水里,她的神色透着震惊和恐惧。
饶是犹如父亲般的师父,这般在她沐浴的时候直面相向,也难免显得无比尴尬了。
况且,鸠摩智这一脸凶狠的摸样,与往日的慈祥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苏曼莎缩着身子,将自己那娇柔的身躯贴在木桶壁上。声音怯弱道:“师父,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鸠摩智冷声笑道:“你对我已经有些芥蒂,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所需要的,是对我毫无怀疑的一味忠诚的人!你现在已经不似从前了!”
苏曼莎已经隐隐发现鸠摩智话语中透出的不正常的味道了。
她声音颤抖道:“师父,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跟往日里那般不一样?”
鸠摩智一挥手,从一旁的架子上一招,苏曼莎衣服之中那那柄匕首直接飞到了他的手上。
“你要干什么?”
苏曼莎吓的身子在水中扑腾,一张小脸变得煞白毫无血色。
鸠摩智手指翻动,将匕首反转,将刀柄伸向苏曼莎道:“这匕首,是我当初送给你的!佛经有云,因果循环。你便自裁在这匕首下,也好了却我当初的选择!”
“师父……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吗?还是,你故意这番做作?”
苏曼莎的眼角流下两行泪水,伤心的眉头,狠狠拧在了一起。
“我……”
鸠摩智长长舒了口气,如此让苏曼莎死去,他也着实有些于心不忍。只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点时候,牺牲是必须的!
鸠摩智不说话,苏曼莎的目光也爬到了他的脸上,看着他那阴狠中带着犹豫的神情,她忽然笑了。
那凄然一笑,好似被狂风摧残后,倒在泥土中的残花。
轻轻伸出手接过匕首,苏曼莎神情呆滞,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往日的恩师,竟会如此。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鸠摩智说话间,连胡须都在抖动。
苏曼莎轻轻摇头道:“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在我眼中,师父一如既往的慈祥仁厚,这一点就足够了!我想带着美好,闭上眼睛!”
鸠摩智转过身子,血溅当场的情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吕阳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本以为苏曼莎会让鸠摩智说出阴谋。可是这小妞太过感情用事,竟然一笔带过。
偷不到阴谋,那不如直接上去强行审问了!
况且,继续这样等下去,苏曼莎就要香消玉殒了。
吕阳伸手,一掌排在了木墙之上。那木板墙,瞬间变成了无数碎片。一个巨大的窟窿,随之出现。
虽然用内力震碎木板,但是吕阳使用的是暗劲,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响动。
这等深夜,莫说是他床上睡着的王语嫣了,其他人也都已经休息。贸然惊醒其他人,也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忽然墙壁碎裂,鸠摩智和苏曼莎都将目光转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
鸠摩智身子一动,摆出了防卫的姿势,一脸震惊。
而苏曼莎则是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伸出手挡在胸口,生怕被吕阳看到了什么。
吕阳踏着步子,从墙壁那边走过来,对着鸠摩智勾了勾手指头道:“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敢在我眼皮子低下犯事,这等自投罗网的事情,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干的!你的脑子,不会这般白痴吧?”
鸠摩智皱着眉头,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道:“你的地盘?难道白日里,段正淳和段正明皆是死在你手里?”
吕阳哼了一声道:“你这脑子还算灵光,为什么会干出这等蠢事?”
说着,他随手一挥,一道真气喷出,直接将苏曼莎手里的匕首击飞。然后道:“你这傻女人,明明被人利用,竟然还心甘情愿赴死,你脑子里面都是浆糊吗?”
苏曼莎一脸凄然,傻傻道:“我已经生无可恋,倒不如一死了之。倒是你,为何要阻拦我?”
苏曼莎已经忘了,吕阳为何得知鸠摩智前来的。更忘了追问,吕阳是否是在偷窥她洗澡了。
只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吕阳伸手一指鸠摩智道:“今天把话给老子说明白,你利用苏曼莎刺杀段正淳兄弟,是何等居心?难道是想侵占大理吗?”
鸠摩智瞪着眼睛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何要告诉你?”
“不说是吗?”吕阳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道:“既然你不说,我就打的你说为止!”
说话间,吕阳栖身上前,朝着鸠摩智的心口就是一掌拍去。
鸠摩智伸手也不差,抬手一记擒拿手朝着吕阳的胳膊抓了过来。破人掌法,自然要用擒拿之术。
“雕虫小技!”
吕阳手掌一翻,五指中无名指和小指弯曲,中指,食指,并着大拇指形成了一个锁扣,直接反手抓在了鸠摩智的手腕上。
“卡擦!”
一身骨节被扭断的轻响,从鸠摩智的手腕上传了出来。
鸠摩智手腕被拧断,疼的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饶是如此,他并没有惨叫,只是咬着牙坚持。
这里是大理,他若是普通喇叭,自然没什么问题。可他是吐蕃的国师,这样秘密潜入被人发现,就成了间谍了!
现在大理已经易主,稍有不慎,绝对要引起国战的!
他本身利用苏曼莎的目的,就是不想兴兵戈之争,偷梁换柱,从大理内部将其粉碎。
吕阳见他咬牙坚持,脸上戏谑之意更甚。他扭着鸠摩智的手腕,顺势一提,将他的胳膊反锁过来。让他的身子,也跟着背转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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