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声说话,但还是隔得远了,纵然吕阳听觉灵敏,但等到他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时候,早已经幽犹若蚊嗡,丝毫听不清楚。
他需要手下衙役传话,一道道的喊出来,方才听的清楚。说的是,“尔等西夏夷人,还不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吕阳险些笑出声来,这厮是在做梦么?他区区三万人,还是写残兵败将,面对四十万精兵,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吕阳挥了挥手,登时五万精兵同时用兵器撞击地面,登时,整个城池也为之震动。三万守军听到这声音,脸色尽皆变了。
而在此时,忽然听闻一声号角声,四面顿时响起杂乱的马蹄上。吕阳四下倾听,心中一凛,暗道,伏兵果然到了。吕阳对范羽沥使眼色,范羽沥靠近吕阳,轻声道,“将军,在下已经命慕容将军率领五万精兵堵截伏兵。”
吕阳微微错愕道,“本将军不是叫你吩咐乔将军去堵截伏兵么?何以你擅作主张,换成了慕容复?”
“将军,慕容复信忠心不定,若是将军,张有泉,乔峰尽皆不在军帐之中,慕容复恐怕会生二心,因而叫乔峰乔将军守住本营,而叫慕容复出兵堵截伏兵,那慕容复一心想要立功,此刻定会全力以赴。”范羽沥低声道。
果然,这老头子在不好色的时候,用处还是很大的。吕阳听了他的话,也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说的不错,要是真的军营里只剩下慕容复,说不通他真的会反叛自己,如果他鼓动剩余大军,与契丹联手,那自己的军队可就危险了。
吕阳点头,道,“慕容复不同兵法,未必能够挡得住那些伏兵。”
范羽沥淡淡道,“将军不必担心,我军有五万人在此,契丹伏兵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也并非易事。何况老朽审时度势,料定今日并非败军之日,这一仗,由将军领导,必定可胜。”
吕阳点了点头。此时,四面城墙已然有契丹伏兵出现,他们手中尽皆握着长弓,拉满了弓弦,二话不说的射箭下来,登时箭矢如雨。
当即有不少士兵中箭,但还好吕阳早有准备,已然叫盾牌手挡在最外围,可以减少所受伤害,但毕竟敌人居高临下,盾牌的阻挡,也只是一时的。
吕阳挥舞长枪,顿时格挡了箭矢。纵身一跃,脚掌在墙壁上虚踏,几个起落,身子已然窜上了,长枪,长枪荡出,登时将几个弓箭手戳死。但其余弓箭手的弓箭尽数冲着吕阳而来,吕阳将长枪挥舞起来,将自己周身都护在其中,箭矢不能伤害。
就在此时,张有泉高声喝道,“全力出击!!”
此时吕阳吸引了城墙上大部分弓箭手的火力,给军队争取了时间。军人纷纷冲上城墙。契丹伏兵善于骑射,近战砍杀远不及西夏步兵,登时被杀者无数。
此时城墙外又传来号角声,吕阳望着城墙之下,遥遥看见一群契丹骑兵冲杀过来。而吕阳的五万精兵因为进城,马匹多了自然不便,因而自然多是步兵,面对如此多的骑兵,可能会有些吃力。
吕阳切齿,心中暗道,这该死的慕容复,叫他堵截追兵,他死了么?
战场瞬息万变,最怕的就是犹豫不决。吕阳当即猛然一喝,运转了全身内力,登时周围石子在吕阳的内力催动之下,纷纷浮起,吕阳一声怒喝,脚掌奋力下踏。
轰隆隆!一声巨响,他脚下的城墙,竟然被他一脚踩踏。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内功,将张有泉几乎吓呆。而在远处的城主,吓的下巴都脱臼了,一双眼睛发直,喃喃道,“见鬼了,见鬼了……”
吕阳翻身上了汗血宝马,挥舞长枪,道,“众将士听令,诛杀契丹一人,赏白银十两!兄弟们,杀啊!!”
既然慕容复未到,凭借这五万精兵和自己的骁勇善战,还搞不定契丹区区伏兵么?吕阳令下,率领当头的一万骑兵,向着契丹骑兵冲了过去。
契丹骑兵尚未冲到跟前,搭弓射箭,登时箭矢如雨,吕阳挥舞长枪,箭矢自然伤他不得,但他身后的骑兵可没这本事了,纷纷中箭,死伤不少。吕阳切齿,但此刻也已经接近契丹骑兵。战争总是需要牺牲。
须臾之间,两军交锋。吕阳带的一万人骑兵人数上极不占优势。冲进敌人骑兵之中,顿时被切割成几个大团,分别绞杀。登时,吕阳一万骑兵陷入困境,苦不堪言。
吕阳察觉契丹意图,怒喝一声道,“西夏国将士听令!所有人聚拢一处!!”他的内力灌输到声音之中,纵然是在千军之中,也可以让每个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吕阳言罢,登时发挥威力,在敌军之中横冲直撞,撕开了很大的口子,才使得己方骑兵得以凝聚在一处。吕阳大抵看了,人数死伤很多,至多只剩下六千人,但此时六千人凝聚在一处,战斗力自然非刚才所能比拟。两军顿时僵持不下。
这时候,吕阳的步兵和弓箭手以及盾牌手已经赶到,加入战团。但吕阳估计错了契丹伏兵人数,此时看来,伏兵人数少说在六万人以上,而且尽皆是骑兵。无论如何,骑兵对步兵,简直就是无情的屠戮,尽管吕阳的步兵,弓箭手,和盾牌手也加入战斗,但始终还是不能够占多少优势。
吕阳浑身上下已然沾满了鲜血,他杀的眼红,手段也更加冷酷,不少人在他的长枪之下,身子都变成了两断。
周围变成地狱一般的场所,惨叫声不断腾起,但瞬间被厮杀声掩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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