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将军,会痛吗?”芙婉边替吕阳擦拭药膏,边轻声开口问道。
吕阳不想芙婉也有这样温柔一面,轻声道,“这点痛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你平安无事。”
芙婉怔了怔,没有回话。吕阳趴着,顿觉得有水珠低落后背,他回头,瞧见芙婉脸上挂着泪水,皱眉道,“芙婉,你怎么了?本将军好的很,不会有事的。”
“爹他,明知我也在树林中,却依旧下了火攻,他根本顾不上我的死活。”芙婉委屈之下,泪水连连不断。
原来是父女矛盾,吕阳呼气道,“你爹倒是很决绝。若他不用此计谋,我大军明日翻山,可连拔契丹七八座城池,我想他这么做,也是出于情非得已。”
芙婉怔了怔,道,“我爹根本赢不了你。我从契丹出来,契丹兵力仅有二十余万,两次和将军交锋,损兵折将已接近十万。他根本抵挡不住将军的大军。”
吕阳心下窃喜,从那城主口中没有探出消息,倒是芙婉这小妮子全部招出来了。看来拿下契丹,只是时间问题了,完全可以悠哉前行,不必贸然行军了。但见芙婉脸上带着忧虑,便道,“芙婉,你放心,本将军拿下契丹,不会伤害你的家人。耶律一族,本将军一个不杀。好么?”
芙婉瞪大眸子,眼眶之中还带泪珠,摇头道,“你也是为西夏国国君效力,怎么能够擅作主张?更何况耶律一族都是契丹皇宗贵族,你放过他们,不怕他们东山再起么?”
吕阳笑道,“放心,你的大将军我有的是本事,就算是西夏国国君要我杀,我也不会杀。放心,我也不会用这件事来强迫你,你不愿跟随我,随时都可以走。”
这话可以说,但要挑时候,前几日说,这小妮子还不扭头就走?但现在说,效果就不同了,现下这小妮子正心怀感激,当然不舍得走。这就是御女之术的重要法门,要揣摩少女心思嘛!
果然芙婉皱了眉头,道,“我要走,但也要等你的伤好了之后再走,你是为我而伤,我才不做忘恩负义之人。”她顿了小会,又道,“还有,谢谢你。”
她言罢,起身去洗了手。吕阳瞧她欲言又止的俏皮模样,恨不得当即就把她扑倒。后背的疼痛减轻,药效发挥,顿时感觉死死清凉。这范羽沥调制的药还真是神奇啊。
芙婉当夜侍奉在吕阳身侧,她没了警惕和排斥,悉心照料吕阳。吕阳早就知道,女人天生都有照顾人的基因,就看有没有被发觉出来。你瞧,这母老虎芙婉的基因,就被他成功的调出来了。
可是吕阳整夜瞧着这小尤物,就在咫尺之前,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也是够折磨人的。更关键的是,还是趴着的,偶尔有点小反应,压着更难受。
多亏范羽沥的灵药,第二日,吕阳的烧伤已然好转。当即召集诸裨将及军师到议事厅汇聚,商议后面行军轨迹。
范羽沥撑开了地图,道,“将军,强越此山,极大耗费士兵体力,不如绕行。在山东面,有一座不大城池,我军可以侵占,补充军辎,继而北上。一路共有城池四座,依次拔除,便可见契丹国都。全军猛攻,则胜在望亦。”
吕阳只是点头,细细查看地图,又对其他裨将道,“诸位以为如何。”
张有泉虽然年轻,但已然是官场老手,他素知吕阳倚重范羽沥,当即表态道,“范军师所言极是,依此施行,必定战无不胜。”
这姓张的,说了等于没说。吕阳不由的白了张有泉一眼。
乔峰却道,“如此一来,无疑延长了路线。长途跋涉,对我军不利。不如强越此山,从山顶派遣骑兵,顺坡冲杀,可将山脚城池一并拔除。”
吕阳点头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妙计。慕容将军,不知你有何妙计?”
慕容复道,“一切谨遵大将军军令。在下只管冲锋陷阵,献计之事,自当由范军师计较。”
窝囊废,叫你吱个声你都不敢。大概是怕担责任吧,这种屌丝,还指望复兴大燕,做皇帝呢,简直是痴人说梦啊。吕阳狠狠鄙视慕容复一番,心里不断祈祷着听到系统要求杀掉慕容复的任务,不过这系统似乎偏爱小白脸啊,到现在也没说是要杀了慕容复。
吕阳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按照范军师指令,绕山而行,另一路则按照乔将军意思,强行越山,直冲而下,攻城拔寨。”
范羽沥当即道,“景军,兵多而力强,未曾听闻有临阵分兵者。分兵则弱,况且现今不知契丹军有多少士兵。”
吕阳笑道说,“军师不知,但本将军却知。契丹国剩余兵力不足十五万。我们分兵两路,一路十五万人,足以单独行军。”
范羽沥皱眉,疑道,“将军此信从何而来?不知是否可靠,若是消息不可靠,对我军会造成严重损失。”
吕阳迟疑了片刻,芙婉在这个时候所说的话应该不会有所欺骗。道,“消息可靠,我们分兵而攻,也可让契丹人疲于奔命,对战事有利。”
范羽沥掐指微算,道,“若是信可靠,倒是可以一试。只是不知将军预备派何人单独领军?”
慕容复眼见机会来临,匆忙上前道,“慕容复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吕阳道,“很好,乔将军与慕容将军一路,由乔将军领兵。本将军亲率十五万大军,与范军师,张将军一路。”
慕容复不由得黯然,心下微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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