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依旧虚弱,沉重的喘息着,又是咳嗽了几声,道,“吕阳那小子呢,你没跟他下黑木崖去么?还是他小子丢下你一个人走了?”
吕阳一脸黑线,忍不住道,“我就在你身后呢。任教主。”
任我行听了这话,面露异色,扭头望了吕阳,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的难看了,哼了一声。
“爹,若非吕大哥给你运气调理,爹恐怕没这么快苏醒呢!”任盈盈自然不会浪费任何一个捧吕阳的机会。
任我行却不大领情,哼了一声道,“先是打伤老夫,又是装模作样的来助老夫疗伤,这算的上是耀武扬威了吧!”
这老家伙还真是给脸不要脸的类型啊。吕阳不想跟一个重伤之中的老人抬杠,便下了床榻,好让他能够躺下,稍事休息。
任我行躺下之后,目光掠过了平一指跟任盈盈的脸颊,便粗着嗓子道,“平一指,盈盈,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吕阳单独说。”
平一指倒是没什么。任盈盈望了吕阳一眼,有些担忧。兴许她担心任我行会谋害她的情郎。
吕阳的目光却是示意任盈盈放轻松些。
直至两人出了房间,任我行咳嗽了一阵子,这咳嗽声显得极为虚弱,绝对不想是从这个叱咤风云的老头子的嗓子里发出来的。
“任教主,你单独留下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吕阳倒是有几分好奇的开口道。
任我行目光放到吕阳身上,道,“吕阳,你告诉我,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东方不败!”
果然任我行对这个问题还是比较纠结的。眼见他都伤的这么重了,也是行将就木之人,要吕阳欺骗这种人,吕阳还真是于心不忍。
“她的确是东方不败,不过,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而且不想再跟你争什么日月神教的教主。上次跌落悬崖,已经让她死了一次。你放心吧。”吕阳拍胸脯保证。
虽然吕阳如此说了,但任我行的脸颊上仍旧带着杀气。切齿道,“你的女儿?东方不败这个狗贼难道不是男人么?他扮作女人,难道老夫就认不出来了么?”
吕阳瞪了眼睛,道,“东方不败她一直都是女人,只不过一直女扮男装罢了。我说任教主,你跟东方不败称兄道弟几十年,竟然丝毫都没有发现她实际上是个姑娘么?”
这话一问,任我行倒是怔住了,回想曾经种种,东方不败的确有些不同。只是当时并未多想,也就未曾留意。此刻经过吕阳提点,方才思忖起来。
“不错,不错,的确很奇怪,的确很奇怪。不过,若她是女子的话,又怎么能够练的了葵花宝典呢!”任我行又是厉声喝道。
“她本身就是至阴体质,又学了不少至阳的内功,算的上是阴阳体质,练着葵花宝典刚好合适,也不必自宫。”吕阳简短的解释了。
任我行怔住了片刻,之后便是放声大笑。
这笑声让吕阳毛骨悚然,这老头子该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任我行这笑声持续了很久,方才缓缓的停顿下来,道,“老夫将葵花宝典留给东方不败,本像害她,不想却给她留下了一份大礼,真是可笑啊,可笑,哈哈哈!”
“任教主,从前的事情不必说了。如今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跟东方纠缠不休了。”吕阳悠悠开口说道。
任我行目光锐利,直视吕阳,喝道,“你喜欢盈盈,就又将东方不败这妖女留在身边,东方妖女心狠手辣,难道你不怕她害了盈盈么?”
“如今的盈盈跟东方不败相处的很好,如果任教主不挑起事端的话,我想她们会一直和谐相处下去。”吕阳对这点倒是很有信心。
任我行听了这话,又是粗喘了一口,他回忆起之前任盈盈护着东方不败,便知吕阳所言不假。便又叹息了一口。
“任教主,如今你的身体不适,还打算进犯恒山跟少林么?”吕阳见任我行面有颓废之色,便开口问道。
任我行皱眉,道,“你怎么知道老夫要进犯少林?啊,是盈盈告诉你的。盈盈还真是向着你啊。吕阳,老夫告诉你,只要老夫还活着一天,就要推进一统江湖的进程,绝不会停止片刻!”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要告辞了。我要带走盈盈,顺便回到恒山做好迎战的准备。”吕阳说完,顿了顿,又对任我行作揖,方才转身,径直要离开这房间。
“慢着!”吕阳尚未踏出房间,却听到任我行粗犷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任教主,还有什么事么?”吕阳回头,淡淡的开口道。
“吕阳,你的确有些能耐,盈盈交给你,老夫也可以放心。只是你就这么走,老夫却不甘心。却不如在这里住上一晚,待得几日之后再走。”任我行语调比起方才,虽然依旧粗犷,但显然已经缓和了很多。
“今日走,跟几日之后走,又有什么不同?”吕阳迟疑了开口问。
“当然不同,明日,老夫会亲自主持你跟盈盈的婚礼。你们婚配之后,爱哪儿便去哪儿,老夫再也管不着了!”任我行虽是躺着,但也是拂了衣袖,道。
吕阳一听这话,马上就怔住了,这老头子的前后反应差别也太大了。不过这也难怪,任我行应该也感知到自己命不久矣,因此才会有这种安排。
“怎么,你不想在这黑木崖上明媒正娶了盈盈么?”任我行见吕阳迟疑,又是开口喝道,这时候的嗓音,那就是有些冰冷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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