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对这老头子不见得尊重，他又不是他的太师傅或者什么的。而且这老头子有点神经质，让吕阳很是反感。
烟波天客脸色凝重，沉了一口气说道，“不错，当年我收杨常风跟向应天两人为徒。他们两人都拥有极佳的资质，寻常高手便是能收一个这样的徒弟，就已经庆幸万分了。而我却同时收了两个，自然是极为欣慰。”
烟波天客开始诉说当年的清醒。这时候这老头子是淡然的，不神经质的，叫人看了不那么厌烦的。
吕阳跟明月心对视一眼，继续听这老头子继续絮叨下去。
“我根据他们两人的秉性资质，将我生平最为得意的两套武学分别传授给他们两个！”烟波天客眸子深邃，似乎完全沉浸到当年的情形中去了，说道。
“是摧心掌跟灭绝十字刀刀法？”明月心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烟波天客点头道，“不错！向应天以内力见长，自然修炼这以内功为主的摧心掌最为合适。而杨常风善于兵刃，这灭绝十字刀法很适合他。”
吕阳点头，说道，“这么说来，灭绝十字刀跟摧心掌是相生相克的了？”
既然是这老头子一手创立的武功，相生相克也是极为平常的。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但烟波天客却是摇头说道，“不是。”
吕阳咋舌，尼玛你这老头子还挺能抬杠的。
吕阳还没组织好语言继续呛这不知好歹的老头子，他却先开口说道，“灭绝十字刀在我创立之初，根本没有第九层。只是后来我发现向应天居然毫无善心，生性残暴。担心他日后将会为祸武林……”
“所以你才创立了第九层的灭绝刀法，用来对付向应天的摧心掌？”明月心接过了话茬，说道。
“正是如此，所以，这第九层的灭绝十字刀刀法在刀谱上并没有记载。”烟波天客叹息一口道，“只是早知如此，或许当年我就该杀了向应天这个叛徒！”
烟波天客这话说的带几分怒火，严办之后，便紧咬牙齿。这二十年来的苦楚，也并非是一言半语能够道尽的。
“怪不得傅红雪的刀谱上会缺少最后一层，原来是这样。”吕阳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
“当年的腊八之后，我得到消息，向应天在关外捉拿关东人魔时候被关东人魔擒住，危在旦夕。我关切爱徒安危，不假思索的按约来到这断魂崖，却不想遭人暗算、那人用分筋错骨手震碎我四肢经脉。我当时便是冒着死，也要看一眼那暗算我的人是谁。不曾想他居然将我推下断魂崖！”当年烟波天客被暗算的那一仗必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但此刻烟波天客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显然是不想再提及当年的事由。
吕阳忍不住开口道，“你是在腊八之后被人暗算，而杨常风在腊八当日就被人杀了。你却还冤枉杨常风，说是他暗算了你。还真是没道理。”
烟波天客挺了吕阳话，脸上带了愧疚之色。但片刻之后，这愧疚之色转做愤恨道，“向应天这个叛徒，他日必定不得好死！”
“向应天当年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为了权势。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他身败名裂，然后再取他的狗命，这样才算的上是大快人心！”吕阳捏了拳头说道。
烟波天客点头，随即道，“不错，绝对不能轻饶这厮。只可惜我手脚经脉尽断，恐怕是无望出这断魂崖底了。”
明月心却急忙道，“前辈不必担心，我们必然想办法带您出去，让您亲自指认向应天，看他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出这断魂崖底，本来就不容易了，若是带上这老头，恐怕更有难度。只是见死不救的事情吕阳本就做不出来，更何况小美人已经把这话撂下了，这要是不接着的话，那也忒不男人了。
吕阳也只好说道，“不错，你放心吧，我们可不会扔下你一个人不管。”
烟波天客脸色逐渐缓和，又道，“小子，之前我见你的剑法甚为独特，而且刚才为我逼迫暗器，足见内功根基也是极深。跟你旁边这位姑娘，也算的上是郎才女貌。不知你师傅是什么人？”
他说什么郎才女貌，吕阳倒是挺爱听的，只是后面又是提及师承。他可就懒得回答了，只是敷衍道，“我师傅早就死了，说了你也不认识。”
烟波天客脸色微微一变，只道是吕阳不想透露师承，却又转而问明月心道，“姑娘，你呢？”
哎呦呵，这老头还真是好管闲事啊！吕阳对这老头那是越发的没有好印象。
明月心微微蹙眉，先是望了吕阳一眼，方才开口说道，“我是云天之巅的人。”
烟波天客面露迟疑之色，并没有追问。这也十分正常，这烟波天客自上面落下来那时候，只怕那公子羽还是个毛头小子，云天之巅只怕也没今天这么大的名头，这当年的大侠不知道，那也是情有可原。
“呼，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休息休息。今天我说的话，太多了。这二十多年来，我几乎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这崖底就他这么一个人，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烟波天客还有点护窝的意思，这就下了逐客令了。不过他这山洞虽然大，但却很潮湿，显然也是终年不见阳光，又不生火的关系，吕阳也不见得喜欢在他这地方多呆。
“那前辈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先告辞了。”明月心对这老家伙倒还是挺尊重，多半是同情的因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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