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立即道:“父亲不要生气,不过一车物资而已,我们损失也不是很大!”
“放屁!”成吉思汗大怒之下,连儿子也一起气上了,他怒道:“这不是一车物资的事情,我们可以后顾无忧的攻打大金,就是因为西域提供的物资。“
“而我们和西域贸易巨大,已经对我们有掣肘的作用了。花布刺这件事虽然小,但是会引发一系列的反应,西域各国见他这么做,怎么会不有样学样?”
托雷听了这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他想了想道:“可是父亲我们现在就算生气也没有用,现在战事胶着,我们没有力量返工西域了!”
成吉思汗听了也是冷静下来,心里的气也慢慢压制下来。他慢慢坐下来,眉头紧紧的皱着。
托雷见他如此,也不敢说话。许久,成吉思汗才叹了口气道:“好棋,好棋啊!这件事一定和完颜洪烈有关,他已经看出我们的弱点了,给了我们致命的一击!”
托雷听了心里也叹了口气,他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成吉思汗仰面躺在座椅上,多少年的征战,他实在疲惫了。虽然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够打击他,但是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花布刺可以打,但是这样一来汉中就白白丢给完颜洪烈了。他之所以敢从西方下手,就是因为确定汉中王不敢跟他动手。如果汉中落入完颜洪烈手中,他西面进攻的法子就不行了。这样一来,大金的贸易依旧断不了。他还要和大金打持久战。
如果不打,西域各国如果真的就此猖狂起来呢?
想到这里,他头疼起来。正当他苦恼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道:“父王呢?我要见他!”
成吉思汗一听是华筝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来,华筝纵然刁蛮,但是他讨论军国大事的时候一般他不会打扰,这一次怎么了?
他皱着眉头对托雷道:“去!看看你妹妹!”
托雷立刻出去,过了一会竟然和华筝一起进来了。
华筝一见成吉思汗,立即道:“父亲,驸马有信给你!”
成吉思汗一愣,诧异道:“吕阳,他有什么事情告诉我?”
华筝摇摇头道:“他写的汉子,我一个都不认识,托雷懂汉字,你让他念给你听。”
成吉思汗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心情管别的事情,但是写信的是吕阳,那就另当别论了。他立即对托雷道:“念!”
托雷结果信立即念到:“父王在上,女婿吕阳拜下!”
他看了一眼华筝,华筝脸上一红,瞪着他道:“念你的,看我干什么!”
托雷撇了撇嘴继续道:“闻听父亲西攻下长安,女婿心里非常高兴,然长安乃是西域大金门户,失去长安,大金必然想要断区父亲后路!”
托雷念到这一句,浑身一震,诧异的看着成吉思汗,成吉思汗也是一愣。这一点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如今已经讲大金和西域隔开了,万万没想到大金还有办法断了他的后路,不禁有些叹息起来。
托雷继续道:“因此女婿一听父亲拿下长安,休书与父亲。大金已和西域断开,想要破父亲后路之法,就是挑起西域各国的贪心,唯一的法子,就是打劫父亲的商队!”
这下不知是托雷,连成吉思汗都浑身一震,吕阳在千里之外,竟然能够知道他这里的事情!而且步步推算的如此精确!
托雷咽了口唾沫,开始怀疑这个小叔时不时人了,他继续念到:“若父亲收到此信的时候,商队一切都好,孩儿请父亲立即练习西域各国,加强沟通,不在吝啬。如果父亲收到此信的时候,商队已经被打劫……”
托雷念道这里,抬起头看着铁木真,铁木真吁了口气,摆摆手道:“念下去!”
脱离立即念到:“如果商队已经被打劫,女婿有六个字送给父亲!”
成吉思汗听了这句话,立即站起来,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他知道接下来六个字是决定天下和蒙古人命运的六个字。而他的一切作为,将被这六个字左右。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托雷道:“念下去!”
托雷看了看信,目光一凝,换换抬起头道:“你要战,便作战!”
成吉思汗听了浑身一震,两道犀利的目光看着托雷,仿佛他就是吕阳。
许久才他哈哈一笑道:“好!说的好!为夫一生刑事什么都没有怕过,今日为何如此犹豫!”
他大手一挥,慨然一笑,做到椅子上道:“立刻给花布刺下战术!”
托雷听了浑身一阵,惊讶道:“那汉中……”
成吉思汗哈哈一笑道:“当年我疲弱的时候,别说是汉中,就连长安都没有,如今长安在我手里了,汉中迟早也是我的。但是对于我背叛我的人,我不能轻易饶恕,否则将来任何人都会因为利益背叛我。我要让他们知道,从蒙古人的背后同刀子的人,是拔不出这病刀子的!”
托雷听了也浑身一震,豪气云干道:“父亲说的是,这个战书要怎么下,孩儿要在战术里痛骂花布刺背信弃义!”
成吉思汗思索一会,突然哈哈一笑道:“就把吕阳的六个字送给他!”
你要战,便作战!
这句话看似简单,确实此时最适合的了。花布刺背信弃义谁都知道,他对成吉思汗的伤害谁都知道。这个时候,你骂他什么都没有用,天下也不会因此耻笑他。成吉思汗只能用这句话表明自己的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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