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第一次在西门吹雪面前瞪大了眼,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西门吹雪如此喝酒。
西门吹雪将酒坛子一摔,那酒坛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拾起了自己的剑,轻轻地抚着剑身,那神情无比地落寂。
突然,剑光一闪,陆小凤还没来得及制止,就见西门吹雪一楼头发飘然落地。
陆小凤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西门吹雪的脾气,生怕他还是想不开。
“我西门吹雪,从此终身为吕阳的仆从,如有背叛,如此头发。”西门吹雪在吕了的面前跪了下去。
吕阳大惊,连忙扶着他:”西门兄言重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快快起来,不用那么生分的。”
西门吹雪却执意不肯起来:”主人在上,请受仆从西门吹雪一拜。”他的头磕了下去。
陆小凤点了点头,他知道,西门吹雪言出必行,没有人能改变他的主意。
“好了,快快请起吧,以后,你就跟在我的身边,我们还是朋友,兄弟相称为好。”吕阳叹道。
“不敢。”西门吹雪背起长剑,立于吕阳的身后。
陆小凤和花满楼长吁了一口气,微微地笑了。
这笑是发自内心的,绝对没有半分瞧不起西门吹雪,更不是嘲笑着他。
他们都如此地了解着西门吹雪,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们已经是万万意料不到。
夜已更深了,天地间只剩下了漫天的星辰和月光,柔软的草地已被露水湿透。
朦胧的月光照射下来,一切显得如此地宁静。
霍天青慢慢的穿过小园,远处小楼上的灯光,照着他苍白而憔悴的脸。
他显得很如此地疲倦,如此地孤独,那神色,根本就不应该是他这样年青所有的。
荷塘中的碧水如镜,倒映着满天的星光月光,显得如此地幽然而凄美。
他背负着双手,停立在九回桥头,有风吹过时,片片的树叶落下。
他俯下身,拾起了这片落叶,忽然道:“你来了。”
“我来了。”
霍天青抬起头来时,就看见吕阳。
吕阳就像是片落叶一样,从墙外飘了进来,落在荷塘另一边,也正在看着霍天青。
他们之间,隔着十丈荷塘,可是他们却觉得彼此间的距离仿佛很近。
吕阳微笑着,道:“你好像在等我”
霍天青道:“我是在等你。”
吕阳道:“你知道我会来?”
吕阳笑了笑又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霍天青道:“你们走了后,这里又发生了很多事。”
吕阳道:“很多事?”
霍天青道:“你不知道?”
吕阳道:“我只知道一件。”
霍天青道:“你知道独孤鹤已死在这里。你们的目标已三去其二。”
吕阳叹了口气,道:“但我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该死。”
霍天青沉默着,忽然也叹息了一声,道:“你当然也不会知道他的死跟我也有关系。”
吕阳道:“哦?”
霍天青道:“若不是我先消耗掉了他一半以上的内力,或许,他还能有一拼,有活的机会。”
吕阳道:“我已经给了他活的机会,是他不愿意活而已,与你无关的。”
霍天青道:“我一向就不喜欢自高自大的人,独孤鹤却偏偏又是个高傲无比的人,所以,西门吹雪还没有来的时,他已跟我交过了手。”
吕阳笑道道:“我知道。”
吕阳笑了笑,道:“我们到这儿时,独孤鹤的真力最多巳只剩下五成,能让他真力耗上五成的人,这儿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还会有谁的。”
霍天青慢慢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件事你肯定会想得到的。”
吕阳道:“还有件事是我没有想到的?”
霍天青点点头。
吕阳又笑了笑,道:“想不到也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我只想知道上官丹凤在哪里?”
霍天青道:“这件事正是你想不到的。”
吕阳道:“什么事?”
霍天青道:“她并没有到这里来,而且恐怕也不会到这儿来了!”
吕阳愣住,他的确没有想到上官丹凤居然不在这里。
“你也许会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她不会来了?”霍天青说着。
吕阳承认:“我的确感到奇怪。”
霍天青道:“你看过这封信,也许就不会奇怪了。”
他果然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随手一抛,这封信就像是浮云般向陆小凤飘了过去。
“丹凤难求,吕阳回头。
若不回头,性命难留。”
信上只有这么样的十六个字,字写得很好,信纸也很讲究。
信封上竟写的是:“留交吕阳。”
霍天青道:“这封信本是要给你的,现在我已给了你。”
吕阳道:“但我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霍天青淡淡道:“这意思就是说,你已很难再找到上官丹凤了,所以最好还是及早回头,不要再管这件事,否则就有人要你的命。”
其实他当然知道这意思吕阳也懂得。
吕阳道:“这封信是谁要你转交给我的?”
霍天青道:“不知道。”
吕阳道:“你也不知道?”
霍天青道:“你如果写了这么样一封信让我转给别人,你会不会当面交给我?”
吕阳道:“不会。”
霍天青道:“所以写这封信的人,也没有当面交给我,我只是在阎大老板的灵位下发现了这封信,别的我全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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