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看见,就只有再紧紧地跟着阿土。他们已经是没有其他路可走了,都已经到了这儿,难道放弃?
如果是真的,那就真是更可笑了。
下到了山腰间时,阿土突然停下来,从背后的麻袋里,拿出了个黄布包袱,看了看,又放回去。
阿土喃喃的笑着道:“幸好东西还没有被那些偷羊贼偷去,要不然我的这颗脑袋恐怕就得搬家了!
那黄布包袱以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如此重要?看那情形,阿土似乎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
吕阳和陆小凤当然看不见,也猜不出。
不管怎么样,东西总算还在阿土手里,那就说明两个人的罪还没有白受的。
而且,这东西既然如此重要,他说不定会当面交给公孙大娘的。
吕阳和陆小凤总算还不冤枉,至少,他们跟对了。
最冤的是,阿土居然又从原路下山了。
他当然不会是特意地上山去吃顿羊肉的,难道是他已发觉后面有人跟踪,故意要让跟踪他的人受点罪?
应该是不会,他并没有很紧张的样子,如果他发现有人跟踪,也绝对不会再从原路下来。
吕阳和陆小凤更相信自己绝不会被人发现的,就算他再饿两天,行动时也绝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他们对自己的轻功和跟踪能力有着完全充足的自信。
近来江湖已有很多人都认为,吕阳和陆小凤的轻功已可列入天下前面几名的。
一个人如果有秘密的重要任务,无论后面有没有人跟踪,行动的时候都会故意弄些玄虚的。
一定是这原因,吕阳和陆小凤对这个解释,也觉得很满意。
下山后阿土的行动果然就正常得多,又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他就进了城。
阿土在城里也兜了两个圈子,走进个菜馆,又从后门走出。
接着又转入条巷子,巷子里只有一个门,是一家大户人家后花园的角门。
他居然好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不敲门就直接走进去了。
看起来,他对这个园子里的路径非常地熟悉。
他三转两转,穿过片花林,走过条小桥,来到面临荷塘的一座小楼。
楼上亮着灯光,吕阳这才发现,现在竟然已又是黄昏后。
不知不觉,他们居然紧紧跟了阿土一夜又一整天,这真是他们第一次如此的。
黄昏后,夕阳已薄。小楼上灯光辉煌,却听不见人声,连个应门的童子也没有。
阿土当然也就没有敲门,就登楼而上,在楼上有一间雅室。
那雅室里不见一个人影,但是摆着一桌无比精致的酒菜。
“看来他口福真不错,果然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好东西吃。”吕阳和小凤叹着,他们觉得更饿更渴了。
虽然没有人,桌上却又摆着八副杯筷。
阿土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块醉鸡,似乎打算大块特剁。
但突然间他自己又摇摇头,放下来,从后面的麻袋里,取出那黄布包袱,放在桌子上。
他喃喃道:“想不到这次又是我到得最早。”
显然他是在等人,等的是什么人?是不是会有公孙大娘在其中的?
小楼对面,有棵浓荫如盖的大银杏树,正对着楼上的窗户。
吕阳和陆小凤从树后壁虎般飞身上去,找了个枝叶最浓密之处躲了起来。
天色更暗了,就算有人到窗口来张望,也绝不会发现他们,枝叶和暮色已经完全地掩盖了他们的行踪。
现在阿土总算已到了地头,应该不会再玩什么花样了。
吕阳和陆小凤刚刚想喘口气,养养神,就只听得衣挟带风之声响起。
一条人影如飞燕般从树梢掠过,飞身进入小楼内。
“好漂亮的身法,好俊的轻功。”吕阳立刻又瞪大了眼睛,全身戒备着。
陆小凤也叹着,真是能人辈出,没有想到,会有人如此轻功。
但是他们却已知道这人并个是公孙大娘、这人的轻功虽高,但要比起公孙大娘来,却还差些。
如果和吕阳及陆小凤比起来,当然也差些。
这个人也是个女人,看起来年纪巳近四十,但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眉梢眼角的风情比少女更迷人。
她身上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紧身衣,手里也提着个黄布包袱。
刚才她凌空翻身时,吕阳巳发现她脚上穿着的也正是一双红鞋子。
现在她也坐下来,向阿土嫣然一笑,道:“又是你来得最早
阿土叹了口气,道:男人总是吃亏些,总是要等女人的。”
这句话吕阳和陆小凤倒也深有同感,遇到过寻那么多的女人,都一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吕阳发现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阿土确实是个很不好对付的人,而且身份也绝不低。
那紫衣女客轻功极高,风度极好。但是长着一身疥疮,在巷口要饭的阿土,却居然可以跟她平起平坐。
难道阿土也是位武林高手?但在印象中,他们都对阿土没有半分地印象。
吕阳和陆小凤本来认为自己对江湖中的人事已很熟,现在才发觉,武林高手中,他们不认得的还是很多。
至少这两人他们就连见都没见过。
而这两个人看起来,绝对是功夫不低,功夫不低的人,在江湖上多少也会应该有些名气的。
现在事情似乎是变得越来越诡异了的。
现在这两个人就看起来非一般人的了,桌上有八副碗筷,至少说明还有六个人没有到。
那六个人绝对也会和这两个人一般,也会是厉害角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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