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娘道:”不过,你们不必如此,因为我已经知道,老六的秘密的情人是谁。”
“你们不需要向我问他是谁,反正我知道不是金九龄,我知道,老六是一个痴情的人,既然她已经有了情人,就绝对不会再和金九龄勾搭的,所以,她也没有问题。”
那青衣女尼垂下了头,眼睛流出了泪水来。
公孙大娘的目光,突然像刀锋般盯在三娘脸上道:“你本来没有嫌疑的,但是你却不该在老七被威胁时,还要向吕阳下手,逼着吕阳只有跟我们决一死战,你更不该在吕阳去追金九龄时,施展杀着!使金九龄差一点儿逃脱!”
公孙大娘突然沉下了脸,厉声道:“二娘你现在既然知道奸细是谁了,你还不出手?”
二娘还是坐着没有动,但是银刀已在手,突然反手刀,刺向三娘的腰。
这是致命的一刀,三娘却完全没有躲避,似乎是甘心情愿地要挨这一刀。
就在个时候,公孙大娘手里的筷子已飞出,一根筷子击落了二娘的刀,一根筷子打中了她的穴道。
二娘全身僵硬,就像突然变成了个石人,不动动弹。
公孙大娘看着她,缓缓地道:“其实我早已知道是你了,你为了要供给金九龄挥霍,已亏空了很多,你知道我迟早总会发现的,所以你一定要杀了我,我死了之后,也只有你才能接替我,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且,金九龄劫了那么多财富,也私吞了霍休那么多财富,足够你们一辈子享福了。”
二娘石像般僵硬的脸上,已渗出了一粒粒发亮的汗珠。
公孙大娘道:“但我们毕竟还是姐妹,只要你还有点一悔过之意,只要你肯承认自己的过错,我已经准备忘记你以前的事。”
她长长叹了口气接着道:“但是你却不该向老三下那种毒手的,可见你非但没有半分悔悟,还准备要老三来顶你的罪替你死,你…”。
她没有再说下去,却又挥手拍开了二娘的穴道:“你去吧,我让你走,只希望你走了后,自己能给我个了断,你使我们的姐妹蒙羞。”
二娘没有走,她看看公孙大娘,目中充满了一种绝望的恐惧之色。
她知道自己已无路可走。
银刀还在桌上,她拿起来,突然反手一刀,刺向自己的咽喉。
但是她的刀又被击落。是被吕阳击落的。
吕阳似乎已醉了,却又未醉,挥手击落了她的刀,喃喃道:“如此良辰,如此欢会,你为什么还要杀人?绣花大盗都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要如此地血腥呢?”
二娘咬着嘴唇,道:“我……我没有要杀人,我要杀的是自己。”
吕阳笑了,痴痴的笑着道:“你自己难道不是人?”
二娘愣住。
吕阳喃喃道:“既然已经错了,又何必再错,心已死了,人又何必再死?旧恨已够多,又何必再添新愁?血已流得够多又何必再流?难道,只有流血,才是解决这一切事情的终端吗?”
二娘愣了半天,忽然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三娘拍了拍二娘的肩膀:“二姐,金九龄已经死了,你何必为他陪葬呢,我们还是好姐妹的,没有人希望你死。”
陆小凤也喃喃地道:”江湖,江湖,难道,一定要你杀我死,才是江湖吗?”
吕阳凄然笑道:”但是,我们却看到了那么多的人,倒在了我们的面前。”
公孙大娘盯着吕阳,笑了:”好吧,我就再依你一次,就依你们这一次,可是。”
吕阳打断了她的话:”话已经说了如此多了,又何必再说了,人也醉了,又何必再留的呢。”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陆小凤扶住了他。
“我没事,我没醉。”吕阳道。
公孙大娘却是拦住了他们:”你们现在就要离开吗?真的要走的?”
吕阳笑道:”天下本没有不散的筵席的,此刻正是开心的时候,散了是最好的,该走的总是会走,为什么不走呢?”
公孙大娘道:”那你们准备去哪儿呢?”
吕阳道:”天下之大,到处可以去,何况我们要走了,你又何必再问呢。”
公孙大娘盯着他道:”我既然已经问了,你又何必不说呢?”
吕阳大笑着:”我们也有我们的去处的。”
“那你们怎么处置金九龄?”公孙大娘道。
其实,她也觉得金九龄是很可悲的,她并不希望吕阳对金九龄下狠手。
她本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她知道骄傲的人的心意,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吕阳的眼色迷离地道。
金九龄,这个人物,也是充满了传奇,充满了故事,如此下场,反倒让人无法释然了。
吕阳突然笑道:”陆小凤,似乎,我们已经又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过苦瓜大师的素宴了。”
陆小凤的眼睛一亮:”是呀,我们很久没有尝过了,好怀念他的味道。”
吕阳笑着:”是呀,苦瓜大师的素宴,天底下没有人不向往,更何况我们这等吃货。”
陆小凤哈哈大笑着:”不知道,这一次,我们前去,是吃素宴,还是吃闭门羹的。”
吕阳道:”我觉得,一定是比往常更加地丰盛。”
陆小凤拍手笑道:”好,那我们前去,吃上个三天三夜,不欢不散!”
公孙大娘看着吕阳,她终于折服了。
吕阳,确实是一个人物的,在如此情境下,还能想到很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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