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严人英如此地步步紧逼,但吕阳还是微笑着。
“你杀不了我的。”吕阳笑着。
严人英的手心都冒出了汗,他的额头也在流汗,整个人看起来是如此地紧张,就像是绷紧了的弦。
现在不管是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已经紧张得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手里的剑,还在指着吕阳。
那春华楼的掌柜和伙计,都吓得在发抖,他们知道,这事情不会如此好结束的。
吕阳还是不动,他的那神情还是如此地轻松。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骚动,有人在恐惧地喊着:”死人了,有人死了!”
严人英想回过头去看看外面,但又忍不住,他一犹豫间。
本来平稳地坐在他的前面的吕阳和陆小凤竟然不见了!
他们两个人的行动,比他的剑不宁快!
严人英的脸色变了,变得异常地可怕,他也跟着后面掠了出去。
吕阳和陆小凤正背负着双手,站在街中央,街心上没有其他的人。
所有的行人都避开了,在街道两旁的屋檐下,紧张地盯着街心。
这时,吕阳和陆小凤就看到了一匹白马正慢慢地走近,那马背上还驮着一个人。
那个人就像是一个空麻袋一般地伏在那马背上,一动也不动的。
“死人了,死人了!”还有人在惊叫着。
那个人是谁呢?他是怎么死的。
看到那马背上人的装束,严人英的脸色变得惨白,他飞掠上前去,勒住了马绳。
马匹停了了下来。
那马上的人装束打扮,和严人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吕阳和陆小凤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他是怎么死的。
严人英从马背上抱下了那具冰冷的尸体,那尸体上没有伤痕,只是喉咙上多了点血迹。
那血痕像是被毒蛇咬过一般的。但是,那血痕并不是毒蛇留下来的,而是剑锋!
那一定是一柄极其锋利可怕的剑!
吕阳皱了皱眉头道:”张英风?”
严人英咬着牙,愤然点头。
吕阳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严人英突然问道:”你能看得出来,他是死在谁的剑下的吗?”
吕阳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看得出来,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一个人能使出如此可怕,如此锋利的剑。
叶孤城做不到,他杀人的剑绝对不会如此地干净利落的。
严人英看着师弟咽喉上的剑痕,喃喃地道:”西门吹雪,西门吹雪。”
吕阳叹了一口气道:”他一定是找到了西门吹雪,只可惜的是。”
只可惜的是他现在没有办法说出西门吹雪在哪儿了。
这句话不用说出来,严人英也明白他的话里的意思的。
“又是一条人命,又是一笔血债!”严人英惨白的脸上泪流满面,哑声呼着,”西门吹雪,你既然敢杀人,为什么躲躲藏藏,不敢出来见人!”
那呼声如此地凄厉,让人不禁黯然神伤。
在那凄厉的呼喊声中,暮色已临,天地间似乎充满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壮凄凉之意。
风又吹起来了,肃杀之意如此浓,严人英抱着他的师弟的尸体,跃上白马,狂奔而去。
马是从西面来的,现在严人英也打马向西驰去,他显然是想从那匹马上找出西门吹雪下落的线索。
吕阳迎着那暮风,目送着严人英骑马远去,陆小凤在站他的旁边,叹着气。
西门吹雪果然还是来了。
突然,身后有一个人轻声地说道:”我知道那匹马的。”
吕阳和陆小凤猛然回身。
那说话的人青衣布袜,衣着虽然看起来很朴素,但是气派却很足。
那正是今天早晨,跟在李燕北的身后散步的那些人之一的。
“在下是赵正我,是东城杆儿上的,别人都叫我杆儿赵。”那人道。
杆而上,又叫做团头,也就是地面上所有乞丐的总管,市井中势力是很大的。
吕阳听他报出了名号,也是知道他的身份,却也来不及寒喧,立刻地追问道:”你认识那匹马的?”
杆儿赵声音十分地低:”只有皇城里,才会有这么好的马,别的人不管是身家多大,也不敢犯禁。”
白马象征着高贵,而如此之白马是至尊至贵,那就只有皇家才能拥有的。
吕阳皱着眉头道:”难道,那匹马是从紫禁城里跑出来的?”
西门吹雪难道是躲在皇城里?所以任谁也是找不到他的?
但是,皇城里是何等地禁卫森严,怎么可能让闲人躲藏的?
杆儿赵不敢再说话,这本是京城里最为犯忌讳的事的,他怎么可能敢多嘴说话的呢?
吕阳想了好一会儿道:”你能不能让你的手下的兄弟们去查探一下,看那匹马从什么地方来的,是谁最先看到的。”
杆儿赵迟疑了好一会儿:”这不是一件难事,只是,在下是奉李总的命令,接你们到十三姨的公馆里去的。”
吕阳道:”这件事情更加地重要,你只要告诉我们十三姨公馆在哪儿就行了,我们能找到的。”
杆儿赵又迟疑了片刻:”好吧,就那这样办,我让赶车的小宋送你们到卷帘子胡同去,十三姨的公馆,就在那胡同里的最后一家。”
坐在车上,吕阳和陆小凤明显的脸色并江轻松。
他们的心都乱了,真是伤脑筋,问题似乎是越来越多了,一件事情没有解决又出现一件事情。
很多事情,都已经完全地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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