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公主惊叫起来:”吕阳!”
“一剑归来,天外飞仙。”叶孤城如此地震惊。
他本就没有轻视皇帝之心,那一招,已是全力击出,却没有想到,还是被吕阳两指夹住。
建安公主死里逃生,看着吕阳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那里有感激,有仰慕。
皇帝明显地已经明显地看出了她的心情的。突然地笑了。
叶孤城突然收剑,一闪身,已经掠出了南书房,已然消失不见。
吕阳和陆小凤也紧跟其后,显然的,他们并没有料到那叶孤城会突然逃走的。
他那就般地狼狈地逃走了,没有征兆的。
王安和南王世子早就吓得软成了一摊泥,瘫倒在地上,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连求饶的勇气也已然没有了。
如果,你是在逃亡,你绝对不会去领略那愉快和刺激。
叶孤城喜欢在月下施展了的轻功,迎风飞行,那时,他总是自豪的。
每一次,他的心情都是分外地宁静,分外地安祥,他总是高高在上的。
但是,今天的他,却是无法平静下来。
此时,正是月高风淡,风色无边,而他,却是心很乱。
他在逃亡着,很多事情,他都无法想通。
如此精密的计划,究竟是在哪儿出现了错误和漏洞呢?
吕阳是如何发现这个惊天阴谋的?没有人能回答他。正如没有人能回答,现在吹在他脸上的风是从哪儿来的。
但是,他感觉着,那吕阳片刻功夫就能追上了,就算是尽全力,也无法摆脱。
甚至,他已经能听到吕阳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月色凄迷着,似乎如雾,那皇城的阴影下,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儿,如他一样,一身白衣如雪。
雾色中,叶孤城看不清他,只是看以的一个比雾更白,比月更白的人影。
但是,他已经不需要看清他是谁,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的。
现在,叶孤城已经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剑气。
那剑气就是从这个人的身上发出来的,就像是一座看不见的山峰,几乎将他压垮。
叶孤城的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
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边的压力,那压力是从剑气传来的。
除了西门吹雪,没有人给过他这种压力。
当他看到西门吹雪的脸时,他的身形突然停止了。
西门吹雪的剑在手中,有剑,虽然剑还在剑鞘中,但那剑气却又不是从他的剑上发出来的。
而是他的,他的人比剑更加凌厉,更加锋锐。
而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更像是利锋相击一般的,撞出猛烈的火花。
吕阳已经赶上前,站在西门吹雪的旁边。吕阳想说什么。
西门吹地明白吕阳的意思,只是按了按吕阳的手。
吕阳勉强地笑了笑:“你。”
西门吹雪微笑着,那笑容充满了自信:“不用担心。”
“哦。”吕阳道。
西门吹雪看着吕阳:“吕大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吕阳已经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种自信,一种狂热,这是这一段时间来从来没有过的。
吕阳明白,退后了一步,他知道,现在,西门吹雪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
不只是因为西门吹雪是神话,是不可战胜的。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吕阳道。
叶孤城道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是朋友?”
吕阳道:“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叶孤城却是眼神凄迷,看着西门吹雪。
他们都没有动,这种静,却显得更加地压力,比动更加可怕,感觉更加强烈。
几片落叶飘了上过,在他们之间,突然落下,连风都吹不起来。
这种压力看不见,但也绝对不是无形的。
吕阳突然觉得他们都是如此地遥远,看不清他们的样子,看不清他们的剑。
西门吹雪突然道:“你也学剑?”
叶孤城道:“我就是剑,剑就是我。”
西门吹雪道:“那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在哪儿?”
叶孤城道:“你说。”
西门吹雪道:“剑之道,在于诚。”
叶孤城道:“诚?”
西门吹地道:“只有诚心和正义,才能达到剑术的颠峰,如果不诚的人,根本就不配拿剑!”
叶孤城的眼睛突然闪现着一种复杂的神色:“那你呢?”
西门吹雪道:“我的剑下,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不应该杀的人。”
叶孤城沉默着。
西门吹雪道:“特别是,我从来不会对一个手中无剑的人使出如天外飞仙的剑招。”
叶孤城还是沉默着。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也问道:“你学剑?”
西门吹雪道:“学无止境,而剑道更是无止境。”
叶孤城道:“既然你也学剑,那你也应该知道,学剑的人,只在诚于剑,并不诚于人。”
吕阳突然道:“如果不诚于人,那他的剑,也无法达到真正的诚,不诚无以成剑。”
吕阳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了那一招天外飞仙,确实是剑中绝。”
西门吹雪冷冷地道:“可惜由不诚的人使出来,天外飞仙,却是蒙尘。”
话已说尽,陆的尽头是天天涯,海的尽头是海角,话的尽头,是剑。
剑本在手,必将出鞘。
这本是那剑道之极至,而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正是剑道之尊。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是至傲的剑客。
但是,剑光飞起,却不是两柄如剑至冰的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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