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黑暗静寂的房间里,每一个人都能听到自已和他人的心跳。
他们都已经感受到了,有几个人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的,似乎真是紧张起来的。
但是,那个屋子里实在是太黑暗了,根本就渗不进一点光线来。
没有人能看清别人的脸上的表情的,也猜不出那个人是谁的。
那个人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吕阳的咒语念得更快了,反反复复地,也不知前前后后念了多少遍的。
吕阳突然大喝一声:“开!“
那火光一闪,已经有一盏灯亮了起来。
那灯光下,那桌子,居然真的出现了一块玉牌!
在那灯光下看起来,那玉牌的光泽如此地柔美,如此圆滑。
但是人的脸映上上面,却是苍白的,那白里透出铁青来。
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差不多的,但那里面却有着共同的一种神色——惊奇!
他们没有人能够想到,居然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罗刹玉牌就如此诡异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出现在桌上!
这确实是大家所想不通的一点的。
吕阳得意地笑着,看着他们,突然道:“现在你们是不是已经能够相信我的鬼话了的?”
方玉香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本来是应该相信你的,你本来就是一个鬼,一个活鬼的,一个鬼意森森的人的。”
孤松冷笑着道:“但是那块玉牌却不是鬼,更不是活着的,绝对不会自己从凭空出现的。”
吕阳道:“当然是不会的。”
孤松道:“那它是怎么飞来的?”
吕阳笑了笑道:“那就与你无关的了,你如果问得太多的话,说不定它又会突然地消失不见了的。”
它当然绝对不会自己突然飞走的,就像是它不会突然飞来一般。
但是孤松也没有再问下去,也没有必要问。
这已经是他所想要的,他现在既然已经得到了,那又何必再多此一问呢?
孤松盯着那桌上的玉牌,却一直都没有伸出手去,似乎是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的。
那块玉牌从王天宝的手里交给了蓝胡子,又从蓝胡子的手里被李霞盗走,后来又被陈静静调了包。
后来又经过了楚楚,吕阳和丁香姨的手,最后又究竟是落到了谁的手里的呢?
在那灯光下看起来,它虽然还是如此地晶莹洁白,但是却闪出了森森寒光的。
其实它已经早就被鲜血染红了,十个人的血,十条命,他们的牺牲值得吗?
孤松突然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那些人的死,真是太不值得了。”
蓝胡子问:“他们是谁?”
孤松道:“那些因为它而死的人的。”
蓝胡子问:“那这块玉牌到底是真还是假的呢?”
孤松道:“这一块玉牌是假的。”
孤松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这块玉牌上的雕刻,确实是可以以假乱真了,但玉质却就差了很多了的。”
蓝胡子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过了身子看着吕阳道:“就块玉牌就是你从陈静静的手里夺来的?”
吕阳点了点,他点头就表示承认,没有谁怀疑这一点的。
蓝胡了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暗然神伤:“她还那么年轻,也很聪明,有才华,本来是应该有着很好的前程的,但是却又为了这么一块一文不值的赝品牺牲了一切,这是何必呢?”
吕阳道:“她这么做,因为她并不知道,这块玉牌会是假的。”
蓝胡子同意他的说法。
吕阳道:“她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如果是有一点点的怀疑,她是绝对不会冒这种险的。”
蓝胡子也同意这一点的:“她做事一直都是很谨慎的。”
吕阳道:“而这一次,她完全地没有怀疑,那是因为她知道,这块玉牌确实是李霞从你这儿盗走的,而且当时极有可能她就在一旁看着。”
蓝胡子叹着:“但是陈静静却又忘记了,李霞也是一个相当精明仔细的女人伯。”
吕阳问:“难道你认为是李霞把罗刹牌抢走的?”
蓝胡子道:“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
吕阳道:“我只知道,丁香姨和陈静静都是从小就跟着她,没有人能比她们更了解她的,她们对她的看法,就绝对不会错的。”
蓝胡子道:“她们是如何看她的?”
吕阳道:“除了黄金和男人,现在的她,对其它的事情都不会感兴趣了,也绝对不会冒这个险惹如此的麻烦的。”
蓝胡子道:“那么说,难道李霞盗走的罗刹牌,就已经是假的了?”
吕阳道:“是的。”
蓝胡子问:“那么那块真的玉牌呢?到哪儿去了?”
吕阳突然笑了起来,反问着:“那碟子里有一个包子,有一个馒头,我已经吃了一个下去了,但包子还在碟子里,你说这到底会是怎么回事呢?”
蓝胡子也笑了起来道:“你吃下去的是馒头,包子当然还会是在那碟子里的。”
吕阳道:“你看,这个道理不是很简单的吗?”
蓝胡子道:“你这样地说,当然简单极了的。”
吕阳道:“李霞盗走的罗刹牌是假的,陈静静换去的也是假的,那么,真的罗刹牌到底到哪儿去了呢?”
蓝胡子道:“这一点,我也想不通的。”
吕阳又笑了:“其实这个道理,就和碟子里的包子馒头是同样的道理的。”
蓝胡子道:“哦,是吗?”
吕阳道:“如果说你不是突然之间变笨了的话,那你就应该想到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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