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是不会再受气了,因为寒梅变成一个死人。
他突然反手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喉咙,根本就不给别人出手的机会。
失败了就意味着死,寒梅也是一样的。
夜,如此地深夜。
吕阳走出去的时候,陆小凤,孤松和枯竹慢慢地走在他的旁边。
长巷还是如此地黑暗,还是如此地清幽,那冷雾如此地凄迷。
天边的稀星,在渐渐地沉落着。
他们的心却都是更加地低落。
虽然这事情已经是告一段落,似乎是完美,但是,成功并没有换来快乐。
而这一切的发生,更是让他们无比地心酸,为此,已经有多少人丢年是了性命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成功至少还是要比失败好些的。
走出了长巷之后,那外面还是一片黑暗的。
孤松叹了一口气,突然地问道:“你早就知道了,那背后一定会有一剑刺向你的?”
吕阳点了点头。
孤松道:“难道说,你早就是已经看出来了,他和方玉飞勾结的?”
陆小凤笑了起来:“我早就如果,如果谁把吕大哥当成一个傻子,那他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的。”
孤松只是叹了口气。
枯竹道:“他做错了哪儿?”
吕阳道:“他们都做错了一件事情了的。”
孤松道:“什么事情?”
吕阳道:“那天,寒梅本来不应该逼我去和赵君武斗的,他似乎就是故意要替方玉飞制造机会的。”
孤松鼻子里哼了一声。
吕阳道:“当一个人的秘密被揭穿之后,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那个时候,方玉飞还是那么地自信,除非他还有一手。”
孤松道:“所以,你就故意地先将自己置身于死地,那也不是一件好事的。”
吕阳道:“每一个人确实都应该自信,但是自信过了头,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孤松道:“就是因为他们认为你一定会死,所以你才没有死的。”
吕阳笑了笑道:“一个人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就一定是他最大意的时候的,总会有一些破绽露出来的。”
孤松道:“正是因为他认为成功已经是唾手可得了,所以警戒的心就不会那么足了,自然就会变得骄傲自大,却不知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陆小凤笑着:“不过,我知道,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的,因为你也是一个谨慎入微的人,绝对不会让自己置身于绝地。”
吕阳也是笑了道:“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成功的人并不太多的。”
孤松沉默了很久,这些道理他也并不是不懂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地问道:“我还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通。”
吕阳问:“你说,现在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呢?”吕阳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笑意的。
孤松道:“你有没有见过真正的罗刹牌?”
吕阳道:“我当然没有。”
孤松道:“但是你一眼就能分辨出它的真与假的。”
吕阳道:“因为那是大老板朱停的手艺的。朱老板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他的毛病的。”
孤松问道:“什么样的毛病?”
吕阳道:“他在仿造造的时候,就会故意地留下一点痕迹,故意地让人去找。”
孤松道:“那是什么样的痕迹的?”
吕阳道:“比如说,他如果是仿造韩干的马,就会在那马鬣里画上一条小毛虫。”
孤松问道:“那他在仿造罗刹牌的时候,又留下了什么样的痕迹?”
吕阳道:“在那罗刹牌的反面,雕着诸神诸魔的像,其中有一个是散花的天女。”
孤松道:“是的。”
吕阳道:“那仿造品上,那个散花天女的脸,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孤松道:“看出来什么?”
吕阳道:“因为那个散花天女的脸,是老板娘的脸。而恰好老板娘的脸,我实在是看得太多了的,无论隔多远,我也是能看出来的。更何况是细看的。”
孤松道:“老板娘?”
吕阳微笑,道:“老板娘当然就是朱大老板的老婆的。”
孤松的脸色如此地铁青,他冷冷道:“所以你当然也已看出来,方玉香从蓝胡子身上拿出的那块罗刹牌,当然也会是假的了。”
吕阳叹了口气,道:“我本来并不想去看的,但又是偏偏地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所以……”
孤松道:“所以会怎么样?”
吕阳道:“所以我现在应该是很快就要倒霉了。”
孤松道:“倒霉?倒什么霉?”
吕阳道:“倒寒梅那种霉。”
孤松的脸色更加地难看了。
吕阳道:“寒梅那么做,是因为不肯服老,不愿意受你们的气,不甘寂寞,而你们呢?”
这一点,倒是大大地出乎陆小凤的预料,虽然他没有完全地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也是多少知道一点的。
孤松闭着嘴,并不想回答吕阳这个问题。
吕阳道:“你们如果真的是那种淡泊名利的隐士,怎会会加入罗刹教?你们如果真的不想做罗刹教的教主,怎么会杀了玉天宝?”
枯竹的脸色也大变,厉声吼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敢说出如此的话来?”
吕阳淡然地笑道:“我只是在说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的。”
枯竹忍不住问道:“是什么样的道理?”
吕阳冷笑着道:“你们如果是真的对罗刹教忠心耿耿,那为什么不杀了我替你们的教主的儿子复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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