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觉得,每一个人都会有一点嫌疑的,从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很有可能追查到真凶。
但是,每一个的嫌疑都被他所否定了。
他们刚刚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镇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小叫化。
小叫化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武功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他总是一脸的鬼鬼祟祟的模样,总是在偷偷摸摸地做着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的。
甚至,他还钻到了吕阳的床底下去,是不是他在找吕阳的什么东西的呢?
吕阳到了这儿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小叫化,而发现柳乘风的尸体的人也是他。
本来,他的嫌疑是最大的,就算他不是最主要的凶手,也应该是凶手的帮凶。
但是,他又偏偏地是和吕阳关系相当密切的丐帮的嫡系弟子的。
柳乘风的尸体还在棺材铺里,杀死他的凶器也是在棺材铺里,那棺材铺的老板怎么又没有嫌疑呢?
但是,凶器已经不见了,还有人想杀他灭口的,而他的表情看起来,绝对不会是杀人的人的。
老板娘却是那么地美丽妖娆,人人都可以搭上,但是偷人并不一定会杀人。
最重要的是她的腿并不是吕阳看到的那双腿。
王大眼而实际上不过是一个睁眼的瞎子罢了,居然连自己的老婆到处偷人都看不到。
如果说这个人能够迎面一刀刺死柳乘风,那才会是天底下最大的怪事了的。
沙大老板似乎是最有资格杀了柳乘风的人,他有钱,又有武功,也有着肯替他卖命的人。
最重要的是,杀人的凶器也是在他那儿。
但是,他还有着一点大老板的脾性的。
最重要的是,在这儿的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和柳乘风并没有丝毫的恩怨情仇。
他们根本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更没有着杀死柳乘风的动机与理由。
但是不幸的是,那柳乘风就偏偏地死在这儿的。
那杀死他的人究竟会是谁呢?为什么杀了他的呢?
吕阳道,那其中,一定会有着一个任何人都是无法想象得到的神秘的关键一点的。
那个神秘而关键的一点,是隐藏在人类思想里的某一个死角里,一时难以想象得到的。
吕阳和陆小凤从沙大户的院落里走了出来。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却是感觉到着更加地迷茫了。
陆小凤也不知要做什么,只是和吕阳打了个招呼,往另一条路去了,或许,也是想随处逛逛吧。
吕阳一个人,慢慢地走在沙大户的庄院回王大眼的杂货铺的路上。
春日迟迟里,春天虽然留在了江南,也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会到达这儿。
但是这儿也是已经能够受到一点点春意的。
这一段路,有很长的一段黄土路。
溶雪使沙土变成了泥泞,人走在那上面,每走一步就是一脚的泥。
那样的感觉是让人觉得并不愉快的。
吕阳不愿意把轻功施展出来,他想领略那一番带着些许凄凉的荒漠里的春色。
这时的空气有些清冷,对他的思考是很有帮助的。
他很快就走到了一个办法了。
吕阳找了两根有些粗的树枝,用匕首把那树枝削成了两根一样长短的木棍。
他把木棍绑在腿上,当成了高足,那么,就可以很愉快地在泥泞上行走了。
这是吕阳第一次地使用这把匕首。
现在,已经到了午时左右,吹在身上的风似乎也是有些暖意的。
吕阳的心中,有着很多的问题不能解决的。
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舒适的。
吕阳绝对不会是那种时时刻刻都想把钱财守住不放松的人,也绝对不会是把烦恼守住不放的人。
吕阳经常地说着:“烦恼就像是钱财一般的,散得是越来越快越好。”
一阵风吹了过来,那路旁的那一排还没有长出新芽来的枯树的梢头上,在蔌蔌地作响着。
吕阳并没有停下步子抬头看,却只是叫唤了一声:“金七两。”
“吕阳。”金七两就在那树梢下,看起来,就真的像是七两棉花般的。
金七两低头笑着看着吕阳,笑着道:“其实,我不应该叫你吕阳,你看起来,跟阳光并没有半分的关系的,你看起来,就像是一朵乌云,随处都能带来霉运的人的。”
吕阳却是笑了起来。
金七两又道:“现在你看起来,倒是更像一只小鸡的。”
吕阳也笑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木棍,那两根木棍,确实是相当像鸡脚的。
“金七两,你又来干什么?是不是来追我的。”吕阳笑着说道。
“我要追,至少也应该是追一只母鸡的,来追你这只小公鸡干什么呢?”金七两道。
吕阳问:“那到底是什么呢?”
金七两道:“我是没有办法,我是被逼着一定要跑出来才行的。”
吕阳问:“是谁在逼你呢?”
金七两道:“别人逼不走我的,只有生气才逼得走我的。”
“受谁的气?”吕阳问。
“当然是受大老板的气的。”金七两道,“也只有大老板的气才能逼走人的。”
吕阳道:“大老板还在生气的?”
金七两道:“当然是在生你的气的,他早就吩咐了厨房,把酒菜准备好了,但是你们却是死也不敢留下来吃饭的,如果你是他的话呢?”
吕阳道:“我不会生气,而且不但是不会生气,而且还是会非常地开心,简直开心得要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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