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萍不但不笨,而且是冰雪聪明,所以,她知道的事情,居然会比吕阳想象中的还要多得多的。
宫萍道:“我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去追暗算我的人。”
吕阳道:“哦?”
宫萍道:“你不去追他们,是因为要保护我,不但是怕他们再一次出手暗算,而且也怕别人伤害我。”
吕阳问道:“别人是谁?”
宫萍叹了一口气道:“别人,当然是说,这些年来一直待我很好的宫素素的,至少,在此之前我都一直认为她是待我很要好的。”
吕阳问:“那她为什么又会伤害你?”
宫萍又是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知道,你是故意这么地问我的,而你知道的应该是比我要多。”
吕阳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默不出声的。
所以,宫萍只能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本来,我也是认为她绝对不会伤害我的,但是现在……”
宫萍又迟疑了很久道:“现在我甚至都开始怀疑着,刚才那些暗算我的人,或许也和她有着关系的,甚至可能就是她买通的杀手!”
吕阳道:“你认为她有充足的理由要杀你的。”
宫萍道:“她有。”
吕阳问:“什么理由?”
宫萍道:“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知道,是谁把那块玉佩送给她的人的,所以,她要杀我灭口的。”
只有死人,才能够完全地保守秘密。
自古以来,这就是杀人的最强烈的动机之一的,绝对也是杀人最充分的理由之一的。
但是,吕阳还是有一点疑问的:“既然她明明知道,那块玉佩很有可能成为凶案最重要的线索,那她为什么要把那玉佩送给你的呢?”
宫萍的回答很明确,而且也很合理。
“第一,那时,她根本就不会想到,会有人不远千里到这样的地方来追查那件凶案的,更加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你们。”
她说:“第二,因为她知道那玉佩从死人身上的,死人身上的物品,往往会被视为不祥之物,而我又正好看到时特别地喜欢,所以她就乐得做了一个顺水人情的。”
宫萍叹了一口气道:“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死一个人很容易就被人忘记的。”
这一点,吕阳确实承认,如果死的不是柳乘风,不是他们的朋友的话。
或许隔一段时间,就没有人记起了的。
宫萍道:“从这一点说来,就更加地证明了,她不但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而且一定和刺杀柳乘风的杀手有着非常密切关系的。”
那现在就只是剩下一个问题了的,那块玉佩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方,这个问题当然很快就已经有了答案了。
宫萍道:“那块玉佩当然不可能是柳乘风送给宫素素的,他一直到死都是把那块玉佩带在身上。”
吕阳问道:“那么那块玉佩,到底是谁送给她的呢?”
宫萍道:“是沙大户的。”
吕阳没有想到,金七两也会是老实的人,至少,吕阳第二次证明了他所说的是老实话的。
沙大户收拾的那些所谓的超级恶棍,果然是一个都是没有用的家伙的。
要不然的话,吕阳想要走到沙大户的就寝处还真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的。
但是,现在他却是进出自如,就像是进入了无人之境。
现在就算是他想睡到沙大户的床上去,绝对不会是很困难的事的。
但是吕阳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君子的,至少,他觉得自己是要比那些自认为君子的人要君子得多的。
至少来说,他还是懂得一点点礼貌的,至少他还知道,在要进入别人的卧室之前,还是应该先敲门的。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从那沙大老板的卧房中,似乎还有着另一种声音的。
那声音不是沙大老板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娇喘声的。
对于像是吕阳这般的男人来说,那种娇喘声并不会陌生的。
而对沙大老板这样的男人来说,卧房中本来就是应该有这样的娇喘声的。
如果说没有这样的声音,那才会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的。
而在这样的情形下,自认为君子的吕阳,当然就只能站在门外等了。
他绝对做不到就那么冒冒失失地闯进去的。
等了好半天,等到那卧房里的娇喘声停止,才开始敲起沙大老板的卧房来的。
吕阳才敲了不过两下,那沙大老板就已经在卧房中开始骂人了。
沙大老板是把所有难听的骂人的话都是骂了出来。
当然,最后的话还是:“滚,给老子赶快滚,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最好给老子滚得远远的,要不然,老子把你的蛋黄都捏出来的。”
吕阳并没有滚,而是在继续敲门。
那敲门的笃笃声,敲得很有些规律,有些好听的。
好一会儿,那卧房的门突然地被人拉开了。
“他奶奶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真是找死。”一个身上未着半片布的沙大老板就突然出现在那门的背后。
没有人能够形容出沙大老板在那打门时一瞬间的表情的。
吕阳却不愿意想象,也不想去看沙大老板脸上的表情,只是很斯文般地鞠躬微笑着。
“很抱歉。”吕阳道,“我确实是相当地抱歉的,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要来打搅你们的。”
沙大老板的表情是如此地奇怪,怔怔地瞪着吕阳,好半天没有出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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