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汤的表情虽然是没有伙计那般地吃惊,那没有那般地惨,但是也是差不多了的。
她忍不住问着司空摘星道:“你刚刚点了一些什么东西给我们吃的?”
司空摘星道:“你是聋子?”
牛肉汤道:“我不是。”
司空摘星道:“那我刚才叫了一些什么东西,你没有听到的?”
“我听到了。”牛小姐道,“我只是有些怀疑的。”
“你怀疑什么?”司空摘星道。
“我在怀疑你的。”牛小姐道:“怀疑你究竟是不是那个挥金如土的偷王之王的。”
司空摘星道:“哦?”
牛小姐道:“据说,那个偷王虽然说从来不偷值钱的东西,但是要比谁的钱都多的。”
“因为他偷的东西,都是别人请他去偷的。”牛肉汤道:“不管是谁,要请他去偷东西的话,都要付出很多很多的钱,据说,有一次,一个人为了让他替他去偷一个马桶,那个人居然给了他五万两。”
牛小姐问司空偷王:“有没有这么一回事的?”
司空摘星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这么一个好看又可爱的小姑娘一定要说有这么一回事的话,我怎么能够说谎话呢?”
牛肉汤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看起来,既不像牛,又不像肉,更不像汤的。
如果说,有人一定要说她笑起来像一碗汤的话。
那她绝对不是一碗牛肉汤,而是一碗很甜很甜的红枣莲子汤。
“如果他偷一只马桶都可以赚五万两的话,那么那个偷王不是应该很有钱的吗?”牛小姐道。
司空摘星道:“按理说,应该是的。”
牛小姐道:“有钱的人,通常都是很小气的人,但这个人是一个例外。”
司空摘星道:“哦?”
“更何况是他花钱就和吕阳,陆小凤一样的,有时,比他们还要快得多的。“
“能赚钱那不是本事的,能赚也能花钱,那才是本事的。”司空摘星道,“能花不赚,是一个大混蛋,是一个大王八。“
牛大小姐笑了起来:“做混蛋总是要比做王八好一些的。”
司空摘星笑道:“那是一定的。”
牛小姐道:“所以你就是一个王八。你既不是能花不赚的混蛋,又不是赚得满满的偷王,你只是一个能赚钱而又不能花钱的王八的,一个超级的大王八的。”
司空摘星像是被她骂呆了一般的。
确实,他这个人这一辈子,确实没有被人这样地骂过。
他是偷王,偷中之王,就像是西门吹雪大剑神一样,就像是吕阳和陆小凤一样。
像他们这样的人,不骂人已经是相当地客气了,怎么会让人骂呢?
那位牛大小姐是不是已经醉了?
“你是不是醉了?”司空摘星道。
“这喝的是白水,白水怎么可能会让人醉呢?”牛大小姐道,“我只是奇怪着,一个只偷一只马桶就能赚五万两银子的人,怎么在他和一个又好看又可爱的女人吃饭的时候,只叫白的?”
司空摘星道:“白的?”
牛小姐叹了一口气道:“白的菜,白的豆腐,白的馍馍,白的水,我看,那个不老实的老实和尚吃的都一定要比你好一些的。”
司空摘星道:“为什么?”
“只吃这样的东西,怎么有力气生小和尚的?”牛小姐笑了。
司空摘星没有笑,却是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吕大哥喜欢你了,你说话的语调,就和他完全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还有那个陆小鸡,幸好我没有和你们混在一起,要不然的话,就和你们一样混蛋了。”司空摘星叹了口气道。
牛肉汤问:“他究竟是陆三蛋还是陆小鸡的?”
司空摘星道:“他两样都是的。他有时候也是陆小凤,也是陆小狗。”
“陆小凤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他飞起来的时候,不像是凤,反像是小鸟的。”牛肉汤道。
“是的?”司空摘星道。
“但是,陆小狗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会叫他陆小狗呢?”牛肉汤不解地问着。
“因为他的鼻子比狗还灵,八千里外,有一堆大便,他都能闻得到。”司空摘星道。
牛小姐想笑,但又忍不住了,板着脸,看着司空摘星道:“那你呢?你究竟是司空摘星还是满地吃屎?”
司空摘星愣住了道:“人怎么可能是满地吃屎呢?”
牛小姐当然是有着她的道理的:“满地对司空,摘星对吃屎,字字都可以对得上的。”牛小姐道,“何况来说,你吃的这些东西,也不会比狗屎好吃多少的。”
“这一次,你又是错了。”司空摘星并没有生气道,“我叫这些东西吃,只是因为我现在根本就不是司空摘星。”
牛小姐道:“那你现在是谁?”
“西门吹雪。”司空摘星道,“满地对西门,吃屎对吹雪,那不更是好对吗?”
“对,真是对得好极了的。”一个人说道,“已经足够有资格去吃一大堆的狗屎,再挨上一刀的。”
司空摘星和牛小姐转眼看去。
那酒楼的角落里,有一张桌子,那桌子上,坐着一对夫妻。
他们的年纪都已经很大了,那老头子是瘦小枯干。
那个老婆婆却是白白胖胖的。
老头子愁眉苦脸,老婆婆喜笑颜开。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这样的,有很多夫妻都是如此。
如果夫妻俩都是很热心地去“做一件事情”,那丈夫总是会要吃亏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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