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突然地笑了起来：“我虽然并不是亲手杀了他，但是他的死却也是因我而起的，不过如果有第二次机会的话，说不定我还会亲手地杀了他的。”
沙曼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出声。
她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我曾经无数次地发过誓，不管是谁杀了他，我都要用我自己的身体作为报酬来感谢他，如果是男人，我愿意用身体来感谢，如果是女人，我愿意为她做一件任何的事情。”
吕阳道：“为什么？”
沙曼道：“因为我没有其他的办法来表达我的感激了的，因为他虽然是我的哥哥，却是害了我的一生，让我痛苦无比。”
沙曼的身体在颤抖着，似乎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事情。
吕阳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他也已经有所了解了。
玉天玉虎那样的人，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呢？
就算是多么卑鄙可耻的事情，他也绝对是能做得出来的，六亲不认。
沙曼还是没有回过头看吕阳一眼，她道：“我答应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你可以离开了。”
吕阳道：“我不会离开。”
沙曼突然之间转过身来，看着吕阳。
她的眼睛里，含满了泪珠，她的脸色如此地苍白，泪痕也未干。
她那美丽含着泪水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似乎要把眼前的人撕碎。
她冷冰冰地道：“为什么？难道说你还让再让我来一次报答？”
这一句话说起来，更像是刀锋一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吕阳知道，如果自己真是离开的话，那以后再一次相见的时候，一定又会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的。
她一定又会如先前那般地冷淡地对待自己的，如果想是再一次去拥抱她，恐怕得遭耳光了。
而且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一定会是少之又少。
如果现在不走，去拥抱她的话，如果她极力的拒绝那又怎么办呢？
那就会在这儿呆不下去的，而现在他似乎又没有什么去处了，最重要的是他迷恋这张床和床的主人。
吕阳有些发呆，有些发傻，而且是真傻了，面对这样的女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吕阳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沙曼，什么话也不说，也没有起身，似乎就是定在了那儿。
沙曼也在看着吕阳，她起初的眼光如此地冰冷，却又慢慢地变得温柔了起来。
沙曼看着吕阳的目光也是那么地复杂，吕阳真是一个登徒浪子吗？
真如那传说之中薄情寡性的人吗？如果是他现在不走，一定会乘机会来拥抱自己的。
反正他已经得到，也不需要付出什么责任，为什么还要留下以后相见又相会的机会呢？
吕阳也看出了沙曼多情软弱的一面，同样，沙曼也已经看出了吕阳多情软弱的一面。
但是现在，沙曼觉得，一定要让吕阳离开了。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在激动地喊着：“九少爷回来了！九少爷回来了！”
看到九少爷回来了，沙曼的脸色变得起了很奇异的变化。
那变化倒不是那心上人回来时的情形，倒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忽然被父母抓住了。
吕阳却是笑了起来道：“你可以先离开，我也很快就会离开的，而且是一定会很快地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
吕阳虽然在笑着，但是沙曼一定看出来了，他笑得那么地勉强。
相信每一个人都看得出来，他笑得那么地勉强的。
因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谁能笑得出来呢？就算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吕阳也是如此。
听到吕阳的话，沙曼却是并没有离开，反而在床头坐了下来，就坐在吕阳的旁边。
吕阳道：“难道你是要让我先走的？”
沙曼道：“你其实不需要走的。”
吕阳讶然道：“你……”
沙曼脸上的神色更加地奇怪了道：“我做的事情并不会害怕别人知晓，你若是想在这儿呆多久都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吕阳看着她，如此地温柔，又轻轻地握住了沙曼的手。
但是，吕阳已经下床来，并且穿上了衣服。
吕阳突然笑着道：“我有一样东西想送给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下？”
沙曼道：“什么东西？”
吕阳道：“夜壶刀。”
沙曼笑了起来，看着吕阳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温柔笑意。
这一次，她是真正地笑了道：“那样东西，不是一直在我的身上吗？”
这是吕阳看到她以来，第一次的笑，真正的笑。
吕阳并没有看到她笑过，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的笑那么地美，那么地好，就像是春回大地，那冰河已经解冻并开始流淌。
那又像是新生的花骨朵在阳光之下，完全地绽放。
吕阳看着她的笑，也笑了起来。
他们突然之间都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笑着什么。
笑着笑着，突然，她的眼前流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那泪珠流过了她如此美丽而又苍白的脸。
沙曼也突然地站了起来，用力地拉住了吕阳的手。
沙曼轻柔地道：“你不要离开我。”
吕阳的声音有些嘶哑了，看着沙曼，轻声地道：“为什么？”
沙曼看着吕阳，定定地道：“因为，因为我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她的话中，充满了如此魅惑的力量，让每一个都无法抗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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