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听他的话,不由得心里一叹,说到底,他都是算计人家的。看见人家这么伤心,他心里也不舒服。然而,帮主乌应元取得乌家的权利,这一关非常重要。没有足够的权利,他的马场就不能得到保障。保障不了他的马场,他的大军从何而来。没有大军,他的西城不过是诸侯鼓掌间的玩具……
然而,陶方看到他的神色,心里也一阵戚戚。纵然他是秦人,也不是对敌人全无心肺的。无间道这玩意说着简单,可是真的玩起来,谁又能保证不会沉浸其中,忘了自己到底是谁?
陶方不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这也是吕阳看重他的一点。他能在危急关头让乌廷芳先走,说明他在做一个称职的间谍的同时,先把一个称职的家奴做好了。
眼见主人如此,他也只能微微一叹,对乌应元身后的人冷冷道:“把他带进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两个人听他的话,立即点点头,拖着面如死灰的乌应元往里面一声,接着重重的牢门。
耳听得外面的声音逐渐远去,陶方这才褪去了脸上冰冷的神色,对乌应元躬身道:“有劳少主在这里受委屈了,陶方也是通知不及时,实在是陶方的过错!”
乌应元此时心里已经是一片死水,听到陶方表明自己只是间谍,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微微一丝苦笑道:“你纵然是他们的奸细,又有什么用处。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如今别说我们,就是雅公主恐怕也难以自保了!”
陶方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道:“少主不要担心,武黑他们并不知道少主和吕侯爷谈话的内容,他们只是捏造的一些内容。”
乌应元听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整个人瞬间恢复了几分精神,脱口道:“你说什么!他们竟然不知道!可是他们为何知道我说秦人血脉的事情……”
陶方听了微微露出一丝苦笑,摊开手道:“少主一直以自己有秦人的一半血脉为自豪,这件事别说乌家堡,及时整个邯郸恐怕也不是秘密吧!况且,在下为了取信于人,也只能临机应变,取信于堡主,才说自己亲耳听见这件事情的!”
乌应元听了他的话一呆,旋即回过神来,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道:“原来如此,我竟然如此沉不住气,这就意味东窗事发了!”
陶方呵呵一笑道:“少主不要自惭,此事换做是谁,定然也不能处变不惊,就是侯爷,刚刚来到时候还大骂陶方呢!”
乌应元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扭过头看着吕阳,嘴角一丝歉意的微笑道:“今次对不起王爷了,应元办事不妥,竟然让我儿害了侯爷!”
吕阳听了哈哈一笑道:“既然陶方能够随机应变,及时反间,去的他们的信任,这次事情就不算是没有希望,只是我现在还不明白,堡主既然不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又为何会大怒之下,逮捕我们!”
陶方听了呵呵一笑道:“此事在下也只是听了一个大概,剩下的全屏揣测了。堡主大人应该是对少主和吕侯爷突然亲密的事情有所怀疑。加上武黑他们颠倒黑白!”说着,微微一丝歉意的微笑道:“当然,陶方的话也起到一定的作用!”
乌应元听了他的话立即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要不然,以家父的性子,此时应该已经处决侯爷了!”说着,他对陶方微微一笑道:“你能临机应变也算是我们大幸,不必对此事挂心!”
陶方听了他的话,立即躬身施礼,太起身才道:“在下揣测,抱住既然留住两位性命,就是为了当庭对峙。此事对他的震动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听闻少主觊觎家主之位,更加是大发雷霆!”
乌应元听了他的话微微一叹,苦笑道:“此事也怪我,都怪我不知收敛,这些年太过张扬了!”
说着,对吕阳歉意道:“应元一直自以为是,却让侯爷差点遭遇不测!”
吕阳呵呵一笑,摆摆手道:“不碍事,既然有当庭对峙,这件事现在对我们还有利!”
乌应元听了他的话点点头,旋即皱着眉头道:“怎么?封爵这件事情难道侯爷没有跟我爹说过吗?”
吕阳听了他的话微微一丝苦笑道:“我以为岳父你说了!”
乌应元听了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苦笑道:“我以为你说了……”
乌家堡大殿里,乌廷芳哭成了一个泪人了,他一脸凄楚的看着乌市道:“爷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就凭武黑一句话,就断定了爹爹和侯爷的死罪,难道不是太草率了吗?”
听了她的话,他不远处,乌廷威冷冷一笑道:“大姐,看来你已经被吕阳这个人迷的六亲不认了。他一个外人,谋划我家的事情,难道你还要向着他嘛!”
乌廷芳听了她的话面色一寒,冷冷看着他道:“你还有脸说六亲不认,你可知道,咱们的亲爹都被你陷害入狱了!”
乌廷威听了她的话脸色一变,气急败坏道:“放屁,他做了这等事情,难道是我害了他吗?难道看着他坑了爷爷,你心里就好受了!”
乌廷芳听了她的话大怒,还要说话,却听乌市一声冷喝道:“住口!”
他素来有威严,一语落下,整个大殿恢复了安静……
却听乌市冷哼一声道:“此时到底如何,还要他们当庭对峙。如果他们真的心怀不轨,老夫不惜残了你的爹爹,也要保证乌家的安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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