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市听了两人的话,脸上顿时涨红了。他也不敢看乌应元,也不敢看吕阳,甚至不敢看乌廷芳了。
天见可怜,他乌市英雄一世,一声深谋远虑,步步为营,哪里想到晚节不保,除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自己儿子被自己伤坏了,白白得罪一个侯爷。
关键不在于此,关键是,他好好的一个爵位,只怕现在也不保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想到这里,乌市的目光落到乌廷威身上。
这个人是他的孙子,他的亲生孙儿!
他侮辱侯爷的女人,累的自己不得不卑躬屈膝,去讨好人家。
他亲自谋划,几乎害自己杀了他的亲儿子,自己的亲爹。
他还……
乌市不敢想下去了。他年纪大了,现在最重视亲情,虽然有时候会有冷珏果断的决策,却是因为大局考虑。然而一旦尘埃落定,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人了!
乌廷威被他一看,浑身登时眼睛软了。他从刚才开始就一行吓的肝胆俱裂了,此时被乌市的目光一碰,更加是魂不附体,整个人倒在地上。胯下不断有黄白之物流出,顿时让大殿里味道精彩了!
吕阳冷艳旁观,心里微微一叹。
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宠坏了的孩子而已,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对一个人下手的。然而,不害他,他就不能帮助乌应元得到权利,不得到权利,他的养马场……
一切的一切被牵动了一切的利益组成一个死循环,而乌廷威的悲哀,就是不清楚他在这个循环中而已。
众人眼见乌廷威竟然昏厥过去了,也自动忽略了他的狡辩了。剩下的问题,就是乌市如何解决现在尴尬的场面了。想到这里,总众武士都有些担心起来。
老实说,纵然乌市人来成精,对于现在的局面,未必有能力解决。现在关键为题不在乌应元身上,而是吕阳。
却在此时,猛然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
“我抗议,我不服,这是对我侯爷身份的践踏,这是私刑……”
刚才还十分讨厌的声音,此时众人听起来竟然觉得颇为顺耳。正在为难中的乌市听到这个声音登时心里一宽,感情这位爷还不知道刚才形势有多严峻呢!
不过想想也好理解,他会话大价钱买一个爵位,又能花钱买爵位讨好乌应元,可见他的思想还停留在爵位就是一切的基础上。他还不相信自己会处决他。
想通了这一点,他顿时有了主意。
众人眼中,只见乌市猛地一口真气,以年过六十的年纪,蹭的一下子从座椅上跳起来,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吕阳跟前,重重一跪道:“侯爷!乌市该死,愿望了侯爷,只因我受小人蒙蔽,一时气愤!侯爷看在我年迈无知,廷芳又是你未婚妻的份上,饶了老夫吧!”
说着,顿时双眼中老泪纵横,声音比乌应元死了还难过,真是闻着落泪听着伤心。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功夫,乌应元心里已经竖起大拇指道:“爹爹无耻的样子,果然不减当年!”
正在叫嚣的吕阳见他如此,也傻了眼了。
他微微一愣,一双眼睛看了看乌应元,又看看乌廷芳,似乎也不知所措了。
乌市见他如此,心里大喜,心道,这位爷看来还没反应过来。有这样一个低智商的女婿,真是我乌家的大幸啊!
乌廷芳见吕阳傻眼,兰质蕙心,立即也明白此时的情况了。立即对吕阳道:“吕郎,爷爷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怪他吗?”
吕阳微微一愣,这才咳嗽一声,官威一摆,一副威严道:“乌堡主今日虽然受小人蒙蔽,可是对本侯爷也是多有虐待。但是念在你年迈的份上,本侯也可以不过问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看着他有模有样的样子,众人不知道是该好笑还是该庆幸。好在这货还是个沉浸在侯爷梦想中的二愣子,不然今天乌家就要猛兽巨大损失了。
可是听到活罪难逃四个字,众人心里也不由得紧啦起来,乌市更加是心里扑通扑通跳起来,心道,他若是不给我们爵位了如何?
却听不等吕阳说完,乌廷芳已经娇斥一声,冷喝道:“你还有完没完,我爷爷给你跪着你挺舒坦是不是!”
吕阳听他的话顿时一个机灵,刚刚的官威也没有了,立即扶起乌市道:“老爷子这是做什么,吕阳又不是小心眼的人,大家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
乌市心里常常松了口气,不自觉用赞赏的眼神看了一眼乌廷芳,心道,这个丫头果然机灵的很!
却听吕阳道:“不过,吕阳纵然不生气,只怕岳父心里……”
说着,他嘿嘿一笑,微微向后扯了一步。
乌市这才想起来,自己儿子也被牵连了!听了吕阳的话,他一张老脸顿时红了。
乌应元听了吕阳的话,则是微微一哼,背过手去,不看自己的老爹。
乌市脸上一阵难看,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去听陶方上前一步道:“老爷,今次应元少主收了这样的委屈,奴婢也有罪,奴婢斗胆进言,老爷不若将家中一些生意交给少主,弥补自己的过失!”
乌市听了一愣,随即心道,着啊!今次只是别人构陷,刚才他表现也说明他对家人十分重视,他唯一的毛病就是以秦人的血统为荣,可是不管是秦人找人,他始终是我乌家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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