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摸着鼻子,暗暗的咀嚼着这个故事,很容易的,他想到了一个人,可是却也在第一时间把这个人扔出了脑子里,和陆小凤那个四不知悔改的家伙一样,楚留香也是个不愿意怀疑朋友的人,而且面对朋友的背叛,他会更脆弱。
吕阳和楚留香没有一起动身,但是他们的目标都是快意堂。
“侠意堂”三个龙飞风舞的金字,在灯下闪闪发光。
这正是济南城里最大的赌场。
等着吕阳前来的十几辆马车上都装满了黄金,美婢日日梳妆打扮等待着主人归来,当主人终于回来了,却二话不说的带着她们来到这个最大的赌场逍遥快活,中原绝对没有人会不认识吕阳,他实在是个太有钱的有钱人。
一掷千金,奢侈人生。
此刻,华灯初上快意堂中呼雄喝芦,已热闹得狠,三间宽阔的厅房里到处弥漫酒气,烟草气还有女人身上的腊渤香,男人身上助歼臭气……每个人的头上,都冒起了红油油的汗光,只是,有的人春光满面,有的人垂头丧气,有的人神情镇定,有的人已紧张得发抖。
最外面的一间,有两桌牌九两桌银子两桌单双赌钱的人,人流也最复杂呼赐的声音也最响,有一个腰绑着朱红腰带的大汉,站在桌旁,无论谁赢了一注,他就要抽去成,这显然是最轻松的赚钱办法。
里面最闷的一个花厅,人比较少,比较安静,三张桌子旁,坐的大都是脑满肠肥的大腹商贾,整堆整堆的花花银子,在一双双流汗的手里转来转去,桌子旁有香着美酒,十几个满头珠翠的少女,媚笑在人群中穿接来去,就像是一只穿花的蝴蝶,从这里摸一把银子,那里拈两镀金锭。
然后让赌钱的大爷也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这个快意堂,就是朱砂帮开的。
外面的人也就不说了,是最普通的赌客,只有最里面的一间,厚厚的几乎不为人所知的房间才是真正豪赌的地方,这里面坐着九个赌客,却有十几个少女在服饰,赌桌上很少有现成的金银,而大部分是轻飘飘的银票,可是数字若是普通人看到了,怕是要满眼冒绿光,激动的休克过去。
一个脸色惨白,身穿翠绿长衫的少年,含笑在旁边瞧,不时去拍豪客们的肩头,含笑道:“您老手气不好,叫珠儿陪您去躺躺再来一盘。”沉浸在赌桌上的豪客自然都是回绝,于是这少年就缠回手,含笑去抚摸自己刚长出来助胡渣──他用的这只手一定是左手。
他右手一直都藏在衣袖里。
这就是“快意堂’的主管,也正是“朱砂帮”的掌门弟子──粉面孟尝冷秋魂。
突然,一个人闪进来,远远便打躬陷笑道“少庆主好。”
他给少庄主带来了两个消息,第一个是一夜豪掷三十万两雪花银的张啸琳,还有一个是将十万两黄金一半仍在了快意堂红牌姑娘身上的中原首富吕阳。
冷秋魂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吕阳的事迹可是不少,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半个月内就在京城豪掷万金,又是追红楼的姑娘,又是在赌坊挥金如土,据说每天花出去的银子就有几十万两,这么有钱的人,今天竟然来他的快意堂了。
他眼睛立刻亮的跟灯泡一样,连忙推开厚重的门帘冲出去。
外面站着两个人,非常不搭的两个人,一个是穿着贵气,样貌俊美的公子,一个是紫面,护腰胸背的大土豪,他们的气势都不弱,站在一起似乎还在有说有笑。
冷秋魂迎出去,抱拳笑道“贵客远来,小弟招呼不周,千万恕罪。”
张啸林还没说话,吕阳便唇角一挑,淡笑道:“我的女婢对牌九和骰子都蛮喜欢,给我备上一桌,让她们随便玩。”说着,他大手将身后的两个巧笑倩兮的女婢退出来,一人给手上塞了一把银票,只是粗略看去,就足有几十万两白银了。
冷秋魂咽了一下口水,这个吕阳果然是个怜香惜玉的,他挂着满面的笑容。
旁边的张啸林隐晦的摸了摸鼻子,等那两个女婢你推我搡的挤到一个赌桌坐下玩,他才若无其事的找了个地方,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这些银票也是不菲,想要引诱冷秋魂也不困难,只是,他看了眼旁边含笑瞅着女婢下赌注的吕阳,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这么败家的宠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想要在这里过足瘾一点也不困难,但是经历过银钩赌坊的豪奢和优雅,吕阳也没觉得这个快意堂有什么特殊的,顶多就是接地气了一些让各种欲望也不带任何的掩饰了,朱砂帮,好像有一个女人长得不错。
在吕阳摸着下巴回忆剧情的时候,冷秋魂也在想要不要送几个女人给吕阳了。
但是张啸林也就是楚留香可没有忽略正事,在赌坊一掷千金后,便找到了冷秋魂,对他微微一笑后,便直截了当的说出他的来意,三十万两银子,要买他帮中长老西门千的下落——当然,楚留香在几天前就接收到了西门千尸体,询问这个,只是确认一下这件事有没有谁知道底细罢了。
张啸林道:“此事只耍有西门前辈出马,必定马到成功,是以冷兄务必要请西门前辈出来见,西门前辈听了在下的话,也是万万不会拒绝的。”
冷秋魂缓缓道“家师素不轻易见客,你对我说也是一样。’张啸林笑道“此事灰下必须直接对西门前辈说。”
楚留香对这种心机也是玩的很转了,毫不犹豫的用两百万两银子来让冷秋魂上当,但是冷秋魂还未答应之前,赌坊外面便有小喽啰给他传来了吕阳一天在快意堂的花销,足足十万两黄金,就这么扔给朱砂帮了。
连冷秋魂都有些失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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