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道:“可惜我等尘世之人,未曾与之相会,一聆之心的。”
南宫灵道:“是呀,我等也是觉得教诲还未听够,却是仙去,真是让人叹息。”
吕阳道:“只等一看他对此地之心,就已经能看出任老帮主的品格来,让我等也是向往,如若有机会,一定听一听南宫兄说一说任老帮主的事情。”
南宫灵道:“确实是如此,任老帮主常说此地是有着匡芦之幽雅,却又无匡芦之游客,如此幽静,有着黄山之灵秀,却又无那黄山之虚名,所以才是最理想的胜地。”
吕阳道:“看来,那任老帮主不但是看人,看物也是独到之处。”
南宫灵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可惜的是他一生如此地忙碌,那等平常心愿却只能是待到仙去之后才能实现。”
楚留香叹道:“如若是那任老帮主知是自己仙于此地,一定是那般地安心不已。”
吕阳看着南宫灵道:“看来,你确实是对他感情至深,很想念他的。”
南宫灵的脸色有些黯然地道:“任老帮主是我一生之中所见过的最仁慈,最和蔼的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对我的教诲。”
吕阳道:“我相信。”
南宫灵又道:“我,我其实是一个孤儿,得蒙他收留教诲,如若不是他,我恐不会有着今天,说不定早就冻死饿死在哪方了。”
吕阳看着南宫灵,却是怔了好久才道:“这一点,也确未是我所曾想得到。”
楚留香道:“南宫兄,我们虽是相识多年,却是第一次听到你说起这些事情,真是没有想到你有如此的经历。”
南宫灵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江湖之中,本就是强者存弱者亡,那竞争如此地惨烈,岂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很多事情,我不愿意去想,也没有时间去想,更是不敢去想。”
确实是,人在江湖之中,有很多事情都是未能被自己所左右的,既然不能想,那又何必去想呢?
个人的经历与否,那都已经过去,再想想又有什么用呢?
去了的已经不再来,还需要再继续往后走下去的。
吕阳笑了笑道:“其实,我等挺佩服南宫兄的胸怀的,本来就是如此,很多事情如若是想得太多了,那心就会改变的。”
楚留香道:“确实是如此,心肠太软弱的人,怎能当得了一帮之主,又怎么能在那惨烈的江湖之中好好地生存下去呢?”
南宫灵淡淡地笑着,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本已经说得够多,又何必再继续说着那本不需要再提起的话题呢?
大家往前走过一段,却见一条蜿蜒小道,通向了山上。
那小道两边,一边峭壁万仞,另一边却是危崖百丈。
两边远远往下看去,那形势却是如此地凶险。
但那凶险之间,景物却又如此地幽艳,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却是能忘记那凶险之境。
吕阳看着那往上之险径道:“难道那任老夫人就在这山之巅?”
南宫灵道:“任夫人风华绝代,举世无双,世人皆知,我们都视为仙人,又怎可能居于人之下。”
吕阳笑了起来道:“我这人一生之另本不太容易紧张的,但是我也听到过不少的任夫人的韵事,想着现在马上就要见到那任夫人,居然心要跳起来,紧张无比的。”
楚留香道:“任夫人,本就是一个传说般的,哪一个男人不心动呢?更何况是那任帮主如此风流之人物。”
南宫灵却只是笑着不出声。
他引着众人朝着那小径往上走去。
那小径曲曲折折,蜿蜒盘旋,众人看似那径之近,却走上来觉得幽远。
走过一段之后,突然一阵流水之声传入耳中。
那前面居然又出现一道断崖,那崖下望去,却见是奔流汹涌,那溅起的水花如珠玉般,在阳光之下闪闪发亮。
那南边宽过有十余丈之远,只有一条狭窄的石梁连接在其中。
而好那道狭窄的石梁之上,居然有一个人盘膝坐在那上面。
那个人就那么孤独地坐在那儿,似乎是远出尘世之外。
那山间的风有些大,吹拂过来,却是不断地拨动着他的衣衫,
那情形看起来,就似是他的身子就要随时地掉下去般。
如果是掉下去,那绝对会是粉身碎骨,那万丈深渊里,纵使有百般功夫也是徒然。
那个人却是依旧地紧紧地闭着眼睛,就像是在那儿睡着了一般的。
吕阳走了过去,这时才是瞧清了那人。
那个人脸色腊黄,眉毛如此般浓,一只鹰钩鼻现于脸上。
他虽然是紧紧地闭着眼睛,吕阳走近时却是已经感受到了从他的身上传来了凌厉的杀气。
那个人盘膝坐在了那狭长的石梁之上,那衣摆之下露出了一双赤足。
而他的一双高龄乌木的木屐却摆在了他的面前。
那木屐之上,竟然放着一柄乌鞘长剑,那剑身如此地特别,样式很是古怪,让人觉得惊然不已。
“必杀之剑,者无赦。”见到此样的剑,不由得引起心中如此的感觉。
在如此寂寂的空山里,在如此凄迷的晨雾之中,在如此断崖之上,怎么坐着这样的一个人?
而这个人的出现,却使得这空灵的山谷,像是充满了无比地诡异奇妙。
看着那个人,吕阳的心有些惊异,脸色了有些变了。
吕阳悄声地问着南宫灵:“此人是谁?为何在此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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