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线是何等之物?居然能钉透石壁?看来,这个伊贺忍者的手中,居然还有那么多的妙品的。
那天枫十四郎将那丝线钉入了山壁之后,身形就随着那丝线连荡了几次,就飘飘然地落到了地面。
他居然毫发无损,却是行动得那么迅速,让人始料未及。
他落地之后,直奔向泉边,涉水而行着。
他却是大笑着:“吕阳,你瞧,这伊贺‘空蝉术’是否又是绝妙天下的。”在笑声中,他得意地远去了。
吕阳只能呆呆地看着那天枫十四郎的离去,追已是追不上,拦也绝对拦不住了。
他的手中抓着那一把假发与面具,有些怔住了。
只见,一滴滴水珠,从那面具之上滴落了下来。
吕阳笑了起来道:“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刚刚他有着这张面具挡住了他的神情,使我以为他已经麻木了,麻木得连汗滴都是没有的。”
楚留香也与那南宫灵走了近来。
南宫灵笑着道:“伊贺派的武功,果然是有着奇异绝妙之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吕阳兄独步天下的轻功,有着与生俱来的灵敏之感,恐怕是也难逃那一刀的。”
楚留香却是笑道:“我吕大哥一定能对付那个伊贺忍者的,我相信吕大哥的实力。”
南宫灵叹道:“天枫十四郎,成名二十余年前,绝对是有着独步天下的武功,所以,还是吕大哥厉害的。”
吕阳看了看他们,笑着道:“虽然他的武功是传自伊贺,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人却是绝对非伊贺本人。”
楚留香惊然道:“他不是伊贺?却又如何有自如此高的武功?若是小弟,恐怕也要头大痛不已的。”
南宫灵也是一愣道:“那吕大哥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吕阳道:“他那如果真是伊贺,却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叫吕阳,又怎可知道你们的名字的?”
南宫灵思忖了片刻,道:“确实,我等刚刚并没有提起名字的,他却又是如何得知呢?”
楚留香也道:“据他说言,已经有十余年没有踏足中土,绝对不可能一口叫我等的名字的。”
吕阳又道:“再者来说,如果他真是伊贺的忍者,那我们等根本就不可能认识他,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以这面具来易容装扮呢?”
楚留香也是沉思了片刻道:“那他若不是真的伊贺忍者,那他又会是谁,又是如何会出现在此地呢?”
南宫灵道:“我也是未见过此人,只是刚刚看他的气势之时,却是一惊,以为真是那伊贺。”
吕阳的眼睛里闪出了光芒来道:“现在我虽然是猜不出来他是谁,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认识我,那我也是认识他的。也很有可能是你们所认识的人的。”
楚留香点了点头道:“确实,至此,那范围就不会太大了,这武林里,能够认出我俩来的并不会太多,而有着如此般可怕的武功的人更加少之又少了。”
南宫灵沉思片刻:“但是据小弟所了解,天下之武林高手里,精通那伊贺忍术的,却是一个也没有的。”
吕阳笑了起来道:“忍术当然不会是他本来的武功门数的,只是他在那般地危急地时刻里都不肯显出他的本门功夫来,看来他一定是知道,只要使出来,我们就是谁了。”
听着吕阳的判断,那楚留香与南宫灵也是眼睛一亮同时道:“那么地说来,这个人就恐怕是呼之欲出了。”
吕阳微微地笑着道:“天机不可泄露,不吉泄露,佛曰有云:不可说,不可说也。”
南宫灵也是笑了起来道:“不曾想,吕大哥也会卖关子了,只等我人的好奇心起,却是让我们头脑里惊诧不已。”
楚留香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我们的心里就难受了,岂不是总是在围着那奇怪的人在转着。”
吕阳伸了个懒腰,似是刚才那一击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般地:“不管怎么样,到了这儿,我们总是可以见那任老夫人了吧。”
南宫灵笑着道:“那是自然,如果吕阳再见不到任老夫人,那小弟我都要急死了。”
楚留香大笑着:“我们终于可以一见那传说中的任夫人了。”
三人相视,大笑着,走过了那石梁,这一次绝对没有奇怪的人来阻挡他们了。
走过了石梁,转过了个弯之后,就看到那山势已尽。
三人来到了一处林中,那林中树木相互掩映着,在那树木丛里,有三五处茅舍,虽小却是精致无比。
南宫灵在前面领着路,他带着吕阳与楚留香来到了一处茅舍的篱笆之处停了下来。
楚留香道:“这就是那任老夫人的往处之所?”
南宫灵点了点头道:“是。”
吕阳道:“果然是至性之人,住所也是如此地轻逸动人,让人觉得心情怡然。”
南宫灵笑着:“任老夫人之心,正是如那皓月之一般,让天地生辉,只是她随意地摆弄几番,就能如天人之境般来。”
吕阳点着道:“这一点我等并不怀疑。”
南宫灵上前轻叩柴扉,朗声地道:“弟子南宫灵,特来拜会夫人。”
过了好一会儿,那茅舍里才有一个人缓缓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请进吧。”
那声音确实只应是天上乐曲,无比地温柔,无比地优雅。
那就又如人间最美的乐章一般,使人觉得心旷神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