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听得如此的消息,惊得跳了起来,失声叫道:“就是明天?”
吕阳道:“干嘛骗你?”
胡铁花揪住了吕阳,大声地吼了起来道:“难道……难道你已经答应了?”
吕阳笑着道:“我为什么不答应呢?如此好事,我怎么可能拒绝的,再说,你这驸马爷反正是做定了,就是早几天迟几天又有什么关系的呢?”
他已经是笑得要诧气了。
姬冰雁也是笑着道:“而且,做新郎并不用着做准备的,你如果是不会做新郎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好好地教你的。”
胡铁花提起了一个枕头,向着姬冰雁丢了过去。
他又赤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到底在找着酒。
他还在不断地喃喃地道:“酒呢?那该死的酒呢?难道是一点儿酒都没有了么?再不喝上几口压压惊,我的心恐怕都是紧张得跳出胸膛来了。”
吕阳看了看楚留香,又看了看姬冰雁与胡铁花道:“你们猜一猜,他们为什么要那么急地将婚期定在明天呢?”
姬冰雁沉思了一会儿道:“经过了今日事之后,龟兹王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的,不敢是信任谁了,只能是赶紧地找女婿做保镖,何况是这个女婿还有几个武功高强的朋友的。要不然的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胡铁花惊着:“你们快来看看!这是什么的?”
原来胡铁花到处翻酒,翻来翻去,突然地看到在那花瓶的底下,有一张纸条。
那纸上,有一笔娟秀的字样。
“诸君远道而来,自顾尚且不暇,何若多管闲事?乘天色未明,离此速去,是为上策,否则悔之晚矣。
若听良言相劝,妾将洗手再作羹汤,为诸君寿。
龛中人又拜上。”
居然又是那个神秘的龛中人!那人是谁呢?她真的已经来到了这儿?就是那石观音的?
吕阳手中拿着那张纸条,完全地呆住了。
众人凑近来,看着那些张条,也是一个个都默然不出声的,脸色无比地凝重。
楚留香皱了皱眉头道:“两次留条,都是同样的纸张,同样的笔迹,看来,石观音的手下,已经打入了龟兹王内部了。”
胡铁花的脸色大变着道:“那你看,谁会是那石观音的卧底的呢?”
吕阳叹了一口气道:“谁知道呢?每一个人都是有可能的,或许是那些帐下的金甲武士的,也可能是他的姬妾,或许也有可能是他们父女俩自己的。”
胡铁花又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是苦笑着:“你们可不要为了我着想的,我这个驸马爷当不当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要走,那咱们现在就赶紧走吧,正应那石观音之言的。”
吕阳微笑着道:“就凭那么几个字,就想将我们吓跑,我们就算是活了下去,留得一条性命,那又还会有什么做人的意思的呢?”
胡铁花的眼睛一亮,顿时摩拳擦掌地大声道:“这才应该是名满天下的吕阳该说的话的,咱们怎么也是江湖大侠,怎么也得和她拼一拼才行的。”
楚留香道:“所以,吕大哥,你答应他们的婚期,也就是这个原因的?”
吕阳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既然我们不知道她是谁,只是知道她已经来到了这儿,那咱们又用着着急什么呢?倒是不如就在这儿等着她的。”
吕阳顿了顿又道:“明天你还是结你的婚,三天后,咱们还是按龟兹王原定的计划,去拿那些明珠白玉,来换她的极乐之星的。”
楚留香突然道:“那苏蓉蓉她们呢?”
吕阳叹了一口气道:“难道你们觉得,那苏蓉蓉真是被黑珍珠绑走了么?”
胡铁花失声叫了起来道:“难道不是他,而是其他的人?”
吕阳沉思道:“这一点,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咱们也没有苏蓉蓉三人的下落,也没有黑珍珠的下落,就且先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再说,也说不定这些事情都有什么关联在内的呢?”
姬冰雁冷笑着道:“难道你觉得那石观音真的会换么?”
吕阳微笑着道:“当然她不会换的。”
胡铁花忍不住了道:“那既然是如此,她不会换,那又为什么要如此做呢?”
吕阳道:“那龟兹王随随便便地就能将那颗猫儿眼送给你,却将那颗极乐之星看得比所有珍宝都贵重,甚至比生命还重要,你觉得呢?”
楚留香道:“那如此地看来,是那颗极乐之星,一定是有着一种极为秘密的价值,只是旁人并不知道而已的,是么?”
胡铁花的眼睛又是一亮道:“看起来应该是这样的。”
吕阳道:“所以那石观音如此做,自然是想以此来探出那颗极乐之星到底有什么样的价值的,那价值究竟是有多大的。”
楚留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看起来应该是如此,以石观音的财势,用不着如此行作的。”
姬冰雁突然打断了楚留香的话道:“那既然是极乐之星如此地重要,那为什么龟兹王又要托‘彭家五虎’将它送走呢?”
吕阳思忖了片刻道:“或许并不是送走,而是托那‘彭家五虎’送还回来的。”
楚留香也显出了沉思的神色来道:“难道说那‘极乐之星’首先并不是在龟兹王的手上,而是在中原某一个人的手上,而龟兹王现在急切地需要此物,所以就让人送还回来的?”
吕阳道:“难道你们不觉得是如此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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