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也气喘吁吁地笑着:“谁让你不给它们好脸色看呢?”
他闭上了眼睛,似是刚刚已经耗尽了他的气力,气息还是好么地安详,看着并无事情的,只是累了需要休息,胡铁花才放得下心来。
胡铁花的手准备去扶灯,眼睛看着那条猫,就看到了那这只猫只是躺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马上就要死了。
那条猫的脖子上,居然还系着一张纸条。
胡铁花将那张纸条解下来一看,只见上面居然写着:
“吕阳呀吕阳,你看一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已经和这只猫没有什么区别了的,你还想再活下去么?”
胡铁花又惊又怒,差一点儿便是要忍不住大声喝骂出来,但是看了一看闭目养神的吕阳,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生怕惊动了吕阳,只能咬牙强忍着。
这张纸条现在不但是他们的催命符,而且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吕阳如果是看到了这几句话,一直是要强好胜的他心里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胡铁花知道那张纸条只要一到,对方的人也马上就要到这儿来了,他们这次居然不再用卑鄙的手段来暗算自己了,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来叫阵。
如此看来,他们一定是早就算好了吕阳不但已经没有抵抗之力,而且根本连逃都已没有办法逃走了,只能任他们宰割了,所以他们才如此胆大。
胡铁花看了看那桌子上奄奄一息的猫,又看了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吕阳,突然抓起那“暴雨梨花钉”,身形窜出了窗外。
与其在儿干等对方进来,倒不如闯出去和他们一拼死活,胡铁花这种脾气,就算是死也不会改变的。
胡铁花只觉全身热血沸腾,居然是忘了吕阳现在已是全无抵抗之力,他冲出去之后,如果再有人来对付吕阳的话,那岂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他完全地忘记了,一点儿也不记得有动弹不得的吕阳的。
他直想着如何对付这莫名的对手,而不曾想着其他的。
细雨如丝,给本就已经无比黑暗的夜色又增添了凄色。
邻院隐隐约约有女子的放荡笑声传来,更是映衬出这座院子的凄冷与寂寞。
胡铁花掠出窗子,纵身上了屋顶,厉声喝道:“哪位朋友,既然是你已经来了,有种的话就先来和你胡大爷的一分高下,躲在黑暗中不敢见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倒不如叫条小虫恰当得多的。”
胡铁花生伯惊动了吕阳,说话的声音并不敢太大的,但是又生怕对方听不见,一边说话,一边欺近。
却是没有想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突然就传来了“嗤”的一声笑。
有一人冷笑着道:“我早就在这儿等着你了,谁让你看不到我的。”
胡铁花突然一个翻身,就见一条人影一闪,已经掠到了另一座房顶上,这人全身都包在重重的黑衣之中,脸上也是黑巾蒙面。
他冷笑着又道:“你如果是想要和我动手,那为什么还不过来呢?”他的声音有些生涩,似是干压着喉咙而言,生怕别人听出他的声音一般的。
胡铁花顿时怒火上心头,吼了一声便是朝着那黑衣人扑了过去。
但是等他掠上对面屋顶之后,那个人却又是远掠出了七八丈外,看着他不停地冷笑着。
似乎那人是在等着胡铁花,戏弄着他一般的,待他追过,那人便又掠远,等他追过,便又是掠远。
两个人这一逃一逃,一转眼间便是离客栈很远了。
胡铁花的手里虽然有着世界上最霸道的暗器,但那个人总是和他保持着七八丈距离。
胡铁花想追又追不上,想射出暗器却又怕暗器力道不够,白白地浪费了如此绝世名暗器。
现在这“暴雨梨花钉”暗器已经是他的最后一着杀手,他怎么敢随便使用,而来作孤注一掷的。
胡铁花的轻功本来在江湖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这个时候他的一条手臂已被点了穴道,气血不能畅通,就是飞掠之时也难以保持身体的平衡的。
胡铁花用尽着全力,想追上那个人,看一看到底是谁敢与自己作对的,无奈的是却与前人距离越来越远了的。
那黑衣人在屋顶之上迅速地疾掠着,掠过一段之间,又突然掠下了屋顶,但又偏偏不走大路,专挑小巷暗道行走。
而看起来这个人对此地的地形非常地熟悉,那身形就如是游鱼一般的东钻西奔,突然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胡铁花放开嗓子大吼了起来:“既然你要杀我,我现在既然又在这儿,那你为什么不过来动手,光只顾着逃跑的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那个黑衣人在前面的墙角处探出了头来,他冷笑着道:“我还是在前面等你,那你又为什么不继续追过来呢?”
胡铁花并没有待他的话说完,便是用尽全力,向他扑了过去。
胡铁花的身子刚刚冲过了墙角,却是并没有看到那黑衣人的身影,反而只是看到了一个卖馄饨的老头子挑担子迎面走了过来。
胡铁花大惊,全力一扑之下,想要收势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就听到“哗啦啦”一阵响,胡铁花的人已经撞在那老头的馄饨担子上,那锅里的热汤,架上的酱醋配料,全部都是倒在了他的身上。
一大堆馄饨便是全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雨后的石地本来滑,再加上满地麻油,胡铁花撞上去后,根本就站不住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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