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微笑着道:“也没有什么别的话说的,不过是在猜我到底是已经知道了多少事情了的。”
胡铁花道:“知道多少事情?什么意思?”
吕阳道:“在猜我知道了多少他们暗中所玩的花样鬼计。”
胡铁花听着吕阳的话,几乎跳了起来,他声音大怒着道:“人家当你是好朋友,不但请你吃,请你喝,还要招待你到家去,有人来害你,人家就替你将刺客杀了,现在你却说人家在对你玩花样诡计,我倒问你,人家是要图谋你的什么?想从你的身上得到什么的?”
吕阳淡然地道:“他们也不要我其他什么的,不过是想要我的命罢了的。”
胡铁花瞪了吕阳几眼,却是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笑道:“我看你这人就和那曹操一样,只要别人看你一眼,你就认为人家是在打你的主意,想要谋害于你的。”
吕阳道:“那么我问你,蓉儿他们如果在‘拥翠山庄’,那他们为什么要出来找到我们?而且是‘恰巧’遇见了我们,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么?”
胡铁花道:“就算是他们故意出来找你的,那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
吕阳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故意引我们到九重妖塔去?而其后他们夫妇俩究竟又在哪儿的?”
胡铁花道:“人家不是首先还不想让我们参与,不愿意我们渗险么?然后他们又被困在那里面,无法脱身来找我们的么?”
吕阳道:“那且先他们又为什么不与我们说明,蓉儿他们在他们庄上呢?既然是他们是好意,为什么又不与我们且先说明的呢?”
胡铁花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又开始摸自己的鼻子了,皱着眉头道:“难道你觉得蓉儿是被他们劫去的不成?”
吕阳点了点头,又道:“还有,我突然间病倒,并没有谁知道,那刺客又是从何而来的?而且来得这么地恰到好处的?”
胡铁花道:“这或许是他们已在暗中监视着我们,并是看到了,或许又是店小二在通风报信,这一点,也不能完全地怀疑人家的。”
吕阳道:“不错,也有这种可能,只不过,他们一赶回来,刚入院子,就将那刺客杀了,而那时院子还有一些灯光,屋子里却是一团漆黑,并没有一点儿光线,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他们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那刺客在屋子里,根本就是连人影也瞧不见的。”
胡铁花眉头皱了起来道:“但是那个刺客如果他们买来的,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他呢?”
吕阳道:“很简单,当然是为了要杀人灭口了。”
胡铁花道:“但那个将我引出去的人,却是画眉鸟,画眉鸟难道是和他们是一伙的么?”
吕阳道:“你一定也知道画眉鸟是别人化名改扮的了。”
胡铁花道:“是的。”
吕阳道:“那你又怎么知道画眉鸟是不是他们化名改扮的呢?”
胡铁花愣了好一会儿才道:“画眉鸟行动虽然无比地诡异,但是对咱们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你如果是说柳无眉想要加害你,他们就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了。”
吕阳道:“为什么不可能呢?我早就说过,画眉鸟那样做,一定是在故意对我们施恩,让我报答他的。”
胡铁花道:“那既然是他要加害于你,那会是要你报答什么呢?”
吕阳笑了笑道:“你见到画眉鸟,并没有杀她,不是么?”
胡铁花道:“我当然不能杀她了。”
吕阳道:“这就对了,画眉鸟如此做,就是要我们以后不能杀她的,就算我已知道柳无眉就是画眉鸟,就算我知道她要害我,我也只能放过她,因为她曾经对我们有恩,她要害我之前,早已留下了退路,他们早就已经对我们深知了解了,知道我们绝对不可能如此下手的。”
胡铁花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怀疑柳无眉就是画眉鸟,而不是李玉函或者是其他的人呢?”
吕阳叹了一口气道:“这其中当然是有许多的原因在里面的。”
胡铁花突然又大声地道:“但我知道那用‘暴雨梨花钉’攻击你的人,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吧?”
吕阳道:“为什么绝对不可能会是他们?”
胡铁花道:“因为那时他们明明都还在自己的屋子里的,怎么可能分身出来害人?”
吕阳道:“你看到他们的人了么?”
胡铁花愣住了道:“我虽然没有看到他们的人,但是明明地就听到了他们在说话。”
吕阳道:“其实你也是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话,你不过是听到他们在挣扎、呼喊、呻吟,听到的是这样的声音,不是么?”
胡铁花道:“是这样的。”
吕阳道:“每一个人在呼喊呻吟的时候,声音都会因为痛苦而改变的,所以就算是我们听出他们的声音不大对于平常,也不会在意,不是么?”
胡铁花又一次地愣住了,喃喃地道:“难道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不在那屋子里,那声音不过是他们派其他的人装出来的?”
吕阳道:“难道这是不可能的?”
胡铁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吕阳道:“就是因为你一直都认为他们是在屋子里,所以你就绝对不会想到那是别人发出的声音,这是每个人都难以避免的发生的错觉的。”
确实,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情形,一时之下都很难想得出来,判断得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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