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吕阳定眼再看去,却是发现,她并不是南宫燕。
她确实是与南宫燕很相似,神情、衣裳、装束,和腰间那根带子,都与“神水宫”门下弟子一模一样。
那么,她怎么又会在这洞穴中呢,难道这洞穴是神水宫的一条秘道?雄娘子早就到了神水宫的?
吕阳无比地着急,难道这一次真跟丢了?
只见那少女从山崖掠了下来,她的轻功是那么精妙,姿态是那么优美。居然有着如此高绝的轻功的。
而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囊。这黑色的皮囊吕阳再也熟悉不过了。
原来,这个少女居然是雄娘子。
吕阳不禁是苦笑着,雄娘子的易容术在江湖中也是极为有名的,如此地精妙,差点连自己也被骗过了去。
若不是这黑色的皮囊,或许自己根本就想不到她是雄娘子装扮的。
最奇妙的是,他化装成女人后,全身上下,就再也没有一点儿男人的味道。
这一转眼,一举手,一投足,都活生生地像是一个女人,吕阳虽然也能装龙像龙,装虎像虎,但这种女人的味道,他是一辈子也装不出来的。
雄娘子突然在地上挖了个洞,将那黑色皮羹中的东西都埋了下去,显然的皮囊中装的是他的易容之物了。
但他还是将那个空皮囊提在手中的,空的皮囊为什么还要带在身上呢?吕阳觉得如此地奇怪。
这时日色已是西斜,但阳光仍旧是普照着大地,雄娘子抬头看了看天色,慢慢的向前走了出去。
他似是比吕阳更加着急地,也是等不到天黑了一般的。
尽管是如此,吕阳还是得小心为上,等他转过了一片山坳,才敢追了上去。
然而待吕阳进入了那山坳之时,却是不见了雄娘子的踪影。
这山拗后居然是一条绝路,两旁山立如壁,中间一片山壁迎面而起。
但是吕阳尽管是觉得奇怪,也适一切有古怪,便是在其间里细细地搜寻起来。
不一会儿,吕阳便是发现,那中间的山壁和左面的山壁间,有一线空隙。
那空隙宽仅尺余,而且长满了杂草和藤萝,不是细细地搜寻,绝对难以发现的。
那条秘径如此地狭窄,很容易地让人忽略,穿过了秘径,便是听到了响亮的流水声。
那水声潺潺,如在耳畔响动。雾色凄迷,弥漫着这幽静的空间。
吕阳悄悄地伏下了小子,小心翼翼地顺着那流水声而去,他知道,每走一步便是离秘密近了一步,更是离危险近了一步。
悄悄地搜索了不过数步,便是发现了雄娘子。雄娘子双手捧着那黑色的皮囊,正在用力的向皮囊中吹着气。
不一会儿,那皮囊迅速地膨涨了起来,如车轮般大。
吕阳这才知道,雄娘子将这空皮囊留下的原因,是要做成一个皮筏,顺流而下,进入神水宫的。
雄娘子将皮笺放在水中,又伸出一只脚去试探了一番皮筏的载重量,便轻轻地坐了上去。
眼看着,这皮筏就要顺流而下,吕阳只觉得发愁,这样一条,他又如何去追寻雄娘子呢?
难道是施展身形,去追那皮筏的?那无异于是自暴身形的。
谁知就在这时,就听得“嘶”的一声,雄娘子便是从那皮筏之上窜了起来,而那皮筏在水中就如风车一般地不停地旋转着。
不一会儿,那皮筏便是越来越越小,哧地一声飞了出去。
很显然的,是有人暗中将那皮筏击破了,雄娘子已落在岸边,目光中充满了惊骇。
他似是满心的失望,一顿足,便是准备飞奔,却是突然间里从那迷雾中传出了一阵轻笑声。
在那轻笑声中,就看到了一叶轻舟,从迷雾中缓缓驶出来。
那船头有一个苗条的白衣人影,她手中的长篙在溪中一点,轻舟便是飘到了岸边。
看到这个女孩子,雄娘子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原来是你。”
白衣女娇笑着道:“是的,是我,你没有想到吧!但我早就知道你会来的,便是早在这里等着你了。”
在这浓密的雾中,他也看不清那女子的面目容貌,只觉这白衣女子风姿绰约,似乎绝美。
雄娘子沉默了很久,才叹息着道:“我本来也不想来的,可是,我非来不可的。”
那白衣女道:“难道你已经忘记了你昔日里立下的毒誓么?”
听着她熟悉的声音,吕阳突然发现了,这是南宫燕。
雄娘子黯然地道:“我没有忘记,不过我只想看一看我女儿的坟墓,再怎么说,我也得去我女儿的坟墓上看一看的。”
南宫燕道:“那又有什么好看的呢?如果,你真想去看的话,倒不如去看一看你害的人的坟墓,天底下的坟墓岂不都是一样的么?”
她的声音如此地尖酸刻薄,却又是如此地妖娆,让人对她的话恨不起来。
南宫燕突然地偎依在雄娘子的怀里,就如是偎依入了情人的怀抱。
这一点又让吕阳大为吃惊。难道,那看起来是冰清玉洁的南宫燕,居然也和这雄娘子有什么隐秘不成的?
而雄娘子,做南宫燕的父亲也是足有了。
南宫燕道:“我的心思,难道你不明白么?”
雄娘子轻抚着她的柔发,轻轻道:“你总该知道,我们绝不可能永远守在一起的。”
南宫燕喃喃地道:“我明白,但是……”
南宫燕轻轻地吻上了雄娘子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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