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知道,这时提起司徒静,绝对是有杀伤力,更加能混淆水母阴姬的视听的。
果然阴姬又沉默了很久,黯然地道:“她一直都不知道我是她的母亲。”
吕阳道:“你自然不会说的,因为你是个‘圣女’,怎么可能生孩子呢?而我为了遵守昔日的誓言,也只好欺骗她,说她的母亲早已死了。”
吕阳知道,这些说出来,水母阴姬就会更加地相信他就是雄娘子了。而这些事情,本就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也幸好与那雄娘子打过些照面,否则这样的情形之下,吕阳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的。
水母阴姬道:“就因为我们的态度太暧昧,所以她就认为她的母亲就是被我害死的,一直想复仇。”
吕阳叹道:“可怜的孩子,她难道不明白永远没有机会的么?”
水母阴姬道:“所以她就找机会,直到那恶僧无花来了,她知道无花是少林的弟子,在江湖中人缘又很好,她想借无花的力量来对付我,所以竟不惜以色相来诱惑无花。”
现在,吕阳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司徒静如此不顾女孩子的羞耳来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的。
他本来就在奇怪,司徒静只不过是个少女,就算是心动,也不至于如此地不顾颜面,竟主动的向无花投怀送抱。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司徒静对无花也有目的,两人正是尔虞我诈,都没有存着好心。
这两个人才真是一对的,可惜的是,她居然要对付的是自己的母亲,若是知道了情形,她还会如此吗?
阴姬又道:“谁知道无花也想利用她来偷天一神水,得手之后,立刻就将她弃之,她那时肚里已有了身孕,怕我以门规处置,竟含恨自杀了。”
说到这里,她语声也已哽咽,惨然道:“她却不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杀她的,直到死的时候,她……她还是不知道我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这段曲折而悲惨的事情,直到现在,才算是完全地水落石出了。
吕阳长叹道:“如此说来,你是早就知道此中内情的了。”
水母阴姬道:“我自然知道。神水宫的一切事情,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的耳目呢?”
吕阳道:“那你为什么还怀疑是别人偷盗了天一神水呢?”
阴姬道:“我根本从来也没有怀疑过别人,只不过,这件事的秘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找一定要找个替罪羔羊。”
吕阳故意问道:“你找的是谁?“
阴姬道:“吕阳。“
吕阳苦笑道:“你总算找对人了。“
阴姬道:“我只有找他,因为只有他才能做得出这些事来,我去找别人,江湖中人又怎会相信呢?”
她的语气中居然没有一点歉意的感觉,反而是觉得很得意一般的。
她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道:“再说,除了你之外,别的男人,在我眼中实不如一条狗,别说死一个吕阳,就算死一千个,一万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吕阳暗中叹了口气道:“那么说来,你并不是为了他失约才要杀他的。”
水母阴姬道:“不错,他不来固然要死,来了更是非死不可。”
原来,这只不过是一个阴谋,是一个原本就有了结局的阴谋。
吕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是缓缓地道:“你还记得有个人叫柳无眉么?”
吕阳开始套水母阴姬的话了,还有些事情他还没有完全地弄明白的,他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水母阴姬一定会全盘托出的。
水母阴姬道:“我当然记得,她是石观音的弟子。你怎会认得她的?”
吕阳笑了笑,道:“你用不着吃醋,我并不认识她,只不过因为她最近做了件很轰动的事,所以找才知道她的名字。”
阴姬道:“很轰动的事?是什么事?“
吕阳道:“她为了要求你为她解毒,所以害死了吕阳。”
水母阴姬道:“解她的毒?她中了什么毒?“
吕阳讶然道:“你不知道?”
阴姬道:“我只知道她根本没有中毒。“
吕阳这才是完全地愣住了。
原来这又是柳无眉做的圈套,要他来自投罗网,原来他果然是没有猜错,她果然真的是石观音派到中原卧底的奸细。
吕阳气得几乎连血都吐了出来,他本来以为自己永远不会上女人的当,谁知到底还是上了一次。
他原本还以为那柳无眉很可怜的,他这次当上得可实在不小。
不但是自己陷入了绝境,还害得胡铁花、黄鲁直与那戴独行也被这水母阴姬抓了起来,不知结果会是如何的。
阴姬忽然又道:“你可知道我要怎么样对付你吗?”
吕阳苦笑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将这衣柜沉在湖底便好。”
水母阴姬叹了口气,道:“你实在是个聪明人,只可惜聪明人时常总会做出一些很笨的事来。”
吕阳嘴里发苦,哑声道:“你难道真的不愿让我见你最后一面么?”
阴姬又沉默了很久,突然冷笑道:“吕阳,你用不着再玩花样了,你既然知道了我这么多秘密,你想我还会让你再活着么?”
吕阳全身都凉了,如落入了冰窖一般的,他长叹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故意装作被我骗过,真是猫捉耗子的游戏的。”
水母阴姬冷冷地道:“你本来的确已骗过了我,但你却不该说吕阳已被柳无眉害死了,就算柳无眉真害死了吕阳?”
吕阳苦涩地问道:“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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