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齐道:“循环流转,生生不息。”
樱子道:“这又是什么法?我不懂,难道是什么高乘的心法么?那又与酒杯酒壶倒不满酒又会有什么关系呢?”
石田齐说道:“他以一只手持酒盏,一只手持酒壶,壶中的酒流入杯中时,已将他左手与右手间的真气贯通,真气一贯通,就循徊流转不息,杯中与壶中的酒,也随之循徊流转不息。”
这么一说,樱子便是明白了:“所以壶中的酒永远也倒不完,杯中的酒永远也倒不满,他的真气与酒两相循环,这样就将他的势而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圈,让先生怎么也等不到出手的机会。”
樱子姑娘也能想象得出当时的情形来,吕阳的内力的可怕,她也能体会得到。
但是这种应急而变的智慧,却是她无法想到,也无法做到的,除了佩服吕阳之外,她实在是说不出其他的感受来。
樱子苦笑:“这么样一个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这种事有谁会相信?不过,如果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又怎么能成为江湖第一绝呢?所以,吕阳的可怕,一直是江湖传说的。”
这一次,石田齐沉默了很久:“你相信,我也相信,除了你我之外,最少还有两个人。”
樱子惊讶地道:“两个人?是谁?”
石田齐道:“其中有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知道,他确实来过这儿。就在我与那吕阳以至高无上的剑意剑势互相对峙时,这个人就在悄然无声息中出现了,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分心去看他一眼的余力。””
樱子姑娘道:“他也没有什么举动?”
石田齐道:“是的,他一直都在静静的看着我们,直到最后,才说了几句话:石田先生已经败了,吕大侠也不妨走了,再这么样坚持下去对两位恐怕都没有什么好处的,但对我却很有利。”
樱子地问道:“对他有利?对他会有什么利?”
石田齐说:“渔翁之利,如果我们再坚持下去,他出手间就可以将我们置之于死地。”
樱子姑娘道:“所以你们就停手了,因为你们都是聪明人,这中间的利害还是看得清楚的。”
石田齐道:“就在这个人之后,又有一个人声道:不过,就算是你想得利,恐怕付出的代价也太大。”
樱子姑娘悚然道:“这个人又是谁?”
石田齐道:“除了那个与吕阳齐名的楚香帅,还会有谁呢?就听得第一个人一声叹息道:楚香帅果然是楚香帅。然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樱子姑娘道:“看来,这个人也没有发觉楚留香的逼近。”
石田齐道:“看起来大概如此,我们便是同时收手,吕阳便是含笑一声:承让,告辞。便是与那楚留香一同离开了。”
江上已有了渔火,天上已有了星光,星光与渔火照亮了江面,也照亮了江面的一叶扁舟,也照亮了舟上的人影。
吕阳掠出石田齐的船舱,与楚留香会合之后,随着一条人影掠过一段,就看见这个人,那人一身白衣如雪。
江面上有许许多多的木板,看来是特意布置的。
三人在那木板上连点,展示着出众的轻功,便来到了那扁舟之上。
然而,那白衣人只是在扁舟上一点,便是掠上了另一艘江船之上。
吕阳与楚留香本想是掠身追上,但他们的身形硬生生地停住了。
因为就在这时,那扁舟上的灯光突然如此地明亮,就如星月一般的亮起来,看到船上的人,吕阳与楚留香不由得一愣。
他们完全地震惊在扁舟所见之中了,而在这一愣之间里,那白衣人与江船已是不见。
扁舟上没有什么特别,扁舟还是舟,还是在江上浮着。
只是吕阳与楚留香看到了一床的女人,一船的女人。
一床女人不可怕,一船女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女人居然都是他们认得的,不但是认识,而且每一个都如此地熟悉。
苏州盼盼,杭州阿娇,大同金娘,洛阳楚青,秦淮河小玉,莫愁湖的大乔。
这些,都是吕阳与楚留香留下的情,忘不了的情,她们也更忘不了他们。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她们居然会忽然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如果是在某处偶尔遇到其中的一个,那么他们都会觉得很开心的,甚至会开心得要命。
可是这么多人一起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儿,就真是要命了,这绝对是噩梦。
楚留香着头痛了,吕阳看着头痛了。
大乔看着吕阳,笑着道:“怎么,不认识我们了?怎么一副如此吃惊的样子?”
吕阳拼命地摸着自己的鼻子,好像要将自己的鼻子从脸上揉下来一般的。
金娘也看着楚留香道:“死鬼,居然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想死人家了。”
吕阳与楚留香对视了一眼,苦笑着。
吕阳张口准备说什么,楚留香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看来,这家伙又打算把这一撂烂摊子交给他的,然后自己玩失踪逍遥快活去。
这时,那神秘的白衣人又突然地出现了。
他一身清清爽爽的白衣裳,一张笑脸文文雅雅,再加上一双笑眼如明月,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书生一般的。
白衣人道:“我姓白,白云的白,我的名字就叫做白云生。江南有双绝,海上生白云,后面的这句话说的自然就是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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