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看了看吕阳道:“那你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吕阳道:“我又不是先知,又怎么知道呢?但是我只知道,杀他们的绝对不会是武维扬!”
吕阳又道:“而且,武维扬是江湖一等一的老手,如果他真要毁尸灭迹,又怎么可能会留下线索让我们发现呢?而且,这两匹马本是向前疾驰,两个人落马之后,那两匹马应该是向前跑的,又怎么会往回走呢?”
胡铁花说不出话来了。
吕阳继续说道:“而以我看来,这两个人是被人从两丈内或者更短的时间里用劲弩射死,让我们以为是武维扬杀了他们。”
胡铁花瞪眼看着吕阳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想要嫁祸给武维扬,以混淆我们的视听么?”
吕阳缓缓地道:“他们这样做,我看并不是怕我们追究,也不是想嫁祸给武维扬。”
胡铁花实在是不懂了:“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吕阳一字一顿地道:“他们只是为了让我们以为武维扬还活着。”
听着吕阳的话,楚留香、胡铁花、张三对视了一眼,根本就没有听明白吕阳的话的。
吕阳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武维扬恐怕是已经死了。”
张三终于忍不住脸色大变道:“难道你说是,武维扬已经遭到他们的毒手么?”
吕阳道:“是的,但是他们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武维扬已经死了,一定还有其他的谋图,所以才这样做的,如果我们相信了这两个人真的是武维扬杀的,那么武维扬当然还活着,如果有人问起的话,我们就自然是证明武维扬活着的最好对象的。”
吕阳又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些人心计如此深、手段如此毒辣、计划如此周密,都是可怕得很,而最可怕的还是,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在图谋什么?”
四个顿时不再出声了/
张三伸了伸舌头,笑道:“幸好今天晚上他们没有看到我……”
船头上,烛火还是亮着,昏暗的灯光映照在江面上,影影绰绰,如此渗人。
张三拍了拍胡铁花的肩膀笑道:“现在还挺早,再去我的船上吃几条鱼怎么样?”
胡铁花笑道:“今天还是得留些肚子去吃那些孙子了,明天再说吧,一定吃你一个够。”
张三一边唱着一边上船,他居然唱的是荆轲刺秦王的出征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胡铁花笑骂道:“这个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真没有一句好话,难不成以为我们是赴鸿门宴不成的么?我就不信‘三和楼’上,真有人能够要了我们的命去,能要得了我们的命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哩。”
突然听得一声轻呼,张三刚刚走到船舱便又是退了出来,脸上露出了惊异之色,但还是笑着道:“我这条船上没有一点儿值钱的东西,朋友可真是抱歉,得让你白跑一趟了。”
吕阳等人掠上了船头,便是发现果真有一个人蜷伏在船舱的角落里面。
船舱里如此地昏暗,他们看不清那人的面貌身形,只是看到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那双眼睛如此地明亮,如此地惊慌恐惧,如此地熟悉,远远不及平日里妩媚动人。
这人居然是金灵芝!
金灵芝看到了吕阳等人,眼角似是要流出泪来。
看到她的泪,顿时胡铁花的人也软了,心更软了道:“金姑娘莫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么?不知为何到此地来,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的,又腥又臭的。”
金灵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似是在啜泣。
胡铁花又道:“金姑娘莫要害怕,有我们在这儿,你什么都不用怕的。是谁欺负了你,我们帮你出气,你带我们找他去。”
金灵芝的身形又缩了缩,就如是一只受伤而无处躲避的羔羊一般的。
胡铁花掠入了船舱道:“难道是金姑娘受了伤么?来,让我看看,替你治伤。”
张三的船舱,再是如何地清洗,那股与生俱来一般的腥臭气是如何也无法消除孤。
像金灵芝这般的千金小姐,如果不是已经被人逼急了,就算是捏住她的鼻子,她也是绝对不会肯到这里来的。
胡铁花暗中叹了口气柔声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名医,但也会治一些伤的,很多时候,我受伤都是自己治疗的,金姑娘你只管放心,将伤势让我瞧瞧,我一定有法子治好的。”
金灵芝挣扎着,伸出了腿,颤声道:“他……他想要杀我,一刀差点儿将我腿砍断。”
胡铁花咬牙恨恨地道:“臭小子,真是狠心!”
那船舱里实在是昏暗无比,胡铁花只能蹲下身去,想看一看金灵芝的腿,但他尽管是瞪大了眼睛,也看不清的。
他伸了伸手,想去摸一摸金灵芝腿上的伤势,却是没有想到,他的手刚刚伸出去,金灵芝这条已受了重伤的腿突然能动了,而且还动得很快,很有力。
她这飞起一腿,便是踢在了胡铁花的肩井穴上,接着又是一腿,将胡铁花踢得滚了出去,用的竟是正宗的北派鸳鸯腿。
胡铁花居然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是被制住不能动弹了,紧接着便是剑光一闪,一柄长剑抵住了胡铁花的喉咙。
金灵芝瞬间制住了胡铁花,厉声喝道:“臭色狼,居然敢摸本姑奶奶的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难道你忘记了我是谁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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