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亚男又是如何得知金灵芝使用的是软剑呢?她应该是不知道的呀。
顿时,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往金灵芝的身上看了过去,只见,金灵芝穿的是一件长衫宽袍的衣服,并没有束那条华贵的紫金玉带的。
英万里看了看胡铁花,又看了看吕阳道:“胡兄,吕兄。”
胡铁花看了看金灵芝,神色有些茫然,他并没有注意到金灵芝的装束。
倒是吕阳还记得:“我看到她时,她确实就是穿着这身衣服的,而她在离开我之后,没有变的。”
高亚男冷笑着道:“她有很多的时间换装束,不是么?她只要是把腰带软剑藏在暗处里,等你们走了之后再换上,这是很简单就可以做到的事情的再说,她一直在甲板上与你们相会,或许就是让你们看到她,替她作证,认为她的身上没有兵器,这样使得她脱身于事外。”
金灵芝大声道:“你胡说八道,根本就不是这回事,你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你就是在咬定我,冤枉我。”
英万里转头看了看金灵芝,又一次重重地咳道:“既然是这样,两位,暂且不争论,金姑娘,你可否让大家一起过去看一看你的那条腰带?”
毕竟来说,是听到那声惨叫大家都赶过来的,而这一段时间,她又与吕阳在一起,吕阳当然不会说假话。
那么这又如何解释呢?而高亚男又一口咬定,她亲眼看到了,这其中真是漏洞百出的。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调查清楚才是。
如果真是金灵芝用软剑杀了华真真,那绝对没有办法安然回到房间藏起凶器,然后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金灵芝咬了咬嘴唇,只是犹豫了片刻道:“好的。”
金灵芝道:“我的腰带放的位置,枯梅大师与高亚男、华真真都是知道的。”
几个人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只是,金灵芝再一次踏进房间之时,脸色顿时变了,她快速地走到了床头。
她四处看了看,紧接着又几乎是无意识地拉开了一个个的抽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是放好了……”
高亚男道:“你出去之后,我与师傅也出去了,难不成是我与师傅偷了剑,冤枉你不成的么?”
枯梅大师低沉的声音突然之间里严厉了几分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金灵芝的目光慌乱地在众人的身上打着转:“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做的?是不是你们冤枉嫁祸给我的?”
她看了看吕阳:“是不是你?”
她又看了看楚留香道:“是不是你?”
她又看了看胡铁花道:“是不是你?”
她一个个地看了过去,一个个问道:“不是是你?”
每一个人都是摇头着:“不是我,不是我,是你。”
每一个人都看得出来,金灵芝已经急得不知所措了。
她的目光最后停在了张三的脸上道:“一定是你,是你偷走了我的软剑,然后杀了她,是不是,然后再嫁祸于我。”
张三道:“我怎么可能杀人,怎么可能偷剑?”
楚留香看着金灵芝,突然闪电一般伸指,朝金灵芝眉心袭去!
事情发生如此地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人想到楚留香居然会出手。金灵芝惊呼一声,这一击躲得极其地狼狈。
衣袂挟带劲风,楚留香的手腕一翻,指尖又直取她的咽喉要害,招式如行云流水,优雅却又狠辣无比。
果然是香帅,每一次的出手都如此地刁钻,不留余地。
那么吕阳呢?吕阳又在干什么呢?
大家都看了看吕阳,而吕阳的脸色却是如此地平静,什么话也不说,也不做表示,并不出手的。
这是在干什么呢?吕阳为什么不制住楚留香呢?为什么不插手此事呢?他在想着什么?
吕阳是不是太绝情了一些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地想着。
胡铁花面带惊异,忍不住跨出了一大步,似是要出手相助一般的。
但这时他眼见着金灵芝竟又在楚留香的掌下走了数招,他的眼中顿时闪过了领悟之色,神情便是一松。
胡铁花便是默默地退回原地,转头看去,却见英万里似也已已经明白楚留香的用意,微笑着拦下了一脸焦急的张三。
几次堪堪地从那楚留香的凌厉的掌风下逃生,把金灵芝吓得花容失色。
见一旁那么多人中无人上前相助,就是吕阳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她跺了跺脚,任凭着背后空门大露,咬牙扑到了墙边,劈手夺下挂在墙上的一柄古剑。
金灵芝“锵啷”一声长剑出鞘,便是一片银虹突现,剑光如雨一般地密集,气势甚是惊人。
枯梅师太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紧锁的眉头却是微微动了一下。
吕阳笑了笑,突然一纵身跃至了楚留香与金灵芝两人的中间。不等其他人看清他是如何地出手,漫天的剑光突然收住了,那青锋已被吕阳稳稳地捏住了。
“楚兄,可以了。你的意思,我想大家现在都已经明白了。”吕阳微笑着道。
凌厉的杀气在那一瞬间里消散了,楚留香一笑停住了手,微微地点头道:“很好。”
“你……”金灵芝到底是出身于武林世家,眼光并不会差的,现在她当然也看出楚留香并没有要取她性命的,只是一时之间还不能明白香帅的用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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