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看到了无花抱着石观音的尸身自裁之时,他们隐约之间里已经领悟了。
人的本性都是有着如此怎么的一面的,都希望,自己所深爱之人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身上,绝对不容许他人共享。
而他们本身出自于扶桑,对这一点,更是感情淡默的。
而且,仇恨之心又更加能让人蒙蔽了双眼与心。
是以,哪怕那人就是自己唯一的弟弟都是一样的。
吕阳没有再说话了,但是他的眼神之中,能看得出来有很多的意味在里面的。
在大漠之时,那是第一次石观音在他的面前诈死。
当时那是一间拥有着一面巨大的镜子的石室里面,吕阳只留意到了石观音投注在镜子上的炽热眼光。
是以,在面对着石观音的巨大威胁之时,吕阳选择打破了镜子,果然是给石观音以打击。
不过,当时没有觉察到,现在待再一次想起来之时,吕阳才觉得,那包含着纠缠的目光,并不全是假装了。
不管怎么来说,无花清秀绝伦的五官,很明显地就与那石观音相似的,且是先撇开男女之间的明显的特征不说,这无花与母亲的眉眼之间确实是如此地神似的。
是否,那个美貌无比而又心狠手辣的女人,居然是在大漠里漫长而又的寂寞的二十年间里,渐渐地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么?
也许,就算是扭曲的她终究也是有着自己无法跨越的底线的,所以,才会大肆地搜罗那么多的美貌的男子到那片古峰之中的。
她将一个个地遗弃,企图以此来填补内心的空虚,抑制住自己那份不正常的渴望。
背后,有轻巧的足音,打断了吕阳的思维,原来是铁随意。
铁随意道:“吕大侠,楚香帅。”
吕阳微笑着道:“铁兄。”
铁随意道:“云虚道长已经答应了由武当派接手这善后之事的,而石观音的那些余孽,都已经押送到了下面,这件事情可算是真正的尘埃落定了。”
楚留香看了看铁随意道:“那么,石观音的那些手下,你打算如何处置呢?”
铁随意还没有开口,吕阳已经含笑着开口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铁兄是打算将他们交给金家的人发落的么?”
铁随意点了点头:“果然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香帅,那么,你现在也已经猜到长孙姑娘的身份了?”
胡铁花一脸的糊涂,在吕阳与铁随意的脸上看了几眼,皱了皱眉头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呢?”
铁随意道:“胡大哥,隔壁的那艘船上,长孙姑娘带来的帮手,都是定远将军仲凡的手下。卫将军就是鑫太夫人的三女婿,金灵芝的姑父。”
胡铁花现在才算是明白了道:“那么如此地说来,长孙姑娘这一次是因为金姑娘才出面的?”
铁随意道:“是的,江湖中提起金太夫人,都会赞一声金家家教有方。但那金家儿孙有九十余人,如果是无人看管约束的话,哪可能个个都是正派?就像华姑娘家中历代奉命监督华山派一样,长孙红是金家旁系的弟子,她的任务,就是要监督金家子女。”
胡铁花点了点头,但是随即又疑惑地道:“那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她会是石观音的手下呢?”
铁随意道:“华山派人少,又不经常在江湖上走动,是以极容易追查其行踪,但是金家的子孙却遍满天下。所以,那些利欲熏心,但又为恶之事,总地和这两个字脱不了干系。西域商贸本就有巨利可谋,再说地处荒芜,杀人打劫更是家常便饭。”
吕阳说着,也下意识地地压低了声音道:“我明白了。石观音在大漠住了二十年,半天风等沙盗都是她手下,长孙姑娘就成为她的弟子,如此此时金家人在西域为恶,自然就瞒不过她。可是铁兄,彭七虎也在这里,而当年她却杀了彭家老五……”
铁随意叹了一口气道:“是的,对于长孙红来说,为了骗取那石观音的信任,杀几个江湖人又算得了什么呢?除了金家的人,恐怕是她谁的性命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就是因为这样,这一次我才会找她带人援助,这也是实在是万不得已之举的。”
吕阳的眼睛闪了闪:“难道说同,铁兄原本想要依靠的人,就是白猎?”
铁随意点了点头道:“是的,他与英万里追查到了蝙蝠岛,是因为我的安排,这些我早就已经想告诉你们了,但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胡铁花板着脸,笑了起来道:“而现在,我们都在这船上,半点屁事都没有的,这真他妈的太妙了的。”
“胡大哥……”铁随意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地打住了话头,顿了一顿,才又低声道,“此间的事情,还要从三年前开始说起。”
胡铁花对铁随意并没有什么好感,就算是明白了铁随意是这件事情的功臣也是一样的。
他走到了吕阳的身边,双手抱在了胸前,冷笑着一声道:“很好,我等着你说明白的。”
楚留香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并赞同地清了清喉咙,而胡铁花却置若罔闻,只是紧紧盯着铁随意,脸上充满了怒意。
吕阳却是脸色平淡,似乎是并没有感受到胡铁花的愤怒之心一般的。
胡铁花本是一个很直性的人,与吕阳、楚留香都有所不同的,他极易冲动,是以很容易犯错误,也容易得罪朋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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